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黑金乌莽
次日一早。
“张祥，你说我这趟出门是不是需要个称手的兵器呀？”我征求着他的意见，其实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昨晚我将保镖的事跟他讲了，听说我一人去不带他，没想到都跟我急了，一晚上没理我，也不知道他这会儿还生气不？
“把激光枪带上吧，管保平安。”张祥爱答不理的来了一句应付我。
“激光枪？那多没意思，本大侠要凭真本事。”我见他还在生气便故意的卖弄可劲儿得瑟。
“你不是有把古剑吗？带上也很唬人的，什么妖魔鬼怪统统一顿乱砍也就把他们大发了。”张祥翻了翻白眼回道。
“没想到你个机器人这么大的气性，行啦！回来给你带礼物好吧！咱这不是寄人篱下吗？憋屈也是没辙不是。”我开导着他。
“张铭，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我昨晚查阅了存储的资料，觉得保镖这事比你以前在部队还危险。如果我跟你一起还有个照应。”张祥幽怨道。
“好了，兄弟。我会小心的，说正事。我总不能带一个古董出门吧！好歹那也是一把天外来物可不能招摇。我放在家中你帮我看管好行吗？拜托了张大侠！”我一本严肃道，反而把张祥给气笑了。
“真拿你没办法，服了。放心吧！”张祥苦笑道，“走我陪你出趟门帮你选把称手的兵器。”
“知我者张祥也！”其实我知道他一定会帮我的，张祥可不是一个一般的机器人，这点我在岛上就已经发现了。
出门后跟人打听后得知一家兵器铺，我二人便入飞似的寻了去。店铺在一条很是冷清的街道，三三两两的行人便是最好的证明。一个檀木的金边招牌当中写着‘天下奇兵’四个金色大字，没错就是它了。
进了店铺一个健硕的小伙子上前招呼我们：“二位前来挑选兵器？”
“嗯哪，可有好刀？”我答话道。
“有，当然有，在江平我们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公子放心选保准满意。”小伙儿可劲的吹嘘自己家的店铺，“二位公子可跟小的到后面的兵器库去选，摆在柜台的那都是样品。”
跟着他，我们来到了兵器库，还别说正是开眼，几十个架子规整的摆放在库房，什么斧钺钩叉刀枪剑戟应有尽有。其实我心中打算选一把刀，剑咱也没有练过不是，好歹在部队跟教官学过格斗军刀所以从自己擅长的开始。
“伙计，带我们看看你家的刀，别的也不用去看，咱也不会耍。”我简单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好的，公子。”伙计爽快道。
信步跟随，他家的库房里面有一间房是专门盛放各种刀类的，看来这家店铺在江平还真是数一数二。
“公子，这里有长短刀各种类型共计108柄，我给公子讲讲。左手边是长刀，长度从九十公分到一百二十公分左右常用做马战，右手边是中短刀长度为八十公分往下。”
我顺着他的手势打量着架子上的刀，每柄刀都有单独的木质刀架盛放，木质的种类也是很繁杂，有些事檀木有的是酸枣木，还有些是楠木，从刀架的材质可以猜出刀的价格也不一样，珍贵的木质当然刀的价格也贵。
满眼看去我发现库里的刀都类似汉刀，刀背都是笔直的，刀柄末端大多有一个环儿，这种刀适合劈砍马战威力很是霸道。这其实也能反应大风皇朝对于刀的实战追求。只是这种刚直的类型也容易折断，因此汉刀对钢铁的要求也是极高的。
游走在这刀林当中我也是挑花了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一柄落了很多尘土的刀，似乎没有开刃这让我很是迷糊，买到没有开刃难不成让买主自行开刃。
“小伙，这柄刀……”
“奥，公子，这个刀没能完工，算不得成品。”我话没说完便被小伙打断了，“这把刀是一个顾客押给我们的，他说这是玄铁材质，放到这里让我们出手，卖了后就抵消他欠我们的账。哎！放着这儿都大半年了，也没人看得上，最主要这把刀没完工，是个半成品。所以一直也没人正眼瞧过。跟我们老板说过好多回了，让客人收回去还是还钱来的实际，可我们老板说‘应人之事怎可半途废之，我们没能卖出算我们没实力’。”
“你们老板倒也是个爽利人，那客人欠你们多少钱？”我好奇着问到。
“大概是二百两，你说这样一个半成品那值得二百两，我们老板还答应那个客人。”
我信手拿起了那把刀掂量着，大概有两公斤左右，长度大约七十厘米，刀柄长约二十厘米左右，刀身通体乌黑似有暗纹，为其可贵的是刀背成一个小弧度有点绣春刀的意思，估计也正是它的这个造型不讨当世者的欢喜所以才没人光顾。不过我却觉得正合我意，特立独行卓尔不群。
“伙计我能看一下这个刀主的的契约吗？我倒是挺喜欢。”我没有隐瞒自己的喜欢，也不担心他就地起价，说实在二百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搁一般人还真没谁会买。
“好的，公子你们到前厅等候，我去拿契约，同时通知老板一声。”小伙很是兴高采烈，估计可能是看到可以解决一笔欠账，所以喜上眉梢。
我和张祥在大厅没等多时便看到刚才的小伙抱着我选的拿把刀兴冲冲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翩翩公子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估计是老板。
“公子，这位是我们少东家。”那个小伙介绍着。
“鄙人齐松涛。”翩翩少年拱手笑道。
“本人张铭。”我回道。
“听下人说张公子看中这把刀了是吗？”
