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春陨落
生活不是美好的伊甸园,命运更喜欢造物弄人,接下来发生的一件意外的事故打破了校园往日的平静。
高中有两个小时午休时间,范云喜欢踢球,尽管老师不准高二学生踢球,因为冬季踢球容易受伤,影响高考。
但是范云并不在意老师的话,依旧中午偶尔找时间去踢球。
这天的中午,范云依旧像往常一样约了龙跃海和罗雨去踢球,严冰说昨天学习晚了,午睡会。
安静的教室突然传了一群人的脚步声,教室里传来一个声音:“范云,你给我出来!”
大家被大声质问声音吵醒,严冰抬头一看,心里一惊,心想:“这不是上次打架的黄毛方威吗,看来有麻烦了”
大家都假装继续睡觉,不想掺和,这时黄毛的一个手下,认出了严冰:“大哥,这个小子我认识,上次打架有他!”
黄毛怒气冲冲的说:“你们他MD都别给我睡了,把头都抬起来,我要找几个人!”
宋娴也被这声音吵醒,抬起头来。
黄毛认出了宋娴:“你给我过来!”
宋娴心里怕怕的,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说:“过来就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黄毛对严冰:“还有你,你也给站过来,别当孙子!”
黄毛问宋娴和严冰:“你朋友范云不是很嚣张吗,上次自报家门,让我来找他,你们谁告诉我他在哪,就放过谁!”
此刻黄毛带来的5个手下,把兜里的弹簧刀拿了出来,并熟练的甩了几下。
黄毛说:“今天你们不说,我先拿你们开刀”
此刻整个留在教室里的同学,被着突然的场面吓的不敢发声,他们觉得宋娴赶紧告诉他们,然后就没有事了,这群混混什么事都可能干的出来。
严冰和宋娴对视了下都没有说话。
黄毛问宋娴:“女士优先,给你个机会,说范云在哪!”
宋娴好像此刻变得异常冷静:“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黄毛随手用力啪啪的给宋娴2个耳光:“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了!你不说把你脸给你刮花!”
宋娴瘦小的身体被着2个耳光打的左右摇晃,鼻子也流出了血。
站稳后喊道:“就不说,你们这群流氓无赖!”
严冰看到宋娴被打,怒火燃烧:“我KAO,你们就知道欺负女生,真给流氓丢脸!,
有种到外面单挑,别在教室里溅别人一身血”
黄毛:“你骂我是吧,来吧 到外面来!”
严冰和黄毛他们走出教室,严冰在前,黄毛他们在后面,还没有等严冰转过身,黄毛就对他的兄弟们说,“抓住他,打他”
严冰被突然围攻,摔倒在地,尽管用力反抗,但对方人多,被打的眼冒金星,情急之下,看到了对方兜里的弹簧刀,用力
挣脱抢到一把弹簧刀,对准对方一阵乱扫,划伤了几个人,黄毛气急败坏的说:“MD,真敢玩命,坎你”。
然后对准严冰的身体扎去,一刀,两刀,三刀。。。,此刻同学都吓得呆如木鸡,宋娴看到他们拿刀在伤害严冰,好像忘记了害怕,奋不顾身的去拉黄毛,然后被黄毛一个巴掌又打翻在地,她坐在地上对旁边同学大声喊着说:“快去找老师!”
然后再次爬起来想去护着严冰,此刻的严冰慢慢的没有了反抗,手缓慢的垂下,但依然握住弹簧刀,鲜血从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流淌蔓延。。。
黄毛他们此刻看到一地的鲜血,一个手下说:“威哥,威哥,差不多了,再捅就出人命了”
此刻他们也从冲动中清醒过来,慌忙扔下刀快速逃离学校。
宋娴腿部发软爬到严冰身边,紧紧用她的手堵住流血的身体,喊着说,“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此刻其他班级也被打斗呼喊吸引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此刻只有一个平常看似柔弱的女生,守在一个鲜血淋漓的的男孩面前,
努力战胜恐惧去拯救一个生命,一个平常并无太多交集的男生。。。
天空是湛蓝的,没有下雪,可大地却流淌着青春的鲜血,血是红色的,但并不浪漫。
命运喜欢开玩笑,一次次的击碎对人性的定义,平常柔弱的人,危急时刻,可能爆发出对生命的敬畏与无畏。
而多数人,却可能成为漠然或软弱的围观者,无风浪时塑造的价值观,化作了气泡,风来了,也就破了。
范云再次见到严冰,是在参加严冰的追悼会上,同学们也来了,平常交往淡泊如水,看到同学意外走到生命终点,每个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某些时候这是一种无法承载的重量,也是一种对生命无常的思考。
也许有人会问,公平吗?
这个世界没有温柔的让你度过完整的青春。
也许有人会问:值得吗?
这个世界没有善意的让你挥挥手说声再见。
范云站在灵堂里,远远的看着依然露着严冰笑容的照片,他想对严冰做最后的告白:
“再见了,朋友,我知道你生命已经消逝,至少你像那璀璨的流星一样划过夜空,见过你的,听闻你的,
记住了你的勇敢,无畏,抗争,你是我们的英雄。
你没有选择苟且的活着,做了你认为正确的事。
你没有选择暂时的妥协,因为此刻的妥协,可能是一辈子的放弃。
对不起,此刻我没有流泪,没有为你掉下泪水。
我们会相遇,相遇在一片湖畔之上,小船静静地划动,桨声轻柔,水波荡漾,飞来的百灵落在你的肩膀,婉转歌唱。
此刻只有一部小说《血色浪漫》里的台词能表达出范云那份内心情感的涌动:
“此时,你的心里没有忧伤,也没有快乐。只有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惆怅……你眼里贮满了泪水,但不会流下来。
你的心中只有感动,只有柔情,还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小船渐渐远去,桨声在消逝,涟漪在水面上消失,带走了感动,带走了柔情…… 还剩下什么呢?只剩下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惆怅在心中久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