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屁股长尾巴
整个上午我和姗姗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起床后，我说饿了，姗姗就跑到厨房给我做起了饭菜。我背靠沙发坐着，望着厨房中姗姗忙碌的背影。这种感觉很好，我多希望这种日子能够长久一点。
姗姗回头看向我，笑问：“看什么呢？”
在我的注目下，姗姗脸红了。我深情地说：“姗姗，你别走了，留下来吧，我娶你。”
姗姗先是一愣，随后她就笑出了声音。她说：“惊语，你别闹了，我们可是情人关系。我以前不是说过嘛，我们可以喜欢彼此但决不能在一起，更不能结婚生孩子。这是我的要求，也是我的底线。”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我没说话。
姗姗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尴尬，她忙岔开话题，说：“对了，咱家食用盐没了，我去对门借点盐。”这话说的多么自然，就像她真的生活在福苑小区住在六号楼四单元我的家中一样。
我没再说话。
姗姗瞧了瞧我，之后就拿着一只一次性的纸杯走出了房门。
我听见姗姗轻敲铁门的声音。我听见姗姗同对门女人说话。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仿若停止了一样。
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噌的一下，我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又想到了那只被张江剥了皮的猫。我快步走向门口，推开房门。还好，姗姗与张江的老婆还在说话。
姗姗没进张江的家门。看到我从公寓中冲出来，姗姗与张江老婆都住了嘴。姗姗手里拎着一小袋食用盐，显然是张江老婆给的。
门口裂开了一道宽缝隙，张江老婆看了眼我。她没说话。张江老婆个子不高，肤白发黑，倒也不难看。
姗姗问我，“惊语，你怎么了？”
我有些心慌。我不能直接告诉姗姗：张江家不能待。要是我把张江带猫回家剥皮的事情告诉姗姗的话，我害怕她被吓到。她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猫。
我笑着说：“没事，没事......”不过我发现张江老婆好像在对着我的方向发笑。
她是在笑我胆小吗？还说是，她已经从她丈夫张江那里知道了我的事情。我伸手搂住了姗姗的肩膀，对着姗姗的脸蛋亲了一下。我对姗姗说：“我就是想你了。”
听我这么说，姗姗脸上洋溢起了幸福。
至于张江老婆瞧我的那种眼神，依旧怪异。她对姗姗说：“姗姗妹妹，你有这么一个疼你的男朋友，真好。”
姗姗偷偷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我这才放下手。她对张江老婆说：“嗯哪，惊语对我很好。”
张江老婆笑了一下，笑得有些难看。
姗姗瞧出了眉眼高低。她笑着说：“那莎莎姐谢谢你的盐，等会儿，惊语下楼买食盐回来，我再叫他把盐给你送回来。”
张江老婆魏莎莎没说话。
我开口说：“那莎莎姐我们俩回屋了。”
之后，我和姗姗就一同回了自己公寓。回到公寓，姗姗不紧不慢地进了厨房。我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几分钟后。厨房里，姗姗随口对我说：“惊语，你说怪不怪，刚才我和莎莎姐聊天的时候，我发现莎莎姐屁股后面居然长了条尾巴。毛烘烘的！”
我赶紧把烟头掐灭。我惊异着问：“姗姗，你确定？”
姗姗的头从厨房门口探出来，问：“确定什么？”
我说：“你确定张江老婆屁股后面长出了尾巴？？”我在强调魏莎莎是张江的老婆。
她说：“刚才恍恍惚惚的，我好像看见了莎莎姐屁股后面长着条尾巴。现在你问我确不确定，我还真说不好......没准是我眼花了。”
我皱着眉，自言自语，“真的是眼花了吗？”这句话姗姗没听清。
她问我，“惊语，你说啥？”
我回答说：“没事没事，我什么也没说。”
姗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望着白白的棚顶。如果是姗姗眼花了，这倒没什么。可万一姗姗没有眼花呢！难不成张江老婆屁股后面真的长着条尾巴？不会是Cosplay吧？
见我神色严肃，姗姗脱下围裙，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坐到我的大腿上，主动亲了我一口。她说：“惊语，今天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
我笑着说：“有吗？”
她撅着嘴，说：“怎么没有！你刚刚在莎莎姐面前可是亲了我一口，往天你可从来都不会当着别人的眼面主动亲我的。”
我心道，好像还真是这样。我问姗姗说：“你觉得莎莎姐怎么样？”
姗姗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们接触过几次。她说话温柔，而且很爱护小动物，为人善良。”
我没想到张江老婆在姗姗心中会是这种形象。
说话温柔？那简直如同猫叫。爱护小动物？很善良？屁话，张江剥去猫皮，身为一家人的魏莎莎又岂能不知道。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姗姗可能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她看着我，说：“惊语，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我什么也没发现。”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阴阳怪气。
姗姗狐疑地盯着我。那种眼神让我不舒服，就像是有一只大蚊子咬了我一口。蚊子的口器上面还沾满了我的血。
我说：“姗姗，你别这样看着我。”
姗姗蹙着眉，说：“你有秘密没告诉我。”
我笑了。我说：“我没有秘密。”我承认我说假话从不脸红。
姗姗强调说：“不，你有秘密，一个大秘密。你得告诉我。”
我觉得这话很有意思。我承认了，我说：”没错，我是有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你不应该知道。它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姗姗用手推了我一下，说：“你少来。我必须要知道。”她这是在强迫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不可能告诉你。你还是不知道得好。”
这回姗姗不干了，她从我身上站起，就站在我的身前。她的眼中噙着眼泪，死死地盯着我。她委屈着说，“当初我和你上~床的时候，你可是对我说不会有秘密的。我跟了你三年，没想到你却一直骗我。你到底还是有秘密藏在心里。唔唔......”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她也信，我真服她了。
我最瞧不得女人哭。我拉住姗姗的手，把她拉进怀里面。我安慰她说：“瞧我家的野丫头居然哭成了泪人。快快快，别哭了，再哭我的心都碎了。”我用手指慢慢抹净姗姗眼角的眼泪。
姗姗的眼神里面还带着埋怨。
我就只好答应她说：“好啦好啦，我告诉你我的秘密还不成嘛！”实际上我以前真的在与姗姗坦诚相见。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世界。
打个比喻：我屁股上面长没长火疖子，姗姗心里面都清清楚楚。
姗姗终于是不哭了。我亲吻着她的额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否也会在姗姗伤心的时候，这样安慰她。
整理了下思绪。我就把对门张江家的事情全告诉了姗姗。
听完，姗姗右手不禁搓了下左臂，她说：“惊语，我胆小，你别吓我。”
我严肃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要吓你的意思。我刚才不想说的，还不是你偏要让我说。”
姗姗佯装镇定，拘谨着说：“好啦好啦，我可是成年人不至于被吓到。”
我攥住了她的手。姗姗的手是凉的。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姗姗，其实我觉得你的眼睛没花。”
姗姗不解地问，“惊语，你啥意思？”
我说：“我的意思是，张江的老婆真的长着条尾巴，还是条猫尾巴。”
听了我的话，姗姗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瞧吧，她终于还是害怕了。
“呜呜呜！”忽然间响起了一阵蜂鸣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