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求人不如求己

李斌的朋友给李斌递去一根烟，李斌开了火，点燃烟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嘴里吐出了白色的烟圈。

　　“啊斌，听说你媳妇昨天住院了，你不去看一下吗？”坐在他西北方向的一个人问道。

　　“唉！媳妇儿，哪有兄弟们重要啊？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你们叫我来陪你们，我肯定来陪了。她嘛？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死不了的，放心吧！”李斌一边按着桌子上的自动洗麻将的按钮，一边说道。

　　“哈哈……算你小子够义气。”桌子上的几个男人笑了起来。

　　李斌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头发，把剩下的半支烟抽光后说了句：“女人生孩子，其实就跟我们男人拉屎一样。没什么值得表扬的，她们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对不对？”

　　赵斌这话一出，坐在桌子隔壁打麻将的一个剪着沙宣头的女人，整个半张脸都被不长不短的刘海头发遮住了。但是从那头发缝隙之中，她的目光狠狠的朝李斌瞪了过来。李斌用余光看到了她，但是没有搭理，他继续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难道你也不好奇，她到底是生的女儿还是儿子吗？”李斌的另一个朋友从他的烟盒里拿走一只烟，边抽边对他说道。

　　“有什么好好奇的，是男是女？命中注定。生了女儿，那是她没本事，生了儿子，那是老子的福气。”李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的说道。

　　“哈哈……还是你牛气，找个外省的婆娘就是好，不像我们这个，你想骂他几句，还得看一下她的脸色，一不对劲儿还得有丈母娘那一家子来找你的麻烦。如果我下辈子还做男人，我一定去找一个外省的女人。”他兄弟小元，笑着说道。

　　“别说了，我们一伙男人讨论女人干嘛呀？你奶奶来，继续搓麻将。这次该我做庄了，看一下我的本能不能回来。”赵斌叉开了话题，用手不停的搓着麻将说道。

　　“好，哎，等一下我杠……”

　　“胡了，胡了……继续。”麻将室里一堆男人，玩的不亦乐乎。似乎小娟，住在医院里，跟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忍着疼痛，小娟一夜都没睡着。她无数次的看着窗外，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他的妈妈，可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又把手机塞了回去。她的脑海里不断出现，当时她来这里的情景。她的妈妈被他气的话都不想跟她再说一句，家里所有的人也都埋怨她。没有一个人理解她，支持她。她一闭上眼睛，除了肚子上的伤口的疼痛，就是她心里一直放不下她妈妈的心情。

　　她平躺在床上，不敢随便乱动。怕摔下床去，没有人扶她起来。两只眼睛，闲的无聊了，就看看天花板。想着她刚出生的女儿，他还是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终于漫漫长夜过去了，太阳一寸一寸的从天空升了起来，露出了久违的笑脸。身体上的疼痛也慢慢的减少了一些，或许就像别人说的已经麻木了吧。小娟闭上了她的眼睛，等待着她婆婆的到来。

　　时间1分1秒的过去了，小娟，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婆婆。孩子也似乎懂事一样非常听话的安静的睡着，没有在哭闹。

　　“吱……”她的门开了。进来一位穿着得体，五官精致的女人。她是小娟的大姑子李芳，今年三十岁了。前段时间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刚跟老公离了婚。小娟睁开眼睛看到她叫了一声：“姐，你来了。”

　　“嗯……”李芳不怎么说话，只是在小娟床边坐了一会儿。也没有看一眼孩子，只是低头玩着手机。听声音，应该是最近比较火的，消消乐游戏。

　　“请你帮我给孩子换一下尿不湿可以吗？我起不来。”小娟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问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呀，我又没有生过孩子，我怎么会换呢？”李芳抬头怼了小娟一句。

　　“她一晚上都没有换尿布湿了，这样下去，我怕捂坏她。”小娟摸了摸孩子说道。

　　“你自己换呀，要不我扶你起来吧，你总得学呀。不能老想着我给你换药，我又没有生养过。”李芳二话不说，来到床边摇起了床。让小娟成了座的姿势。

　　“唉……”小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抱起了孩子，她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小娟咬了咬牙，忍着疼痛，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解开孩子的小抱毯，小心翼翼的给孩子换了尿不湿。这是她自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像一个玻璃一样脆弱，全身软绵绵的又像一个有弹力的棉花。她没进行，一个动作都要担心半天，毕竟她从来没有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

　　换好之后，怀里的孩子已经撮起了手指，看样子是饿了。头在动来动去的，想要找吃的。小娟指了指奶粉说道：“姐，要不你给我兑点奶粉来？”

　　“你不会喂奶吗？有奶干嘛要吃奶粉呀？奶粉谁也要钱买的呀！”李芳说道。

　　“我还没有下奶，姐你就先给我弄一下吧，你看她都饿了。”小娟心疼的看着孩子，说道。

　　“我也不会呀，你下来试试咯。”李芳把一袋奶粉拿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