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开市
距离开市的这些日子，黄瞎子跟小娘一连设计了好几套备选方案。
一个是把老蛇皮卖了，换点几百年阳寿，菩提血，蛟角啥的，但我们两人是被中咒的人，就怕等活过来咒术还在，到时候就算续命活下去了，估计下半辈子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第二种是用买命，但这样有损阴德，最后一个方法是事后卫姬偷偷告诉我的，小娘想抽自己的两命补给我，只是被黄瞎子拦下来了。
小娘的这些打算我跟光子完全不知道。
光子不在乎生死，用他的话说就是，“老子这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谁爱拿谁拿，死之前让老子吃好就行。”我则忙着给小娘牵线搭桥，等我死了之后，她下半生能有个依靠，只是每次都被瞎子突然冲出来搅合了。
这样闹腾了几天，终于等到了黑市开市。
我们几个人整装齐备，一直等到天黑，门口的红烛今日异常的亮，中转站的门口乌泱泱地挤满了小鬼，一个个绿油油的眼珠子和鬼火漫天乱飞。
卫姬跟光子从楼上拎着柳家仙出来，店门一开，街上的小鬼瞬间就让出了一条路，我在前面走，两旁的鬼看见身后的柳家仙都兴奋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不是他屁股上那个白匕首震着，估计老蛇皮的头发丝儿都会被这群小鬼给扯的一根不剩。
看着群鬼激动的样子，我这才理解了黄瞎子说的失控是什么意思。
到了鬼市的大门，我按照黄瞎子教的，扬手对着大门一挥，门上那个硕大的锁头瞬间消散，锈迹斑斑的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小鬼们堵在门口伸头往里探。
鬼市跟那天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今天要比那天看起来更阴森恐怖，楼上楼下的凉亭柱子下都亮着一个红色的纸灯笼，顺着灯笼低下往里看，吓得我差点骂娘。
原来这些灯笼都是白色的，只是每一个灯笼里面都有一个泛着红光的血红眼珠子，远处一看像是红灯笼，然而就在我刚刚往灯笼中间看的时候，那个眼珠子正好跟我对视。
黄瞎子见我愣神，在身后咳嗽了一声，我立马回过神，拿着钟锤在锣上敲了一下，接着在西、南两个方向同样传来锣声，锣声在阴间一声声回荡，瞬间响彻四方。
我端坐在顶楼围栏上注视着底下的小鬼，黑市开市后异常热闹，偶尔会有两个小鬼为了争一样东西大打出手，这时灯笼里的红眼珠子就会飞出来，朝着小鬼瞪一下，然后绿色的鬼火就会变成红色，变色后的小鬼就像失去神志一样，呆滞地走出去，跳进门外的那条河里。
整体来说，没有我想想的那么乱，反而有规矩的很。
黑市的摊主大多数是有些道行的鬼或者人或者正在修炼的各路仙家，卖出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很多东西连我在铺子里都没见过，而今晚最抢手的，无非就是已经化蛟的柳家仙。
千年的道行浑身都是宝，黄瞎子跟光子在底下威胁他说出莫桂芝的下落，不说就一样一样把他分开卖了。
本以为把他领到黑市吓唬他会怕的交代，哪知老蛇皮两眼一闭，一副我为鱼肉的样子，任黄瞎子拿白骨匕首怎么吓唬他都不管用。
光子手黑，见他死都不说，一生气拔了两片蛇鳞卖了，买到蛇鳞的小鬼高兴的一溜烟就飞没了。
我在楼上看的着急，但奈何柳家仙死也不松口，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关市的时间，这么耗下去只会浪费时间，等到天亮，光子的命就没了。
卫姬也急了，拿着白骨匕首朝他蛟角上刮了一刀，倒是硬生生切下来一块蛟角，然后把柳家仙扔到院子中间的火鼎里，盖上盖子，想要连出蛟丹。
柳家仙在火炉里痛苦大叫，小鬼们却一个个兴奋地瞪着眼珠子。
卫姬按着盖子朝着炉子里的柳家仙大喊，“你把莫桂芝的藏身之处交代了，我马上放了你！”
柳家仙咬着牙不说话，卫姬一看更生气，单膝跪在盖子上，单手结印，嘴里念叨口诀，原本黑暗的鬼市，突然像被人撕开一个口子，一条条银色巨龙呼啸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炉子里的柳家仙身上。
“你说不说！”卫姬冲着炉子大喊。
“不……不说！”
卫姬也不废话，双手结印，引下数道雷，直直劈下来，转眼的功夫，柳家仙的身上就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炸开的碎肉被周围眼尖的小鬼一哄而上瞬间抢走。
眼看着炉子里的柳家仙已经奄奄一息，忽然一声锣响，西边的黑市瞬间暗了下来。
我心一凉，知道光子要完了……
卫姬再次结印，柳家仙一看立马大叫，“别引了！我说我说，快放我出去！”
