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绝世将星
龙腾大厦。
崇州城的地标性建筑,没有之一。
其位置坐落在崇州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整栋楼高大400米,共有91层,站在楼下向上仰望,甚至望不到大楼的顶端。
高达四百米的巨型建筑,是崇州最闪亮的名片。
站在顶层举目四望,一眼便能够将整个都市的所有繁华都纳入眼帘,登高远眺,万种风情跃然呈现。
傍晚的崇州城很美,景色绚烂,灯红酒绿的都市让人着迷,更让人心颤。
可置身大楼顶端,狂风呼啸。
风也大的惊人。
高台上,楚西河脚踏黑色作战靴,身披一席风衣站在背靠着颤巍巍的防护栏上,任凭呼啸的狂风吹动风衣的衣摆,猎猎作响。
他叼着的香烟燃了一半,微弱的火光在怒风下落下明暗的火星。
眨眼就消失不见。
楚西河纵身而起,一跃跨过铁栏杆的防护支身站在大楼的边缘。
他蹲下身子,无视了眼前的深渊,伸手将嘴边将要燃尽的半根香烟放在的屋檐边。
青烟被狂风吹乱。
大楼太高,太巍峨,一眼便是深渊。
“十年,崇州城的变化堪称天翻地覆,早已经不是昔日我离开时候的模样。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谁又曾想到,我这一去竟走了十年。”
楚西河眯着眼,神情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十年前自己截然一身离开时候的场景。
“西河,你去吧,我知道你不甘心当一个受人冷眼的上门女婿,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你有能力,也有勇气,走吧,闯出自己的天地。”
“我是你的妻子,我会像紫霞仙子一样,等着你架着五彩祥云来接我。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安心去追寻自己的路。”
“走吧,大丈夫何必瞻前顾后,你要告诉他们,我宁雨晴的男人,该是经天纬地的男子。”
一个刚刚和楚西河新婚的女人,眼中含泪。
就是站在这里的高楼上,亲手将自己的男人送上军伍,并坚信着自己的男人能够出人头地。
整整十年,音讯全无。
不知这十年,她过的好吗?
楚西河垂着手,思绪飘忽。
随后……
“我说过,我楚西河出现的地方,楚家应当退避三舍!”
楚东对着空无一物的顶楼高台说道。
他声音刚刚落下,一个身穿着紧致皮衣的女人忽然出现在了空地上,她的脚下结满厚厚的冰霜。
“楚先生,家主他……很想见你。”
女人很美,声音带着独特的啥呀。
只是她低垂着头,绝美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
“想见我?”
楚西河嗤笑一声,看不出表情。
他再次点燃一个香烟,楚西河抬着眼皮,眸子中有种说不出的讥讽。“楚放山会想我,这简直是这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冰霜,我问你,你觉得他是想我的钱?还是想我的权?唐唐百年楚家,财富滔天,何时需要一个私生子来指手画脚?”
“楚先生,家主真的很想见你一面。如今的楚家……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
闻声,女人秀眉皱了一下,似乎对楚西河的话颇有不满。
“想我?简直可笑。”
楚西河眼中的讥讽之意更浓。
他身形一动,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前。
楚西河手指猛然探出直接托起女人精致的下巴,缓缓用力,眼睁睁的看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展现在眼前,逐渐变得惨白。
“十三年前,楚家争斗,我母亲沦为家族的牺牲品,只能眼睁睁的被楚放山划掉族谱,母亲柔弱,被逐出家族下落不明。那时候,我和楚汉刚刚未满十五,若非义父收养,我早已沦为路边的野狗。”
“十年前,我入赘宁家,受尽冷眼,承蒙妻子不弃,走向军伍。”
“十年中,我浴血重杀,几次重伤垂死,全身上下致命伤二十七处,刀剑之伤更是数不胜数,数度活不下来,那个时候,百年楚家又在哪里?楚家为何没有出现?”
楚西河说着,痛苦的闭上眼。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如虬龙。
随后,再睁眼,一抹电光猛然在楚西河黑亮的瞳孔中闪过,仿佛要穿透那厚厚的云层。
十七岁被逐出楚家,流离失所,狼狈如野狗。
十九岁楚西河与妻子宁雨晴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甘愿成为宁家的倒插门女婿,受尽冷眼。
二十岁踏入军伍,从小兵做起,步入巅峰。
楚西河用十年时间浴血重杀,转战万里,立下不世功勋终于在数日前以无敌之资登临顶点,加冕为王。
可是……
又能如何?
楚西河吸了一口气。
他强压下心中的狂怒,表情再次恢复了淡然:“走吧,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不会和楚家一般见识,母亲的临终嘱托我自然要遵守。但也请你们明白一点,我楚西河早已和楚家没有任何纠葛。”
“不要让我发现楚家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否则……”
楚西河骤然踏前一步。
气势铺面而来。
唰,
女人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她紧咬着嘴唇,鲜红的血如同胭脂流淌下来,但她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百年楚家,名门望族。
放眼整个华夏,百年间,无人胆敢拂逆虎须。
整个家族日渐兴隆,如同是枝叶繁杂的庞然大物一般俯览着一切,偌大华夏能够与之比肩的不过五指之数,其财富数之不尽,其权利滔天。
哪怕仅仅只是露出冰山一角,便足矣让人胆战心惊。
换做旁人若稍稍不敬,恐怕就会身首异处。
但身前的青年不同。
他是楚西河,如今百年楚家存世的嫡系唯一的继承人,其身份更是权利滔天,登临世界顶点的绝世将星。
“滚吧!”
楚西河丢下一句,提步便走。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楚西河吸了一口气,自顶楼一跃而下。
砰。
稳稳落下,激起一地烟尘,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早已等待多时。
“龙象,如何?”
“禀楚帅,事情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准备妥当。不过,楚帅,一次性动用这么多的现金流,没有办法遮掩,想必楚帅此刻的行踪已经落入了旁人眼中,您看,我们要不要……”壮汉沉声道。
“无妨,这是小事。”
楚西河摇头,他拍了拍楚龙象的肩膀,沉声道。“龙象,辛苦你了。”
“龙象不敢。”
身如铁塔的楚龙象弓身道,眼前这男子经天纬地,是边疆八千里边境线无数军士心中敬仰的神明,他虽是楚帅坐下铁卫,可这谢意如何能承受。
闻声,楚西河没说话,他接过楚龙象请柬,大步走进了大楼中。
老婆,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