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可以做我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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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不到6点，剧组的工作人员就挨个敲门，把他们几个人叫醒。姜绘晚上睡得很晚，被工作人员叫醒时脑子还很懵。在床上愣了很久，才迷茫地睁开眼睛，稀里糊涂的去化了妆。
她出门时，隔壁的冯曼婷还没起，负责叫醒冯曼婷的工作人员，有些无奈地冲她笑。姜绘也回以温和的笑，其实她对于冯曼婷的行为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实在是太早了。
清晨的小镇笼罩着薄雾，空气也湿漉漉的，远处的青山在雾中若隐若现，景色看起来非常不错。
但是姜绘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美景，昨天晚上沫沫告诉他，基本上她们手上的商务都已经在取消合作的边缘。
沉重的心情也体现在了脸上，化妆师都看出来了姜绘心情不好，很认真地给她遮着黑眼圈。
妆化到一半，林舒予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还没换上节目的服装，一身米色华夫格的居家服，看起来宜家宜室。
虽然宜家宜室并不是应荣男人的词，但是每当看到林舒予，姜绘总是会想起来这个词。
“早。”林舒予笑着和姜绘打了声招呼，顺便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姜绘点了点头。
“心情不好？”
“能看出来？”
林舒予温笑，语气戏谑：“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吧？”
姜绘哑然失笑，只好有些无奈地承认：“我心情怎么会好。”
“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新闻？”
“你也知道了？”姜绘有些惊讶。
“估计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了吧。”林舒予长眸微狭，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毕竟是荧幕cp成真，你们还是圈子里的第一对，听说昨天‘姜季就季’cp粉直接把超话刷上了热搜第一，真是前所未有的热度。”
这应该是姜绘第一次上热搜，却不是被黑上了热搜。放在平时她应该会很高兴的，但是今天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语气低沉：“倒不如没有热度。”
“商务少了很多吧？”
“嗯。”
“正常。”林舒予认真分析，“流量型的女艺人一旦和婚恋扯上关系，商务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尤其是你们还是隐婚，会让粉丝觉得受到了巨大的欺骗，不愿意再为你充流量。其实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对外界透露结婚的消息，其实应该趁着上一期节目‘姜季就季’cp粉最为狂热和粘性最大的时候宣布啊，那才是最好的时机。”
姜绘苦笑：“我没有对外透露。”
林舒予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那是他透露的？”
姜绘：“我猜是，但我不确定。”
林舒予轻轻摇了摇头：“既然是他，那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同时宣布他就是佳成集团的董事长？这样一来，你的商务价值不会降低只会大幅度提高，毕竟季董的身价放在那里，圈里人最会踩高捧低，如果知道你就是季太太的话，资本的逐利性会让他们选择捧你而不是踩你。只是简单宣布一句你和季青临隐婚许久，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只是刚刚进入娱乐圈的素人，你的商务价值当然会被他拉低。”
“我不知道。”姜绘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可能他就是最近看我不顺眼，想教训我吧。”
林舒予皱了皱眉，他想了一下，缓声道：“我之前以为你们的感情应该不错，现在看来似乎是我理解错了。”
“当然，是你理解错了。”姜绘笑笑，虽然在尽力掩饰，但是语气中还是有浓重的苦涩。
“Anyway，”林舒予拍了拍姜绘的肩膀聊做安慰，“你的事业经受不住第二次打击了，不要做他笼子中的金丝雀，要自己成长起来。你看圈里的那些实力影后，不管有多少段恋情和婚姻，都不会影响她们的价值，早一些成长为实力派才是你现在敢做的事情，不要为他过于伤神。”
“谢谢。”姜绘由衷道谢。
林舒予递过来一张邀请函：“这是下个月由发过学院派导演和知名演员举办的小型艺术沙龙，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样子，大家会在一起聊聊电影聊聊创作聊聊话剧，如果幸运的话，可能会还会被知名大导收入门下，你可以去看看。”
“是ME沙龙吗？”姜绘吃惊地瞪大眼睛。
如果说官方颁发的最高电影奖是奥斯卡、是戛纳影后，那么能在me沙龙上作为女主出演一场由那一小小撮顶尖电影人创作的话剧，那就等于已找到了通往奥斯卡影后和戛纳影后的终南捷径。
“是的，他们邀请我三年了，之前一直没时间，今年终于有时间去了。”
他是影帝，他当然可以去，但是姜绘一个由网红转型的、没有任何代表作的十八线女星，凭什么可以进入这样高端的小型沙龙聚会里？
林舒予看出了姜绘的担心，温笑着说：“你可以作为我的女伴出席。”
姜绘的激动地抓住林舒予的胳膊：“真的吗？可以吗？说实话我一入行就听说了这个沙龙，就像是小时候特别想考清华北大一样，能去这个沙龙简直是我的梦想！”
林舒予被她抓得有点疼，却也不恼：“当然可以，这个沙龙是可以带以为同伴前去的。但是事先说好，我只能带你进去，我可绝对没有办法把你安排成话剧的女主角。”
“这个我当然清楚啦。”姜绘一扫方才的阴霾，“我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有数的，能进入这个沙龙看一看顶级电影人是怎么创作的，我就很知足了，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都行。”
“不是远远的看一样，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和《马拉尔达》的导演斯蒂芬碰一碰香槟杯呢。”
“啊啊啊啊啊啊，谢谢你舒予，这得是太感谢你了，我最喜欢《马拉尔达》了！”
门外，季青临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按下。
听着姜绘激动又高兴的声音，他眸色一沉，转身回房。
蒋铎胆战心惊地跟在觑了一眼他的脸色，心里暗暗埋怨姜绘为什么要在大早上和林舒予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