这时南边的黑市暗了下来，我急忙从楼上跳下去，卫姬打开鼎炉上的盖子，柳家仙顿时跳出来，瘫在地上，化成蛇形的肢体破碎的不成样子。
小娘从黄瞎子手里接过骨刀，指着柳家仙，“说，莫桂芝藏哪儿了。”
柳家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费劲力气只上半身化了人形，躺在地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没用了……你们找到也没用了，她已经转世了。”
众人心里一震！
黄瞎子不信，道：“我太了解莫桂芝，进三日都没有投胎的吉时，你休想拿这个糊弄老夫！”
柳家仙听言，嘿嘿一笑，“没骗得了你了，好吧，我说。”
说完，只见他支起身子，用手指画了个圈。
光子没看明白，楞了一下，“啥意思？她在蛋里？”
倒是卫姬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你是说，她就是这？在黑市里藏着？”
柳家仙大笑，点点头，“小丫头真是有慧根……没错，她就是黑市，而且，她就在你们眼皮子地下……”说完往左边一指，卫姬看着她手指的方向，握着骨刀就冲了出去，我跟光子跟着也冲了出去。
我跟着她一路跑到店里，卫姬踢门进去，在屋里扫视一圈，忽然把视线落在柜台后面的小门，冲过去踢开，只见莫桂芝正弯着腰朝后山跑。
“站住！”光子大喊一声跟着冲过去。
突然一道劲风闪过，一个黑袍细高的男人挡在了卫姬面前……
千年的道行浑身都是宝，黄瞎子跟光子在底下威胁他说出莫桂芝的下落，不说就一样一样把他分开卖了。
本以为把他领到黑市吓唬他会怕的交代，哪知老蛇皮两眼一闭，一副我为鱼肉的样子，任黄瞎子拿白骨匕首怎么吓唬他都不管用。
光子手黑，见他死都不说，一生气拔了两片蛇鳞卖了，买到蛇鳞的小鬼高兴的一溜烟就飞没了。
我在楼上看的着急，但奈何柳家仙死也不松口，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关市的时间，这么耗下去只会浪费时间，等到天亮，光子的命就没了。
卫姬也急了，拿着白骨匕首朝他蛟角上刮了一刀，倒是硬生生切下来一块蛟角，然后把柳家仙扔到院子中间的火鼎里，盖上盖子，想要连出蛟丹。
柳家仙在火炉里痛苦大叫，小鬼们却一个个兴奋地瞪着眼珠子。
卫姬按着盖子朝着炉子里的柳家仙大喊，“你把莫桂芝的藏身之处交代了，我马上放了你！”
柳家仙咬着牙不说话，卫姬一看更生气，单膝跪在盖子上，单手结印，嘴里念叨口诀，原本黑暗的鬼市，突然像被人撕开一个口子，一条条银色巨龙呼啸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炉子里的柳家仙身上。
“你说不说！”卫姬冲着炉子大喊。
“不……不说！”
卫姬也不废话，双手结印，引下数道雷，直直劈下来，转眼的功夫，柳家仙的身上就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炸开的碎肉被周围眼尖的小鬼一哄而上瞬间抢走。
眼看着炉子里的柳家仙已经奄奄一息，忽然一声锣响，西边的黑市瞬间暗了下来。
我心一凉，知道光子要完了……
卫姬再次结印，柳家仙一看立马大叫，“别引了！我说我说，快放我出去！”
这时南边的黑市暗了下来，我急忙从楼上跳下去，卫姬打开鼎炉上的盖子，柳家仙顿时跳出来，瘫在地上，化成蛇形的肢体破碎的不成样子。
小娘从黄瞎子手里接过骨刀，指着柳家仙，“说，莫桂芝藏哪儿了。”
柳家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费劲力气只上半身化了人形，躺在地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没用了……你们找到也没用了，她已经转世了。”
众人心里一震！
黄瞎子不信，道：“我太了解莫桂芝，进三日都没有投胎的吉时，你休想拿这个糊弄老夫！”
柳家仙听言，嘿嘿一笑，“没骗得了你了，好吧，我说。”
说完，只见他支起身子，用手指画了个圈。
光子没看明白，楞了一下，“啥意思？她在蛋里？”
倒是卫姬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你是说，她就是这？在黑市里藏着？”
柳家仙大笑，点点头，“小丫头真是有慧根……没错，她就是黑市，而且，她就在你们眼皮子地下……”说完往左边一指，卫姬看着她手指的方向，握着骨刀就冲了出去，我跟光子跟着也冲了出去。
我跟着她一路跑到店里，卫姬踢门进去，在屋里扫视一圈，忽然把视线落在柜台后面的小门，冲过去踢开，只见莫桂芝正弯着腰朝后山跑。
“站住！”光子大喊一声跟着冲过去。
突然一道劲风闪过，一个黑袍细高的男人挡在了卫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