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薛凝身世
“行，我暂且信你一次。”
白小飞哼哼的警告她一句，招呼着小老头过来帮他拿过来一张板凳，二郎腿一搭，就和个二大爷似的安然坐稳。
“我呢，先表示下我的诚意。”
白小飞将水枪放进裤子里，然后示意小母鬼可以将络腮胡接过去。
“谢……谢谢！我会信守我的承诺，我不会在对你出手。”
小母鬼带着感激，有些惊喜得走到白小飞跟前，拖着络腮胡退到一旁。
白小飞默不作声，但他内心却是虚的要命，如果不是他实在尿不出来，就算在给他十个老虎胆他也不敢这么赌啊。
小老头带着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情况啊这是？他就睡了一觉而已，怎么看这俩人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鬼和人做朋友？
你以为你是宁采臣吗？
这个世道真是变了啊，啥时候黄鼠狼都能给鸡当伴娘了。
心里虽然一阵狐疑，但他现在看向白小飞的眼神却是一脸崇拜，这可是真真实实的二代宁采臣啊，只有紧抱住白小飞的大腿，他完全可以安枕无忧的度过这个夜晚，只要到了明天，他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的，小老头不自觉的乐出了猪叫，看着白小飞的眼光也带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白小飞早就注意到了小老头的变化，顿时内心一阵恶寒，赶紧提溜着椅子跑到小母鬼身边。
“你不怕我？”
看着突然跑过来的白小飞，小母鬼有些惊讶，她并不清楚白小飞实际是为了躲小老头。
此刻，小老头有些幽怨，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满含怨气。但他却是不敢过去，白小飞人家是母鬼的姘头，可他呢，诶……算了，就这样熬到明天也挺好。
“怕？为什要怕？你又不会吃了我。”
白小飞开了句玩笑，转瞬一本正经的看着小母鬼认真道：“我想知道这里发生事，当然还有你的。”
“能说说吗？”
这还是小母鬼第一次见到这么正经的白小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香风袭人，美人似画。
她如果活在现在，那又会是一副怎样的风景？
或许……会成为大明星吧！嗯……交际花也有可能。
“你问吧，不过我对这里的了解也不多。”
小母鬼竟然小脸微微泛红，双手捏拳，看样子有点紧张。
“你叫什么？”
白小飞同样是第一次和陌生女性这么近距离的说话，本来灵活的脑袋此刻就像卡带了一样，有些转不过来，“你生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嗯……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小母鬼有些好笑，真没想到刚才办事不用其极的白小飞也会有这么窘迫的一面。
“我叫薛凝，这是我哥哥，薛城。”
被白小飞叫做小母鬼的薛凝慢慢开始讲起她生前的故事，小脸有些黯然，回忆总是会让人心生不快。
“我出生在民国末期，我哥哥比我大俩岁，我的家庭属于那种书香门第，我的父亲是一位老师，他严厉又慈爱，他身体不好，常常夜深我都能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咳嗽。我母亲是个大家闺秀，性格温柔开明，我做什么她都很支持，所以，没出事之前我的家庭应该算是很幸福的了。”
薛凝声带哽咽，情绪低迷，如果她有眼泪的话估计会发泄出来吧。
“那时候，国家内战以经到了末期，国拥军且战且退，士兵也都垂头丧气，没有了一丁点战意，在八月底，国拥军决定撤到湾湾岛，在慢慢恢复，也就是那个时候，国拥军开始了最后的反扑，我记得那天，天空中数不清的战机遮云避雾，炸弹就和冰雹一样被尽数投下，四周烽烟四起，哭喊声，痛呼声，谩骂声，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的父母也是在那天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直到三天后，我和我哥才从地窖里爬出来，而我的家早就残垣断壁不成形状，我俩相拥痛哭，父母的遗体都没有找全就匆匆下了墓。”
薛凝低泣，白小飞听得也不是滋味，本想伸手拍下她的肩膀，但手掌刚落在肩头却是直接落了空，这时他才响起对方已是死去多时的古人。
“后来，我哥带着我踏上了去湾湾岛的游轮，那时候我很迷茫，也很无助，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未来，而这片故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映像中只感觉游轮走了好久，游轮才在一处荒凉的地方靠了岸，在我走出船舱的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觉得，我还活着，空气居然都是甜的。”
这一刻，薛凝是幸福的，白小飞真切的感觉到这个笑是那么美好，但紧跟着，薛凝的小脸又是一变，嘴唇都有些抖动，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随即而来的却是一个更加可怕的噩梦，我们被土匪劫了，所有的人都被带进了一个山洞，有的人为了活着选择加入了他们，成了他们的帮凶，而我最后也没能避免，就因为我的相貌，那一刻我真的好希望我是个男儿身。我哥哥为了保护我也选择加入了他们。”
薛凝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望向窗外，苦笑着转头看了一眼白小飞，话中充满了凄惨，“一天晚上，首领喝多了酒，摸到了我的房间，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曾嘶吼着挣扎，拼尽全力去反抗，甚至是跪在地上求他，一切能做的我都做了，但这并没有改变他想继续侵犯我的想法。”
“本来啊，我都准备放弃了，但后来，我哥哥来了，他救了我，看着倒在血珀中的首领我忍不住全身颤抖，那一刻，我只想逃，逃的远远的，永永远远的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我哥哥带着我一路向着山上跑，我跑不动了他就背着我跑，本来我还以为可以逃出去的。”
薛凝低着头一脸关心的看着躺在她怀里的哥哥，语气充满悲凉，仿佛在这一刻全世界都离她而去，白小飞看着于心不忍。
“没多久，山下便灯光通明，大片的土匪找了上来，最后我和我哥被逼到了一处悬崖边，上天无门，入地不能，我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他们乱枪打死，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好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哥也就不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只是那个该死的年代。”
白小飞痛惜的看着薛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替她撩起嘴边的发丝，“你没有错，我相信你哥也没有怪你。”
白小飞心里说不出的苦闷，本来他还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能比他更可悲的了，但今天他才知道，他能生活在的这个年代是一件多么的幸福的事。
“谢谢。”
薛凝脸颊一红，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面对白小飞的这种关心自然有些娇羞，“我很清楚，如果我被他们抓住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我选择跳了崖，在那之后，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就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在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曾经的家，我的身边就是哥哥。”
“我们俩一直相依为命，见过的恐怖我都历历在目，危险嘛，每天都在发生，也许是父母在天有灵，我们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只是在一年前，一个实力恐怖的暴力女突然出现在了我们世界里，她对我哥哥情有独钟，对他也很好，只是必须要每时每刻呆在她的身边，这让我感觉很憋屈，没办法，谁叫我们联手都打不过人家呢。”
“一个星期前，暴力女突然拉着我们来到了这里，说让我们好好修行，之后她就去了二楼，也是从哪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薛凝，我好像能碰到你了。”
此刻的白小飞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在刚才他帮薛凝撩头发时他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在哪沾到了童子尿，但摸了一下才发现手上并没有尿渍。
难道是这期间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他不知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