“对，我倒是很中意。听说是别人的抵押物是吗？”我平静的反问。
“奥，是一位生意伙伴赔了与我有些账款故而用刀来抵债，只是这刀未能开刃属于半成品，张公子不嫌弃？”齐松涛微笑着进一步解释深怕有所误会。
“嗯，你伙计跟我讲过。我来买走，你这里可否给开刃？”
“可以，只是怕不能如愿，刚接到手时我曾命技师开刃但是奇怪的很，我这里所有的技师都未能完成，说是这把刀材质过于刚硬。你说怪不怪，我们家也是祖传的手艺几百年了都没能遇上这事。”
“奥，我倒是好奇，不管怎样我说了买走都会买，齐店主可以放心。只是能否在帮忙一试？银子不是问题。”我觉得他有可能是怕我占他便宜，故而借口推辞。
“张公子，不是鄙人小气，买刀我可有免费开刃，只是我说的确有此事。”齐店主脸微红，估计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不好意思。
“齐店主可否带我们去试试。”一旁的张祥开口道。
“可以，二位请跟我来。”我和张祥互看了一眼便跟着齐店主而行。
我们经过刚才的库房门口，眼走廊右拐进了另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摆着几座人工机械式的磨制器具，器具不大，侧面有个摇把是驱动磨刀石盘的，而磨刀石盘则经过个齿轮与摇把相连。
齐店主挥手叫来两名技师，将刀递给了他。一名技师麻利儿的坐下手飞快的开始摇动摇把，磨刀石也飞速旋转，另一名则手捧着刀细致的开始研磨。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只听见哧哧的磨刀声却未见火花四溅。不一会儿二位技师大汗淋漓也没能将刀打磨分毫。看来这个店主并未说谎。
“齐店主，是我小气了，刚还以为你不愿帮忙呢？”我这个人一向做事坦荡，误会了人就要道歉。
“张公子，客气了。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我俩相视一笑。
“或许我可以试试。”张祥接过话来。
“张祥，你可以吗？咱可不会开刃啊？”我诧异道。
“我可以驱动磨刀石盘，你们只需要找最好的开刃技师就行。我们试试，也可能不行。”我见他神情坚定便看向齐店主。
“没问题。”这回齐店主招手来了一位四十来岁的技师，眼睛雪亮。
但见张祥手臂如飞，耳边似有风穿过，磨刀石盘似乎要飞起来了，老师傅叫到：“好快的手法！”
老师傅嘴上喊着，手里也没停下，只见金星四溅磨刀石盘边际一团烟雾升起，经过二人一番配合大约过了有一小时的光景刀成。
我接过刀，刀身通体黝黑，刀刃亦是如此，只是刀身从刀尖至手柄端有暗纹延生似一条黑蟒唯独缺蟒头。
“好一条黑蟒，美中不足缺头。”我啧啧说到。
“让我一观。”齐店主接过我递去的刀，“还真是，不过我可以弥补，用黑檀木做个刀柄替换现在的，将黑檀刀柄雕成蟒蛇头的形制便可画龙点睛。再配上黑檀木的刀鞘就更完美了。这个我可以一试。”
“太好了，没想到齐店主还有这等手艺？”我激动道。
“公子不知，我家少东家可是咱江平有名的雕刻大家，祖传的手艺。”一旁的伙计盛赞道。
“那就，有劳少东家了！可否现在就……”我拱手拜托。
“没问题，来。”没等我说完，齐店主就接话了，真是个性情中人。
在这间房子的里面有一小间单独的装配间，我们便来到了这里。齐店主手捧着刀，在一排黑檀木前比对着。
“黑檀木每颗色泽都不尽相同，有的少浅有的太深，因此选材很是考人眼力。”齐店主一边来回比对一边讲着。终于他在一根黑檀木前停下脚步，“就是它了，张公子你看可否？”
“全听齐店主安排，我信得过你的眼力。”我坚定的回道。
“好，我这就开始。”看着他专注地准备工具，我心里不由得暗喜，这二百两也是值了。
只见他手中的刻刀如游龙一般飞舞，神情异常专注认真，黑檀木在他手中似乎有了生命。一条活生生的蟒蛇头便栩栩如生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他取下久的剑柄，量了一下剑柄的粗细，小心翼翼的开始了装配，直到完工都没能和我们讲上一句话，我想起了一句话‘男人在全神工作时最有魅力’，可能说的就是现在的齐店主吧！
经过一番精心的装配，一把精致的绣春刀完工了。
“张公子，看看满意否？”齐店主将完工的刀插入新配的刀鞘递了过来。
“不愧祖传的手艺，不枉此行。”我伸出拇指夸赞。
我伸手从包裹中掏出二百两银子放到桌上随后又拿出三十两说到：“这三十两是额外的人工费和材料费请收下。”
“张公子，这三十两请收回，之前谈好的二百两多一文钱我都不会手下，再者这把刀似乎与你有缘，若没你的行赏恐怕它还要在库房中落灰呢？什么人工材料免了，大家都是爽利人就别推让了，以后多介绍朋友照顾我生意就行。”齐店主脸色阴沉如水甚是诚恳，似乎不同意就翻脸的架势。
见此场景我也不便寒暄，看着他将那三十两塞进了我的包裹。
“张公子，这柄刀还需做登机，这是咱们大风皇朝的律法可不能马虎儿戏，请跟我来。”
我们重又来到了大厅小伙计询问了我的职业及立身，测量了刀开始了记录。
“刀长六十六厘米，带鞘长七十厘米，刀刃长四十厘米，刀柄长二十厘米，刃宽三点八厘米，刃厚零点八厘米，取名……那啥，张公子给你的爱刀取个啥名啊？”小伙计转头望着我问。
“啥名？嗯……叫黑金乌莽刀吧！”我斟酌了一下说到。
“黑金乌莽刀！好名字。”
登记完事后与齐店主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忙活了一天中不负幸苦，但愿前程坦途一马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