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牛沛沛来电话。说燕子的婚期定了。苏冠玉说好啊。燕子是郭亮叔叔家的。前年婶婶去世，叔叔现在又找了女人。燕子不愿意回去在那当娘家。牛沛沛又不在家。“让她从你那走吧。”一时苏冠玉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后来才明白过来。结婚当天，燕子把她这当娘家，从她那走。到时候新郎到她家把她接走就好了。苏冠玉说，“哦，只要她愿意。她就从我这走吧。”放下电话，苏冠玉想起了这个燕子。她和男友相识两三年了。只是一直没有办婚礼。其实像这样的婚礼，不过是个收钱的仪式。收礼钱。除了这个，好像别的意义也不大。关于这个典礼，苏冠玉一直认为，订个酒店，把相关人家等召到一起，吃吃饭，喝喝酒的，在收收钱，就完事儿了。不想，这样一场婚礼弄的和别的一样，一道程序也不少。

那天，燕子带着她的同学晚上先行来到苏冠玉的住处，燕子让同学收拾晚饭后的残局，同学说：“你自己干吧。我不管了。累死我了。”燕子撒娇的说，不，明天我就是新娘子了。今天我什么也不做。苏冠玉听的差异，瞬间糊涂了。哪一天是女人成为新娘子的那一天呢，是登记注册那一天还是穿上婚纱的那一天。想起她和牛沛沛领着牛沛沛的小姑娘一起逛商城，她们在一家经营婚纱礼服的店铺经过，沛沛的小姑娘忽然指着那些穿着各式婚纱的模特大叫，新娘子，新娘子~~~~在多数的眼泪穿着婚纱就算是新娘子了吧。

新娘子~~~苏冠玉想起张雪跟她讲起他小时候有次跟师傅一家去镇上“赶礼”。那一次院子里有一户人家结婚，请师傅去参加。那时候结婚都是在家里办的。院子里搭个大棚子做菜，好多人好多人得去帮忙。叫落~~忙~~，还得请个会做菜的大厨子。就是掌勺的师傅。有时也有从饭店请来的。帮忙的人端着盘子，端着碗招待着来赶礼的人。大多是男方家的朋友，亲戚。有一些在办事情的头一天就赶来了，热闹一宿，跟过年是的。

客人当中，有个老头，叫什么想不起来了。反正在他们那个院子，是有名有号的。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若要是没请到他，那，这户人家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那天不怎么的，那老头就看上师傅了。举着杯给师傅敬酒。其实这都不认识。但是出于礼貌师傅也就喝了。可是喝了第一杯，第二杯就跟着来了。师傅忙说：“对不起，不好意思，不善酒量。不能在喝了。”“举了两杯，师傅没喝，那老头就恼了拍着桌子大叫嗓门很大像闷雷说师傅瞧不起他，他这边一闹，别的桌的客人一个个面面相觑的，饭菜不敢吃了，酒也不敢喝了。师傅一看这情形，怕把事情弄大，人家朋友这是办喜事啊。就起身和主人家先行告辞了。

回市里之后，这老头隔山差五的，喝多了就来门市乱叫。好在他老婆通情达理的，好几次把这老头的怒气劝熄了。让他们生气的是，有一次还是去镇上赶礼，那时候张雪和林茜他们收养了个流浪小狗，叫小虎。那次他们去赶礼，他们俩个把小虎也带着了，婚礼的头一天，院子里照例搭起帐篷，煎炒烹炸的忙乎着，帮忙的人络绎不绝。可是就在那天夜里，他们的小虎失踪了。不见了。第二天，有邻居偷偷告诉师娘，说他们家的小虎，别那些帮忙的人当下酒菜了。不知道怎么的，当他俩知道这个噩耗的时候，他们的反应不是哭，而是咬牙的想吐一阵阵的恶心。然后一连几天，梦到小虎朝他们跑过来，摇着可爱的小尾巴。爱怜的跑到林茜的腿边，蹭啊蹭啊。他俩痛恨死那些人了。极其看不上那些办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