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茶盏
看的明珠嘴角忍不住隐隐的上扬着一些来，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处，开口解释着:“现下我倒是巴不得能够和何府断的干干净净。
若是何老夫人太过于安稳了去，我又该去和谁生事？”
百灵听了这才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的说着:“姑娘可是和姑爷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之前，她倒是一直看着她与何文方之间颇有些伉俪情深的模样，怎的如今说翻脸便就翻脸。
倒不似之间有些一些夫妻情深，反而是似是杀父仇人一般。
“我与他哪来的什么误会。
这些事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明珠回想着之前，何文方一家人利用自己的嘴脸，和利用过后便就直接狠毒的抛弃。现下想起来，明珠也只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去。
“倒是奴婢多嘴了。
姑娘还是先吃一些东西吧！仔细着胃。”明珠不在提及这些事，反而是搅了搅瓷碗中的汤水，热度消散了下去后，这才递到了他的面前。
“何老夫人可是走了？”明珠听着外面似是没有了声音后，这才抬起头来询问着。
“奴婢去看看。”百灵回应着。
“你们这些刁奴，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谁才是主子。”何老夫人看着百灵出来，原本已经想要走的心倒是立即消了下去，看着她高声的辱骂着。
“奴婢自然是只有一个主子。便就是里头坐着的姑娘。
何老夫人可是听清楚了？用不用奴婢在重复一次？”百灵挑了挑眉头看着她开口说着。
“你……，这里是何府。可不是你们沈府。
便就是想要撒野，也要好好的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我儿子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她沈明珠不过是嫁过来的女人罢了，如今却是这般的刁蛮成性。”何老夫人气的胸脯高高的浮起，又迅速的低沉了下去。
便就是脸上的褶子也是一怂一怂的，可见当真被气坏了。
“奴婢到是没时间与何老夫人这般闲谈，老夫人还是先站站，奴婢还要回去伺候姑娘去。”百灵对着她嘲讽一笑，便就直接利落的转身回了去。
小院之内原本的婆子丫鬟，虽是碍于明珠的手段不敢私自放何老夫人进来，却也是不敢这般的对着她不敬。
如今百灵这般得态度之下，倒是叫其他守着院子的婆子丫鬟瞧见了，个个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样。
“姑娘，何老夫人现下还在外面呢！
瞧着这模样，似是姑娘不见她她便就不走了一般。”顿了顿后，百灵接着询问着:“姑娘可是要见她？”
“现下倒是几个时辰了？”
“已经有了三个时辰了。”百灵开口回答着，现下倒是正是中午，最是酷暑难热的时候，何老夫人也不过是一个老人。便就是连着一个年纪小的在外面站上这么些许时候，只怕也是顶受不住的。
更何况，现下外面正是三伏的天，只怕再多一些时辰何老夫人也是要中暑的。这样有些事情自然是便就不好玩了。
在想通了这些之后，明珠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开口说着:“让她进来吧！”
“是。”百灵对于这个结果倒是完全的没有任何意外，明珠自然是会让何老夫人进来的，只不过这个是什么时辰进来，倒是别有考究在其中。
现下明珠已经晾了何老夫人几个时辰在小院之内，自然是落下了一些她的风气去。
“你……你便就是这般做着人儿媳的不成？
把自己的婆婆拦据在外面，这般刁蛮成性，沈府便就是这般教导女儿的不成？”何老夫人倒是现下刚把脚迈进来，便就开口骂着。
“何老夫人仔细闪着了舌头去。
我沈府怎样教导女儿，你只怕是没有任何指手画脚的余地。
更何况，我沈府堂堂太子太傅的嫡女，嫁入你们何府倒是你们烧了高香去。
如今竟是想着我能够低声下气，只怕老夫人你现下还没有睡醒吧？”明珠双眸微微瞪圆了看着她，脸上更是已经带上了一些怒气来。
何老夫人倚仗着自己年轻之时的泼辣，在府中便就是连着何文方也是对着她颇为言听计从的，现如今听着明珠这般说着一张脸倒是有些涨红。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得。
