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又一次丢了
一连几天，子毅都没有再来，每天还会打电话过来，我也会随便跟他聊两句，哄他开心。我觉得我这个二奶也算尽职尽责了。只是我心里还是别扭着，从没主动找过他。陈姐回来了，家里多了一个人，便不那么冷清了，只是我还是兴致缺缺。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二奶的生活就是等待，不能问，不能要求，只能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明。
过了正月十五，子毅回来了，他那满眼的欲求证明他也是想念我的。他抱着我极尽缠绵，在他无休无止的需索之下，我的心也渐渐释然了。
我看到子毅穿了红色的内裤，原来有人已经都为他准备好了，轮不到我来献殷勤。心里泛酸，便没把那枚平安符拿出来。
一夜缠绵，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子毅拿出一个小袋子，说：“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一看是一个红色的文胸，款式普通。
“本命年，穿着旺一旺。那卖东西女孩儿说，这个款式穿着最舒服。”
“你亲自去给我买的？”我有些诧异地问。
他苦笑着摇摇头说：“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整个店里就我一个男人。”
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幅子毅站在一堆女人内衣中间的场面，真的很滑稽。我问：“为什么这次不让陶红帮忙？”
“给你买东西，我想自己挑。”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却听得心头一颤。
“去试试合不合适。”他说着便拥着我上楼。
我第一次穿大红色的文胸，还真是衬得皮肤特别白。
“嗯，还挺合适。这东西穿着能舒服吗？”子毅怀疑地问。
“舒服啊，这款真的挺舒服的。”我高兴地说。
他伸手捏了一下说：“我看还是不穿最舒服。”
我红着脸，也用手勾了一下他的腰带，说：“你里面这个也是本命年穿的？”
“嗯，”只见子毅满脸幸福地笑着说：“子晴给我准备的，有妹妹就是好啊！你和你哥感情也很好吧。不过这丫头，也不知道多买几条，我都没得换。”
是瞿子晴买的！我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开心，试探着说：“我还以为是婷婷妈妈给你准备的。”
“她不懂这些，也不操这份心。”他淡淡地回答。
“我也有礼物给你。”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一枚平安符，“初一在庙里求的，带着保个平安。”
“怎么不早拿出来？”子毅把平安符拿在手里看着。
“不值钱的东西，怕你嫌弃。”
“那，为什么又拿出来了？”他扬着眉看着我。
我的心思被他看透，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抢那枚平安符，说：“不要就算了！”
子毅把它牢牢地攥在手里说：“我喜欢，想要！”说完小心的把红绳缠好，放进钱包里。
子毅上班后，我马上就出了门，去商场又给他买了好几条红色的内裤，回到家亲手洗好，凉在阳台上。前几天对自己的告诫早就忘记了，我的心又一次丢了。
周末，子毅出差不在家，我约了小钱一起逛街吃饭。自从搬到子毅那里住，还没有和她见过面。
“最近忙吗？”我问小钱。
“哪年开年不是特别忙啊！手边的案子都堆起来了。手下的这几个留学顾问都不给力，方案做得像屎一样，昨天还有一个家长闹着要退费。很多事都得我盯着，稍一疏忽就得出事儿。”小钱叹了一口气说：“有时候真羡慕你，真希望也有个老板把我包养起来，那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知道小钱也就是这么说说，她已经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了，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了，便打趣她说：“行啊。那我回去问问子毅，他有没有朋友喜欢你这一款的。你也提提你的条件。”
“去你的！”小钱白了我一眼，又笑着说：“还‘子毅’？哼，看你现在气色不错，哪像当初那个被逼卖身的小可怜。看样子，他这个欢场老手已经把你这个纯妹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小钱那神色和语气满是暧昧，虽然跟她也算亲近但是还是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我红着脸哼哼唧唧地说：“他对我还挺好的。我今年本命年，他还去给我买了红色的文胸。”
“啊？他这么大老板亲自去给你买文胸？”小钱笑着说，“这可是开年以来听到的最雷人的事了！要不你下次试试让他去给你买一包卫生巾，看看他愿不愿意去。”
“讨厌！”我假装生气打了小钱一下，心里却是有些得意的。
小钱突然看着我，表情很认真：“小秦，你不会爱上他了吗？”
“怎么会？哪那么容易就爱上了。”我连忙否认。
“小秦，你别忘了，他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而且听说他老婆背景不简单。你和他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小钱的话说得很中肯，让我的心也一阵酸疼。我勉强地笑了笑说：“我和他之间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还有九个月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找工作还得你多帮忙呢。”
小钱也笑了笑说：“我也是瞎操心，谁让你是个傻姑娘呢，能把自己全部的积蓄都交到一个两年没见的男人手里。我怕这个男人对你好一点，你就又把自己的心交给他了，到时候落得伤心难过。”
小钱最后那句话直戳到我心上，我真的能守住我的心吗？把心交给他，九个月后还能收得回来吗？
“你那些钱攒得有多不容易，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每天点灯熬油的做材料，别人都嫌钱少不接的活儿，你也做，结果都被那个男人骗走了！”小钱继续愤愤地唠叨着。
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提赵书航了，跟了子毅之后，我就更不愿意提他。我岔开话题说：“小钱，最近是旺季，有活儿别忘了介绍给我。”
“你现在还缺钱啊？你那个瞿总不给你钱？”小钱很诧异。
“不是，他给了。但是我不想用他的钱，用了，就真成二奶了。”
“你用不用他的钱，他都已经用了你了。你和他之间说不清楚的。”小钱语气里有些着恼。
“说不说的清楚无所谓，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执拗地说。
小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没见过你这么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