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见你之后我没有和他做
“我不!”滕绾叫嚷道,“你说你爱我,却不相信我,你还带我去做什么亲子鉴定,我问大夫了,如果孕期做羊水穿刺是会流产的,那个恶毒的老女人就是想让我流产。”
谢宗鸣听到滕绾的话微微一怔,接着他又哄道,“怎么会?夏樱不是这样的人,你想多了,你之前喝得汤还是她特意给你煲的呢。”
这个蠢货。我心里腹诽。
我感觉周围围着的看热闹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果然!”滕绾又尖叫起来,“我说我怎么一吃完肚子就不舒服,她是想让我死啊。”
“不会的。”谢宗鸣伸出双手靠近滕绾说,“宝贝,你快下来吧。”
“不,除非你答应我和她离婚。”滕绾哭着说,“要不然我就带着孩子跳楼!”
果然是一对蠢货。
这时所有用奇怪眼神看我的围观人群都换上了同情的表情,甚至刚才瞪了我一眼的女医生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苦笑了一下,他们更同情我了。
“她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谢宗鸣说,“她是好女人。”
滕绾哭着说,“胡说,难道我就不好吗?我为你生儿子,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手术台上吗?我冒着生命危险为你生孩子,还不够爱你吗?你不是说她怕死不敢生孩子吗?我愿意生,我只想做谢太太。”
……
哈哈,为谢宗鸣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我更同情她肚子里的孩子,用孩子做武器要挟谢宗鸣?况且那孩子还不是谢宗鸣的,现在闹跳楼不就是害怕谢宗鸣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吗?”
谢宗鸣听了滕绾话看起来十分感动,他说,“只要你下来,我就和你结婚,我答应你。”
站在门外的观众们用更加同情的眼神看我了,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揉揉眼睛,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女医生递给我一张纸巾。
“这样的男人就干净的甩了吧。”她说。
我点点头。
此刻里面的两个人像是演偶像剧一样抱在了一起,滕绾还捧着谢宗鸣的脸吻,这画面不拿手机拍下来当离婚时的证据都可惜了。
谢宗鸣这个人特别容易感动,尤其喜欢对女人为他的付出感动。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他们,我发现出轨以后的谢宗鸣给我带来的欢乐,可比没出轨之前多多了。
但我脸上还是做出幽怨难过的表情,此刻我的演技都可媲美演员了。
“今天留下来陪我,好吗?”滕绾怯生生的说,仿佛刚才大叫的泼妇不是她一样,“对不起,我太爱你了。”
谢宗鸣的脸被滕绾抱住,他不能回头问我的意见,我猜他会留下。
“求求你。”滕绾哀求道,“我只想让你陪陪我。”
我撇了撇嘴,打算离开这里。
此刻因为滕绾不再跳楼,围观的人群也被医生散去了,只有我还站在门口。
“那我先给夏樱打个电话。”谢宗鸣为难的说。
“不要,你是我的爱人,我不许你给她打电话。”滕绾撒娇撒的几乎要挂在谢宗鸣身上了。
我给谢宗鸣发了一条短信,“不等你了,我先睡了。”
我转身离开,想必谢宗鸣再蠢也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离开医院坐在医院外面的台阶上,我不想回家,但我又能去哪里。
“睡着了吗?”我对电话那头的周锦说。
“怎么了?”周锦的声音还带着困意,但他还是强撑起来同我说话。
“我想你来接我。”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说,“我想和你上床。”
“好。”周锦没有问我为什么,他只是淡淡的应了我一声,可坚定又有力量。
半个小时后,我坐上了周锦的车,是一辆豪华的名牌车。
我有点好奇这是他从哪里搞来的车,可能是借的吧,周锦什么也没说,我也没问。
“去哪里?”周锦问我。
“去我家吧。”我说。
周锦没说话,他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去附近的酒店吧。”我说,大概是因为我家毕竟还有谢宗鸣留下的痕迹。
周锦拐过了一条街,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门拉着我的手,径直向着里面走,没有在前台停留,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我们乘上电梯,电梯门一关上他就把我抵在电梯壁上亲吻,他的吻激烈又炽热,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试图推开他,但他紧紧揽着我的腰不许我动。
“叮。”电梯停了。
他拉着我向房间走去,他很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我感觉有点痛,但并不想挣扎。
他刷卡开门,一进去便抱住我把我扔在床上,接着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我闭上眼睛承受。
他撕掉我的裙子扔在地上,但他却没有脱衣服。
他的脸微微发红,我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愤怒。
“你只有在需要我时才会想起我吗?”他一边用力一边说。
