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是在为雅雅出气
林雅雅虚弱的摇了摇头,冲着封宛儿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开口说:“行衍哥哥是在忙么?”林雅雅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还有一丝委屈,眼角的泪闪着光滑了下来。
封宛儿听着林雅雅的话,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恨恨的说:“都是那个贱人,我现在就给哥哥打电话!”
“不要!我没事的。”林雅雅苍白的脸色纤瘦的小臂强撑起身体想要阻止封宛儿,却因为自己的虚弱重新重重的跌回病床上。
“你没事吧!”封宛儿听到动静慌忙上前搀扶,对着门外的保镖叫到:“去叫医生,都是死人么?”
原本就苍白的人此刻犹如垂死的鬼魅,脸上一丝生气都找不到,说出的话也似乎是从嘴里飘出来的。
“宛儿,你别去打扰行衍哥哥好不好!他一定是有事要忙!我相信他不会不管我的。”
封宛儿火爆的脾气看着好好的人成了这样,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对着保镖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林雅雅看了看远去的封宛儿缓缓闭上了眼,她现在很累了,累的睁不开眼,但是不能睡,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跨出一小步,现在怎么能睡?
“起来!做了那样的事还好意思睡觉!”封宛儿气愤的拉扯着楚云溪身上的薄被。
“嗯!”楚云溪迷迷糊糊的出声,后颈的痛楚仍旧隐隐发疼,刚刚入梦的楚云溪此刻有些恍惚,起身看到了封宛儿凶狠的样子一愣。
“宛儿?怎么了?”
楚云溪迷糊的揉着眼睛说着,面上是一片恬淡安然,看到封宛儿语气不自觉的带着点宠溺。
“啪!”
封宛儿看到楚云溪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巴掌打在楚云溪的脸上,打完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似乎还是不解恨。
“为什么?”楚云溪一直是拿宛儿做妹妹的,就算是之前的冷眉相对也是谅解了她对于母亲的缘故。
“你……我怎么说你?”封宛儿伸着指头指着床上楚楚可怜的楚云溪气的说不出话,结巴了半天忽然眼睛扫到了楚云溪身上点点咬痕,火气瞬间又上来了。
保姆上前说着就要往外拉,“二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奈何拉了几次都被挣扎开了,只好搬出了封行衍说:“先生说了,这人他会亲自处理,何必惹你哥哥不高兴呢?”
听到保姆的话,封宛儿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冷眼看了一眼保姆没有开口,甩开了保姆向床边走去。
楚云溪出于身体的本能,身子往床后动了一下,眼尖的封宛儿笑了笑开口道:“放心吧!我才不会再碰你,免得脏了我的手。”
楚云溪还在思考封宛儿的话是什么意思,看了眼远处的保姆闪躲的眼神,回过头顺着封宛儿的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星星点点的咬痕,青紫的抓痕再明显 不过的暗示,楚云溪现在犹如橱窗里的鱼肉,任人宰割不能反抗。
“我说了,不是我是雅雅!阿姨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楚云溪想最后为自己辩解一下,扬起头郑重的说着。
“那么雅雅呢?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现在她就在医院里,头上的伤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封宛儿握着拳头,隐忍着自己动手的冲动对床上的人说。
封行衍低着头眼睛盯在桌子上的年度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却没有一个入了他的眼,眼前尽是带着泪痕的脸庞,蜷缩着发抖的身体。
封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下个季度……”
封行衍的私人秘书杰克推门走到封行衍身边低声的说:“小姐回来了,在家闹,我怕……”
“今天……”封行衍听完杰克的话当即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却又止住没有继续下去,周围的董事们各怀心思的看着这位年轻的董事长。
“今天的董事会材料不够充足,我希望下次不要再拿这些东西糊弄我!”封行衍调整了姿势重新坐好,不满的看着桌子上的报表不悦的说道。
“额……那我还继续么?”正在汇报的财务总监尴尬的开口,他刚开始做汇报,开场词还没说完呢!
封行衍淡淡的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得到回应的财务总监清了一下嗓子继续拿起激光笔往下进行。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封行衍手指翻过一页报表,随口往后一番,粗略的计算还有十几页,抬手看了一下手表,重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数字。
会议中间有人给封行衍添水,茶杯里的凉茶换成了热水,手指扫过那厚厚的一摞文件,封行衍眉头皱的更深了。
“封总?”最后一个汇报做了近一个小时,期间平时严苛的封行衍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
资历老一辈的出声提醒着封行衍:“咳咳!”
封行衍回过神,眸子不可见的冷了一下问道:“完了?”
“是是!”等到回应的市场部总监点着头应和着。
“资料我回去继续研究,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封行衍合上面前的文件,抬起头眼睛逐一扫过在坐的各位。
“没有了!”为首的老人用眼神示意过之后,对着封行衍说道。
迈巴赫急刹车划破高级住宅区的宁静,不沾一丝灰尘的鞋尖落下地砖,封行衍跨着步子急急的往别墅里走去。
“把车停到车库!”宫奕辰头看也不看身边的保镖,说着甩出手里的车钥匙,径直上了楼,心里那个影子就在里面,越近却心里越是不安。
“哥 !雅雅还在医院等你,毕竟是在我们家受的伤,咱们理应……”看到封行衍的封宛儿冲着不看自己一眼的封行衍提醒道,毕竟是在自己家出事的,理应去的。
骨节分明的手掌握起,却在门边停在了半空中,身子前倾细细的听着门里的动静,是不是还在睡着?
片刻之后封行衍站直了身体,转过身往楼下走去,鹅绒垫子上深陷封行衍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开口道:“你到底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