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臭小子
好了，那个笨蛋服务员终于哆哆嗦嗦装完了。
由乐抢过来书包什么都没说就跑出去了，到了外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也许是因为阴天的缘故吧。说实话跑出珠宝店的那一刹那有点后悔，但是想到了母亲的病，和对警察的害怕他就把后悔抛到了九霄云外，如果不赶快回去就麻烦了！由于事先准备的好没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跑到外面的一个小胡同，前后都没有人由乐脱下了书包。
第三个包里面是一套校服，上面写着“夜神县第二中学”。
他掏出来利索的穿戴好，把那些珠宝全部摁好。
那家店的店员在由乐走了以后立马报警，没想到由乐在抢了他们的手机后还把电话线剪短了，他的那一手还挺管用的。店员们又全部跑到大街上喊。
“救命啊！有抢劫的啊！”
他们疯了一样的乱叫，旁边过往的一两个行人只当他们是小丑在自己玩而已，让他们自己玩的高兴一点吧。
终于，警察还是因为扰乱秩序来了。
“警察同志，有人抢劫我们的店。”店主出来说。
“你描述一下罪犯的特征。”说着警察拿出本子来。
“他个子不高，进来不说话拿刀示意我们把珠宝都给他。穿着皮衣戴着头套和手套，那把刀大概有这么长！”
说着那个店主把手拉开三十多厘米比划了比划。
“警察同志你要帮我们啊。”店主是个男人却都快哭出来了，他两手摇着警察说道。
“我会帮你们的，只是你提供的线索太少了，你们几个跟我到局里慢慢的说吧。”警察很镇定的盖上笔帽说。
“好吧，好吧。”
话说回来，由乐跑出了三四条街，运气不好撞见了一个交警。他没有回避径直走过去。因为心里有了个计划。
他只有十七岁，看上去就是学生。
“警察叔叔，我刚才看见有人抢劫珠宝店了，你快去吧。”由乐说。
“什么，在哪里？”
“从这里往南三条街，当时我吓傻了。”
“你记住那个劫匪的样貌没有？”
“那个人穿着皮衣带着头套，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那家店的名字呢？”
“没记住。”
“好吧，看来情况只能是这样了，孩子你去上学吧，有事我再找你。”
“嗯，再见警察叔叔。”
那个交警拿出对讲机来跟他的上司汇报情况。
由乐为了糊弄交警一下朝着第二中学他的学校的方向走过去。
并没有到学校，他走到看不到交警的地方又看了看，旁边没人。
由乐从背包里随便拿出一条名贵的金链子扔在地上就往前跑。
不一会，一个貌似老师的男人夹着档案袋走了过来。
“咦？金链子啊！”
这男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特别高兴。
“太好了！”
旁边正是一家珠宝店，他冲上了台阶推门进去。
“有人吗？有人没有！”他大喊。
“请问您要什么？”有个服务员出来问。
“你们这里收二手的珠宝吗？”
“只要是真的，而且质量好的我们要。”
“那你看看这个。"
他赶紧递上去。
“您买了多久？”服务员问。
“一星期，我妈突然得病了急需用钱，所以忍痛割爱吧。”
“哦，它质量很好，可以给您5000元。”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妈正急等着。”
“给您，走好。”
他拿了钱跑出珠宝店朝学校门口走过去，手在兜里紧紧的攥着那5000块钱。
由乐走了不久又停下来，这里是水上公园，湖面都结冰了，这么冷的天只有几个人在走动。
他坐在椅子上拿出几枚钻石戒指和一条名贵项链放在兜里，其他的装进另外一个黑袋子。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准备写字。
“我是一名路过此地的学生，上学路上碰到这些东西想在原地等失主，但因为着急上学所以先走了，留下这封信望看到的人代替我等待失主，谢过！刘心海家里电话0319－6598082
这名字和电话当然是假的了，但他难道不怕别人拿着信的笔迹找到他吗？
不怕！因为这笔迹也是偷得别人的。
那是前几天由乐到民政局投诉村长贪污了低保，见到副局长位置上没人，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封信，内容是这样的：
“你根本不会阂结婚，你根本不可能撇下你的老婆！跟了你那么久我才发现你还有个第四者。我要离开你，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我会找一个比你强一百倍真心爱我的好男人！”
由乐偷偷地模仿了几百遍这位“尊贵的情人”字迹才写出了一封“学生的信”。
他把信装在袋子里，背上书包朝客车站跑过去。
现在案发一小时了，警察找到了那家曾经收过二手珠宝的珠宝店。
“你们这里今天收到过二手的珠宝吗？”警察问。
“对，有一个。”
服务员把它拿出来，正是那条名贵的项链。
