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照片威胁
话落,耳边果然没有任何声响了。
就连窗前那朦胧的人影也静立不动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意识到气氛不对的伊月扬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影是谁,就一个不留意,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样子狼狈极了。
“哎哟,我的屁股……”伊月扬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此刻睡意全无。
欧子赫本来是有起床气的,不过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冷峻的一张脸实在绷不住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慢悠悠的走过去,言语之间都是嘲讽:“像你这样蠢笨的女人,怎么会有人要?!”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这话被伊月扬钻了空子。
本来这从沙发上摔下来跟从床上摔下来的性质是差不多的,伊月扬也经常这样,不足为奇。
可今儿听欧子赫这语气像是故意给她找茬,那伊月扬也不打算避让了。
手掌在地板上,靠着沙发爬了起来,伊月扬就配上一个嘲讽的笑容,狠狠地怼了回去:“再怎样蠢笨,你不是也娶了?!”
“你……”欧子赫面目涨红,才发觉说这话时没给自己找台阶下。
可作为男人的他,是个好面子的,即使被这女人说破了,他也要硬着头皮狡辩几句:“那又怎样?就你这身材,恐怕也就只有陆瑾那样的男人才提的起兴趣……呵!!”
“欧子赫!!!”伊月扬以为有这么一出,不过也就是平常那样拌拌嘴就过去了。
毕竟从婚后这两个月以来,两人时刻都处在战斗状态,谁都不服软。
提谁不好?又当着她的面,提前男友。
手指按压着太阳穴,有那么一瞬让伊月扬觉得头疼的厉害。
明明她都想彻底把陆瑾在脑海里留下的印象抹掉了,可欧子赫好像是故意跟她作对。
偏偏在前晚看见了陆瑾和她暧昧的错觉后,这厮就不停地拿陆瑾说事。
看到伊月扬生气了,欧子赫心情大好的朝她走过来,附身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堂堂欧家少奶奶真是够下贱的,借着跟本少这层甩不掉的关系,还妄想勾搭上别的男人,呵……”
伊月扬此刻是真的快要被这厮气炸了。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啊,不然不就中计了。
她可不想让欧子赫笑到最后。
于是乎在极力平复掉内心的愤怒之后,伊月扬展露笑颜:“老公你可别误会,我跟陆瑾可是清清白白的。”
这话欧子赫听了,攥紧了拳头,若不是看在他从来不打女人的份上,他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她一顿。
“呵,清白?”欧子赫从桌上拿出一张照片来,丢给伊月扬,冷声道:“非要拿出证据来,你才肯承认?”
照片落在面前,伊月扬捡起来一看,愣神的说不出话来了。
从照片的角度去看,不就是她那晚故意跟陆瑾搞暧昧的场景么。
居然还被这个变态给拍下来了。
“欧子赫,你几个意思?”故意跟陆瑾有那么一瞬的接触,不过是逢场作戏给欧子赫看的,因为这样她以为他会先松口提出离婚。
男人嘛,占有欲都是极强的,就算不爱那个女人,但毕竟是名义上的老婆,也是容不得别人染指的。
可她似乎小瞧了这厮,跟她玩起了这种只会在古代才会上演的宫斗剧。
看到伊月扬有这样的表情,欧子赫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相反,这样的伊月扬,是他最想要看的。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出门在外,别忘了你这层欧家少奶奶的身份。”
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废话,欧子赫潇洒的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大步离开。
过了几分钟,直到别墅外面响起汽车发动引擎离去的声音,伊月扬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葱白的手指紧攥着那张照片,脑海里又浮现出两个男人重重叠叠的面容。
早餐的时候,伊月扬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喝了点牛奶,就下了桌。
公司那边昨天就没去,不过她倒也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这两天实在有些乏力,倒是昨晚跟伊父请了两天的假。
上楼的时候,只感觉头重脚轻的。
让佣人拿了点药来,吃了后,伊月扬又回到自己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若不是感觉到有些口渴和饥饿,伊月扬怕是还不会醒。
透过落地窗外,她依稀能听见楼下厨房佣人忙碌的声音。
胡乱的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乍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起了床的她,随手披了件外套,就下楼倒水喝。
不过令她有些没想到的是在客厅里打扫的佣人竟然大着胆子,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起先伊月扬还没注意听,只当是她们太闲了,解解闷。
可再往下走了两步,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伊月扬这时候才听清楚,几个女佣人在谈论她和欧子赫。
其中一个颇为年轻的女佣人道:“听说少奶奶跟咱们欧少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那可不,就少奶奶嫁过来两个月了,咱们欧少一次都没留宿过,这还不明显?”
“我也看出来了,欧少每次回来都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而且老爷子过寿辰,她竟然送廉价的生日礼物,这摆明了是没把欧家放在眼里啊。”
“你别说,伺候了她两个月,我就从来没见她笑过,莫不是在愁如何留住欧少的心吧!哈哈。”
最后这句话是一位年龄较小的女佣说的,话一出,几个围聚在一起的女佣人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更有甚者说什么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不过看在伊月扬是千金小姐,恐怕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又怎么会屈尊降贵的去给欧少做羹汤呢。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太闲了?”突兀的声音响彻客厅。
就在伊月扬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循声看去,竟有位年长的女佣人站在门口呵斥。
她约莫五十来岁,手里还提着花洒,显然是刚出去给花园里的盆栽浇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