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现寻仇毒蛇

陈邦礼搀扶着督军向院外走去，来至院门，向北望去，不远处，胡同两侧一字排开站了许多年轻人，嘴里喊着：“是水蛇，快打死它！”

督军听到“蛇”字，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不由得打了个趔趄，“难道当年真有一只蛇逃出方卫北的院子？如今又来向陈家人寻仇？！”

思考间，一群蛇已来到面前，领头的是一只碗口粗六尺长的大蛇，乌黑发亮的头与西瓜一般大，眼睛泛着蓝光，鲜红的蛇信迅速的探着周围的一切，连续发出滋滋的声音，身体虽长，在水中游起来却很熟练，陈邦礼对督军说：“肯定是大水冲了蛇窝，它们无处藏身，才跑到村里来！我们怎么办？”

督军看到如此多的蛇，心里明白，的确是当年跑掉的那只蛇，他使劲拽着陈邦礼的肩膀：“不要动！看它们向哪里去？”

领头的蛇在他们面前停住，头直立后足有二尺多高，只是滋滋的吐着信子，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后面的蛇越聚越多，整个胡同中间的水里全部是蛇，足有上万条之多，原先在胡同两侧的年轻人还拿砖头砸它们，看情况不妙，早已跑得没了踪影，领头蛇在邦礼家门口停了一会儿，继续前行，拐向陈邦礼大哥的门口。

督军简短地向陈邦礼诉说五年前方卫北家中的蛇窝和猪尸体之事，督军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当年借了猪的躯体逃走的那条蛇！今天它是带着它五年内所生子孙，靠了这地上的雨水找到这里，看来，它现在仍受着方卫北诅咒的支配，伺机害你们陈家！”

陈邦礼问道：“既然是来寻仇，为何不发出咒语？为何不咬我们陈家人呢？”

督军说：“这个我也无法解释，我们暂且相信它们是来寻仇，既然它们现在还没有伤到陈家人，赶快找到方老爷子商量如何对付这些妖蛇，这些蛇都是他儿子卫北的徒子徒孙，由老爷子出面，劝它们消了这些诅咒，回到它们的蛇窝！”

陈邦礼从院中取了一根木棍，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中拨开一条路，向方忠家走去。

走出不远后，陈邦礼发现，只有他们陈家所在的胡同里有蛇，而其他街道都没有，到现在，他才彻底相信督军的话，心想：“我们陈家又要大难临头了！”

整个村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弄的不知所措，家家关门闭户。

方忠在家人及陈邦礼的搀扶下，来到邦礼家中，陈全及子孙也早已聚了过来。

陈全见到方忠，紧走两步，握住方忠的手说：“兄弟，卫北走了多年，两家的恩怨早已了结，没成想又来了这么多的毒蛇，我陈全一辈子积善行德，到了晚年，还不得安生，老天竟也助纣为虐，帮着这些妖蛇来害我们陈家！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怨债何时能了？”

方忠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多的蛇，经过陈邦礼门口时，早已吓的魂不附体，如今大脑一片空白，陈全对他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木讷的叹着气：“唉，唉，唉，都是卫北造的孽！”

陈邦礼晚辈中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对陈全说：“爷爷，我们出去和它们拼了！”

陈全说：“你们还年轻，一切有我承担，我就不信，我这老命斗不过一条蛇？”说着就向放菜刀的案板走去。

陈邦礼制止了父亲的举动，督军虽然指挥过千军万马，人蛇对峙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此时他也没了主意，将所有希望集中在方忠身上。

督军说：“想当年，这巨蛇能在我们将士的重重包围下巧妙地脱身，说明这蛇具备很高的灵性，也必然能听懂人语，现在由方老爷子出面，与它解释，劝它放弃当年方卫北教唆于它的咒语，回到田地，潜心修行，日后必成正果！”

督军又问邦礼：“当年邦我们的那位道士现在何处？”

陈邦礼说：“当年我与方老伯及家人返回陈村时，中途分了手，他是道家的忠实信徒，一生追求道家的无为与豪放，四海为家，云游天下，现在不知身在何处？！”

督军赞叹道：“此人乃世间真正的好人！”

督军又想起一件事，问陈邦礼：“当年你从武当山带回的咒符，我记得应该还剩两张，一张由道士放入帽子后戴在方卫北的头上，另一张给了方老爷子，是否还保存着它们？”

陈邦礼说：“当年与道士分手时，他特意嘱咐，作一顶新帽子，将咒符缝入其中，戴在卫北的头上，陪葬埋在村北方家的祖坟！”

督军问方忠：“那另一张呢？”

方忠拍着脑门说：“唉吆，我又多做了一件事情，当年听了道士的嘱咐，我想自有他的道理，卫北活着的时候，罪孽深重，我担心他死后阴魂不散，再来纠缠陈家人，在他入殓之时，趁人不备，偷偷地将另一张放在了他的左胸口，我想，有两道咒符围着他，也许更保险，做为亲人，我应该盼着他的灵魂早日升天，重新幻化来到凡间，又一想，卫北活着的时候，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即便重新托生，也是猪狗之类，灵魂埋在地下，不升天也罢！”

听了方忠的话，在场的人无不为他的义举所感动！

督军说：“既然如此，别无它法，只有方老爷子亲自出面，劝说领头之蛇！”

这时，从外面守护大门的陈邦礼的侄子跑到屋内，惊慌的说：“叔叔，不好啦！领头的蛇又回到门口，一些小蛇正在爬墙，快快想想办法，即便它们不咬我们，上万条蛇涌进院子，它们全部的重量就是压也能压死我们！”

督军对大家说：“走，我们出去，真如谈不成，我们就和它们拼了！”

众人抄起棍棒、铁锨、扫把向大门走去。

敞开大门，一些小蛇开始爬向院内，方忠大喝一声：“妖孽！还不停下！卫北已死！事情已经了结！为何还来纠缠陈家？！”

巨蛇滋滋地吐着信子，头晃晃了两晃，小蛇停止了进攻。

方忠晓之以理，耐心地劝说着巨蛇。

不知谁说了一句：“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向胡同的北面望去，只见两个黑影沿着墙根，箭一般向这边跑来，来至跟前，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个黑影窜到巨蛇的身上，一左一右同时咬住了巨蛇的头颅！

方忠惊喜道：“我们有救了！这就是当年从卫北家逃走的那两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