“是什么人卖的？”
“像是一个老师，戴着眼镜，穿的是阿迪牌子的运动服。他说他母亲病了需要钱才卖的。”
“能描述的详细一点吗？”
“他是分头，个子不高。来的时候匆匆忙忙，走的时候是跑出去的，真怪！”
“好吧，有事我们再联系你。”
那些警察出了门抬头就见到学校，不容多说他们就去调查了。
这是那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正好要出门。
“同志你等一下。”警察叫住了他。
“叫我吗？”
“对。”
“有什么事？”
“你今天是不是卖了一样东西？”
“没有，我没卖什么。早上吃了饭就来学校了。”那个老师张口就撒谎。
“对不起，请您跟我们来一下。”
这个男人以为警察要带他去旁边那个珠宝店，怕警察把他弄到局里痛斥捡到东西卖的行为，上车就要跑。
“站住！”
他这一跑更加使警察认为他是那个嫌疑犯，上前抓住了他。
由乐跑到了县城南环最远的一家珠宝店里拿出一对很美的情侣钻戒来。
“服务员，你们这里要二手珠宝吗？”他问。
“要。”那个女服务员说。
“那你看看这个。”
“呵，情侣钻戒呀！是和女朋友分手了吗？”
“不会死，但也有关系。我就要结婚了，可现在这个女朋友说什么也不要我前女友戴过的戒指。”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结婚怎么可以用二手戒指呀！”
“这不就来这里了。”
“好，这品质可以给你两万，你以前大概是两万三、四千买的吧？”
“嗯……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是干这一行的当然知道了。”
“那就给钱吧。”
“我们这里没这么好的钻戒，所以你还是到县商业街去看看吧。”服务员一边给钱一边说。
“对对，这个钻戒就是从那里买的。”
由乐拿了钱出来后又找到了去北京的长途汽车，想利用长途汽车来扰乱线索。
走了将近一小时，我要求司机停车，现在已经到了石家庄。
九点多了，路上的人渐渐的变少。
“师傅，请问去天津吗？”他问旁边的小面包车司机。
“去，去！”原来这是黑车，那司机一听说要去天津这么远的地方高兴坏了，又看我是个学生，心想这次可以狠狠的收我的钱了。
“看你样子是个学生吧，放假了吗？”
“对，我想去天津玩一玩。”
“哦。”
他在后座坐着，正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抢下这个出租车。由乐只有刀却伸不过去。
“师傅，你看看这个。”他说着拿出一把玩具手枪来。
那司机一扭头。
“什么事啊？”
“别动！开车去邢台！”
“啊！”
司机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高速上。
“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他丝毫不管由乐手里的枪，开门就跑。
“别跑！给我回来！”
算了，他打算亲自开车向前走，看别人开过几次。
晚上十点多，到了一处收费站。由乐已经把学生服脱了，穿上了一套运动装戴上墨镜。
“多少钱？”他问收费的。
“20元。”
“嗯。”
高速收费的人没多说什么就让他过去了，下了高速这辆出租车顺着乡间小路走，他要快点赶回家去把母亲送到县里医院。
由乐开着车走了十几里路终于到了村子里。
“妈！我回家了！”他冲进院子喊。
怎么没人回应呢？
“妈！你在哪里啊？”
由乐感到事情不妙赶紧跑进屋子里。
“妈，你怎么了？”
只见母亲躺在地上。
“我没怎么。只是感到……快不行了。”她慢慢的说。
“咱快去医院吧，我有钱了。”
“不必了，你听我说完。”她一把抓住由乐的手，“你听着，我很快就会不行的，以后你要靠自己生活了，家里也没什么积蓄，在社会上要注意什么我都和你说过，一定要记住啊！”
“我知道，我知道，咱们马上去医院。”
说着由乐就抱起他母亲来。
“妈，你要挺住。
关上车门、打火、开车……
这时母亲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个却不敢回头，只是凝视着后视镜，车慢慢的停下来了……
“妈。”这声音出奇的小，连他自己几乎都没听到。“妈！”由乐突然爆了一声出来。……
“警察同志！”突然有个人冲进了警察局，“同志！有人在兰州不远的路段劫了我的车，怎么办啊？”那人哭了起来。
“你冷静一下，先说说你是干什么的？”警察问。
“哎呀！我是出租车司机，有人劫了我的车啊！”
“好的，你先登记一下，我们会尽快帮你破案的。”
……
由乐安葬好母亲后开车到银川市卖掉了所有的赃物。
接下来怎么办？要逃去哪里？
思考片刻后他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好的！就这样办吧。
由乐给车加满油，准备要去新疆省躲躲了。那里算是偏僻，根本没人愿意在沙漠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