第13章 真相
表姑和表姑父就这样死了。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妻子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哭声，也走了进来。
“怎么了？”妻子问我。
“表姑、表姑父死了。”我回答说。
妻子看到表姑、表姑父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一定是那个婴儿干的。小雅，我们这就把婴儿扔到那个坟地里去。”我气愤地说。
妻子是不同意把婴儿扔掉的，我的气愤竟然使我忘记了这件事情。
话刚说出口，我才想到这一点。
我正要改口，却听妻子说：“好，我们不等天明了，这就把婴儿扔了去。”
我听到妻子这么说，别提有多高兴了，浑身来了力气。
我抱着婴儿就跑向那块坟地。妻子跟在后面。
本来我是害怕坟地的，根本不敢进，但现在，为了以后不再担惊受怕，也为了身边的人不再被害死，我再一次壮着胆子走进坟地。
上次我进坟地是为了寻找妻子，这次我进坟地是为了报仇，表姑和表姑父不能就这样死了。
我们家人丁单薄，亲戚也很少，表姑和表姑父已经算是我们家很亲的亲戚了。
一想到很快大仇得报，我的身上充满了力量。
“把婴儿给我吧。”妻子说。
“为什么？”
“因为婴儿是我捡来的，还是由我亲手扔了吧。这样，我的心里也能少一点对表姑、表姑父的愧疚感。”
妻子记得婴儿是她捡的了。我想她会慢慢记得其他事情的。我真为她高兴。
我把婴儿交给妻子，就和妻子走进了坟地。
刚走进坟地，我就对妻子说：“小雅，就在这里扔了吧。”
“不，在哪里捡的，我就扔到哪里去。”妻子撅着嘴说。
这一点倒是挺像妻子的。我越来越高兴。
如果她不再那么奇怪，怎么都成。上一次我们不也到达坟地深处没事吗，这一次肯定也没事。
这一次，我轻松了许多。进坟地也没什么嘛，下一次我自己都敢来了。
“到了。”妻子对我说。
这里的坟都一模一样，妻子是怎么记得这里的？
“小雅，你确定是这里吗？”我环顾四周问。
“没错。”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又问。
“因为墓碑”，她指着一块墓碑对我说：“你看看那一块。”
我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来看。
墓碑上写着“爱妻唐雅之墓”六个大字，逝世日期是我和妻子来到坟地的那一天。
而唐雅，就是我妻子的名字。
这，让人难以置信。
我走到这个坟冢的后面，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
我走近一看，正是妻子。
这怎么可能？妻子刚才还和我在一块呢。
这时，我想起了老婆子对我说的话。
“你的妻子已经死了，这个女人是鬼。”
那天晚上，我也看过这个墓碑，我还照着这个墓碑上的字念了一遍，没错，就是“爱妻唐雅之墓”。可当时，我坚信跳舞的女人就是妻子，我以为墓碑上的唐雅是和我妻子重名的另一个女孩子。
这下，可不仅仅是表姑、表姑父死了，连唐雅也死了。
这么说，妻子没有失忆，她早就死了；这么说，我一个人和两只鬼共度了七天八夜。这要是在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而现在，更多的是后怕。
“她每晚和你睡在一起，闻着肉香吸取你的精气，像喝琼浆玉露一样爽。”
现在，我一想起老婆子说的话耳朵就发麻。
而且，在来坟地之前，我还看见了女鬼的嘴和我的嘴亲到一起。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恶心至极。
我转过头，看见了一个面相恐怖的女鬼。而婴儿，正在那女鬼的怀里笑。
事到如今，我想逃是逃不掉了，不如把事情问清再死，做一个明白的鬼也好。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杀死小雅？”我恨女鬼恨得咬牙切齿。
“我想那个老鬼都告诉你真相了吧？我之所以杀死你的妻子，就是为了吸取你的精气。”
“你想吸你就直接吸，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妻子？”
“把你妻子杀死，然后变成你的妻子在你身边，不是更容易下手吗？这都是王道士的主意，他不让我一次性把一个人的精气吸完，那样并不有助于他提升法力。所以我才要杀那你的妻子，在你身边一点点地吸取你的精气。”
“你！”我喘了几口粗气，一口血痰吐了出来。
这几天，我的精气被女鬼吸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只要稍微一生气就觉得浑身特别疼。
“哈哈哈……我说怎么你们一路保护我，原来是想吸取我的精气的。”我的笑声近乎发狂。
“没错，在山上的那家旅馆时，老板和老板娘想杀你，是我和我的孩子掐死他们的；在梨花村，我们遇到了一个巫师，我以为他会把我们娘俩都收了，没想到他就是一个半吊子，竟然没看出来我们是鬼；在阴阳风林，老鬼想吃了你，是我们救了你。你是我的食物，你的精气只能由我来吸，你的肉只能由我来吃。”
“你告诉我，在渔村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我去找王道士了。那晚若不是王道士救你，你就被老鬼给吃掉了。”
“我说呢，那晚老婆子都要吃了我了，婴儿还是不哭，原来你们早知道王道士会救我了，对不对？你和王道士签订了契约。王道士本来是想找老婆子签订这个契约的，但老婆子不愿与王道士合作，所以王道士就一直追杀老婆子，你愿意与王道士合作，所以王道士见了你也不会收你，对吗？那晚，我还听见你和王道士的对话。之前老婆子对我说这些，我是不相信的，但我把这前后连贯起来，就相信了，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我和王道士签订了人鬼契约，只要我给他吸取精气，他就不收我。”
“王道士是个人，他要精气有什么用？”
“精气能提升他的法力，可以让他成为法力最强的道士。”
疯了，疯了，这个王道士和梨花村的村民一样，为了自己不顾别人的生命，作为一个道士连一点良知也没有了。
“那你告诉我，在金光镇的旅馆楼下，你和王道士说了什么？”
“王道士说他捉鬼受伤了，让我多吸一点精气给他。”
“所以，那天晚上你把整个整个旅馆人的精气都给吸了？”
“没错。是我干的。”
“是你吸干了我表姑和表姑父的精气？”
“没错，这也是我干的。”
她都承认了，这太好了。
问到旅馆时，我想到了身上还有几个符，这一次，我要让这两只鬼魂飞魄散。
我拿起符冲向两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