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东西
叶小孤看着任含香笑得花枝招展，一时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你一定是在逗我玩的是吧，香香，你可真是淘气……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被他夸张的笑声惊动了一般，任含香冷着脸说道。
“叶先生，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笔帐已经由你们王队长提供了你的身份信息，直接用你的卡办理了分期付款业务，叶先生记得一个星期之后过来拿衣服。”
任含香说着踩着高跟鞋径直走了出去，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说了一句。
“叶先生最近你的柳小姐都在学校礼堂排练典礼节目，有空记得去看看啊。”
他尚且来不及看一眼任含香曼妙的身影，自顾自的拿出手机。
“卧槽……不是吧……尼玛太效率了吧，我进去不到半小时。办得这么快，我都不敢想这尼玛是银行的效率。”
随即，他看了看短信上的还款日期。
“卧槽，下个月就还七万多，姐姐！倒是分个36期啊！”
然而，任含香已经不见人影。
“要不去找宝妈吧……”
他看了看手机短信上的五位数，一时也是吓得不轻。
随即又是想到宝妈每天夜里闲着无聊就一个个硬币来回数的样子，偶然顺带想到以前找她借钱之后七八天出不了门的日子。
“算了，找宝妈，还不如让我借高利贷。”
一路慢慢走着，他拿着电话联系人，拉上来，拉下去。
“卧了个槽，竟然就没有一个能借钱的人……苍天啊，你真要亡我吗？”
他随手划了划，正准备放下手机，突然看到联系人上有个小双儿的联系方式。
“要不骗骗我家闺女儿吧，小双儿开口，宝妈应该会答应吧……嘛……算了，我家闺女儿这么可爱，我怎么能让她做这种事。”
一路上，他的脸上表情，不时在凝重，轻松，喜悦，失落，凝重之间来回切换。
“诶，你好，你们这个贷款怎么搞啊？”
南市大学林间小道上，一个高瘦的男子，穿着背心短裤，拿着手机，一脸凝重的表情。
“可以啊，我可以接受的，脱衣服而已嘛，小问题的……什么？不接受男性贷款？卧槽，大哥，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你性别歧视啊，我脱了也是很好看的……嘟嘟嘟……”
他绝望的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建筑——学生礼堂。
………
南市大学的学生礼堂，继承了南市大学的悠久历史，整体依旧是青砖白瓦的三层民国小楼设计。
小楼后面新修的现代建筑，提供了更大的后台空间，也有许多现代化的灯光，音响设备，也可以容纳更多的观众。
此刻，后台。
“烟儿，你弹得真不错。”
一个女生一边帮坐在化妆镜前的柳生烟梳着头发，一边随意的聊着天。
柳生烟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哪里是不错，简直是惊为天人，世间罕见，世间罕见……啪啪啪……”
这人说到最后，尤其还嫌不够，还鼓掌以示支持。
柳生烟也不回头，透着镜子看着来人短裤上的椰子树，随口说道。
“叶先生，此刻才来，怕是来看表演的吧……那你也算是来早了，开学典礼在一周后开始。”
柳生烟说着，拍了拍身后的女子的手，示意她暂时避开一下，女子随即放下梳子离开。
叶小孤闻言一脸正色的说道。
“不是……公务在身，我怎么可以花纳税人的钱，在这里胡乱玩闹？你说是不是？柳小姐。”
柳生烟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嘴贫，也不和他争执。
“叶先生，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说实话，我也不寄希望于你能在关键时刻帮我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作为一个警察局的人，能做个见证就好……现在看来这样的事情，也让你很难呢，叶先生。”
闻言，他难得的脸色一红，毕竟睡到十二点起来，虽然算是他的日常。
但是好歹也是带着上班的名头在这儿，不看这僧面，也要看在二千五百块钱的份子上。
一念到这儿，他突然想到了正事。
“柳小姐，我定了套礼服，花费十八万……你看……给报销一下？”
透着镜子，柳生烟看着身后低眉顺眼的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恐怕，这世上也只有这钱能值得你弯腰了是吧？”
他讪讪的笑了一下。
“五斗米……五斗米，君子尚且折腰，我也不算君子。”
“可你也远算不得小人呐，叶先生……你开口就说了这礼服是你定的，怎么能算到我头上？”
“你代表警察局过来保护我，这才一天不到就离岗离职？你于我没有任何收益，又叫我如何给你十八万……”
他脸上尴尬的笑意还没散，心中就是一阵后悔。
“卧槽，早就该想到了，这女人比我还会说……我当初是怎么想到来找她要钱的。”
索性，他一念未消，随即脸上笑意更盛。
“不是，叶小姐，你们这典礼，我穿这一身儿不让进啊……”
柳生烟毫不留情。
“所以你就买了高级定制的礼服，花了十八万来找我要钱？敢问叶先生是一品居住习惯了，不知道平常百姓如何消费吗？”
他心口又被猛击一拳。
“卧槽，不是……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住一品居啊，我住一品居就一定代表我有钱吗？我不能是辛勤工作的小白脸吗？”
柳生烟理了理头发，慢慢起身。
“叶先生，我早就说过，这件事关系到我柳家生意，而且是我提出来的。我自然重视，也自然要对你知根知底……顺带一提，且不说我派人查过你的身份，单单就你这副尊容……”
他骤然正色。
“我怎么了？难道长得帅一点，好看一点，就不能做一个卖力的小白脸吗？我……”
柳生烟此刻缓缓转过身。
一身汉庭贵妃的雍容华贵的淡黄色衣裙，头上扎着汉式宫廷的贵妃发髻，戴着珠玉点点，摇曳多姿。指甲上纹着金红艳丽的牡丹，合十放在腰间。
此刻画上了浓妆，脂粉点染，虽是长眉更显，唇色更艳，浓艳掩去了清淡，另一番感觉，一时让他看呆了。
“钱，我会打过去的，叶先生，请让让吧……”
柳如烟看着拦着眼前的他说道，脸色如常，拒人三分。
闻言，他脸上一红。
“不好意思，你还别说女人化妆以后还真是变了个人一样诶……”
“……”
他这边正要让步，随即眼前骤然一黑。
“啊！”
黑暗之中，隐约能听见门外不时有人跑动，也有工作人员的大声引导，似乎是这后台跳闸了。
感受着身前人的体温，心脏的跳动，他感到微微的心安，耳边却传来柳生烟的声音。
“叶先生，你这么抱着我，要是再不松手，再过三分钟，我不能担保你能不能从这化妆间安安稳稳的走出去……另外，你的叫声真的很大。”
叶小孤连忙松开了手，随即脸上骤然一红。
“不好意思，我一直很怕黑……”
随即他脑海里似乎想到，那天在天台上的黑衣人。
“柳小姐没事的话，就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帮你看门。”
话一说完，他打开化妆间的门，走到走廊。
黑暗中依稀只有浅白色的应急灯在亮着光，后台的人应该都聚集在一起，或者呆在原处，防止意外拥挤踩踏了吧。
“真是安静啊……”
黑暗之中，安静得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恍惚之间，他又回到小时候。
一时手脚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而在这个时候，黑暗之中，骤然传来一声尖叫。
这尖叫声不是他，也不是柳生烟。
叶小孤顺着叫声的方向看去，随即却见走廊上的应急灯也尽数熄灭。
要知道，这应急灯是另外的线路，采用的电源也与正常供电不一样，就算是火灾也能照常亮起。
果然，黑暗之中一个黑影带着微弱的电光，顺着走廊的墙壁，急速奔来。
“卧槽，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