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表情就像是个孩子。
是啊,他才二十一岁,确实是个孩子,我今年三十二岁,差了整整十一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打算和他结婚,只是一时的欢愉而已。
我伸手抚摸周锦的皮肤,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接着他开始亲吻我的手。
“不要蛊惑我。”他垂着头说,他离我很近,头发落在我的脸上,“你只想这样过下去吗?让我上完,就让你那废物老公上吗?就像是个不要钱的妓女,这样的你比妓女还下贱。”
尽管他说着狠毒的话语,尽管他用身体虐待我,但我却觉得这样的他很温柔。
我揽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了上去,我说,“你在嫉妒吗?我好几个月都没和他上床了,我只有你。”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怔了怔,我喜欢他刚才的表情,佯装出来的凶狠就像是发怒的布偶猫。
“请你继续这样爱我。”我吻在他的胸膛上,“不要动心,我不值得。”
“让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我接着说。
他抱着我,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皮肤上。
后来我睡着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安心睡过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进来,给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周锦还在睡着,他抱着被子,头发微微挡住脸,呼吸轻轻,就像是一只贪睡的猫咪。
直到此刻我才有时间观察整个房间,这房间与一般酒店的房间不同,通体白色,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非常清爽,也非常孤独。
我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生怕会吵醒周锦,我套上散落在地上的裙子,却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把头放在我的脖颈上蹭了蹭。
“我曾听说一件事。”周锦抱着我温柔的说,“在上个世纪,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爱上了同村三十多岁的寡妇,为了躲避世人的流言,他们私奔到山里,可山里的悬崖峭壁让寡妇外出很不安全,于是男人用了一辈子亲手为妻子凿了6000多个石阶。”
他不善言辞,从来都少语寡言,此刻深情款款说着故事,倒是格外吸引人,我静静听着他说话,微风吹在我们身上。
“我们也差了十多岁,可惜你不是寡妇。”周锦有点遗憾的说,“如果你……”他顿了顿说,“我们一起去。”
我握住他抱着我的手没有说话,我没有办法给他承诺。
如果谢宗鸣死了倒也干净。
“我该走了。”过了良久我说。
他等了一会儿才放开我。
我拿起扔在地上的手提包出门,没有回头。
我站在酒店门口,抬头向上望,窗子就像一个个火柴盒,我想找到周锦房间的窗子,可是我找不到。
我转身离开。
现在还早,卖早点的摊子才刚刚摆上,我坐在公交站,等最早的一班车。
回到家里,谢宗鸣果然没回来,我倒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继续补眠,等他回来接着演戏。
我突然发现了演戏的乐趣。
我躺在舒服的沙发上,竟然真的睡着了。
“砰。”门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我猛然被惊醒。
我睁开眼睛,摔门进来的人是谢宗鸣,他把外套扔在地上,面色不渝,他看见我醒了就蹬着我。
“滕绾怎么样?”我问,我是在烦透了他这幅作态,在外面对外人怂,却对家里人凶。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问我,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已经认定我是故意的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他的奴隶,这让我很不舒服。
“滕绾对你说什么了吗?”我反问他,唇角隐隐透出一丝笑意,“我以为我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以为我已经够宽容了,但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
他听到我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愧。
“别扯那些,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问我。
“如果是我和别人睡了,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做?是高高兴兴的陪着我去产检吗?”我讽刺地说。
“你他妈敢!”他突然放出狠话,看来绿帽子这件事真的会刺激到这些没用的男人啊,“你就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