“夫人，老夫人是长辈，是老爷的娘亲，夫人怎可这般与老夫人说话？”扶着何老夫人的玛瑙倒是看着她开口挤兑着她说着。
之前，明珠罚她在院中毁了一夜的事情，自然是让她怀恨在心。如今见着老夫人百般不待见于她，心下颇有些顺气的感觉。
便就是在看着明珠的双眸之中，也是流露出一些恼怒和怨恨之色。
明珠只当做没有瞧见罢了，一个低等的奴才罢了，还远远没有值得她出手。
“放肆，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这里又哪里能够容的你说话。
还是说，你莫不是嫌弃之前本姑娘罚你跪了一夜，太过于轻了一些？”
想起毁在院中，生生跪的晕了过去，玛瑙倒是脸色立即便就落了下来。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整个身体也是有些微微发抖似的。
尽管知道现下何老夫人便就在自己的身旁，明珠也只不过是嘴上说一说罢了。并不会当真对自己做出什么来，可那一夜似是对于她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一些。
以至于现下想起来的时候，倒是还心下微微有些发抖。便就是连着心上也是有些俱意。
“你……奴婢倒是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夫人，奴婢所说也不过是据实罢了。
自古以来便就是百善孝为先，更何况现下当今皇上更是最为遵从孝道。
若是让皇上知晓了，只怕也是要追究下来的。”玛瑙看着明珠的神色，心下倒是无端的生出了一些俱意来，本想要闭上嘴巴，不再说什么。
只不过，在看到何老夫人的神色后，这才硬着头皮说着。
“老夫人的家教倒也是不过如此。”明珠对于玛瑙这般挑衅的话语，似是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当下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堂堂太子太傅的女儿，如今竟是这般刁蛮不敬孝道之人，老身如今倒是要看看，日后谁还敢娶沈府的女儿为正室。”何老夫人现下倒是被气的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双眸瞪的颇大看着她，似是一副想要活吃了她一般的模样。
“那我便就等着，如果老夫人忍受不了明珠的脾气，自是可以让你儿子与我和离。”
“你这般目中无人，你以为我还会让方儿继续与你生活下去不成？”何老夫人闹肚子火气，现下倒是全然的被她给点燃了去。
“那我便就等着你儿子送来和离书。
若是无事，还请老夫人出去，我要午睡了。”
“你……，你。”何老夫人看着她这般毫不当回事的模样，心下倒是满是恼怒之气。便就连着指着她的手指，也是被气的有些微微的颤抖。
“首饰斋的掌柜的，为何要辞退了他去？
明日便就让他回来继续做吧！至于你新指挥的掌柜的，倒是让他继续回去做他的店小二吧！”何老夫人颇为硬气的说着，似是这些铺子便就当真是他的一般。
若是平日里，何老夫人这般说着，他自然是不敢在说什么的。
只不过，现下却早已不是从前，以至于何老夫人所说的这番话，明珠心下倒是也只是生出了一些冷笑来。
“何老夫人说的倒是颇为轻松，只不过现下我倒是有些糊涂了，这铺子究竟是我的还是何老夫人的？
怎的，何老夫人跑到了我这里来发号施令。”
“现下便就是连着你都已经冠上了何氏姓氏，那铺子自然也是姓何。
你这般年级哪里懂得什么庶务，这些铺子由着老身管理也是理所应当的。”何老夫人撇了他一眼，满脸的嫌弃之色说着。
“这倒是当真好笑，我出自堂堂沈府竟是不会庶务，难不成何老夫人小门小户的，便就懂得了不成？”明珠的这番话其中隐隐的含着一些淡淡的嘲笑之意。
“你……，老身吃过的盐只怕是比你吃过的饭都要多，如今更是独自拉扯大了儿子，对于府中的这些庶务自然是精通的。”何老夫人心下憋着一口气，却又奈何不得她，差一点没有让她喘不上来这口气生生的憋闷过去。
“老夫人多虑了，既然我说过，这何府与我无关便就当真是与我无关。
之前府上的一些开销银子，便就算的这一年以来夫妻之间的情分了，我便就不与你相要。
只不过，日后这府里旁的人若是再让我花上一个铜板只怕都不可能了。
老夫人到也不必在在我自己继续纠缠下去，还不如直接回去。
既然你儿子现下诸般多的能耐只管让他的庶吉世月奉养着府中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