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酒消愁
“怎么回事？”胖子指着一个衙役吼，显然他是这群人的头。
那人哆哆嗦嗦站出来，小声道：“我...我们...在街上抓的。”
“抓的？她们犯了什么法？”胖子追问。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来，胖子又指着另一个人让他说，结果他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胖子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官府开始做起山贼的勾当了？”他这话刚说完，突然想起大人刚才吩咐他们做的事情。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官养出什么模样的差啊。
这话胖子藏在心里没说，他要是说了，便是连自己也骂。他跟小高相识七年，出来时一腔正义，欲除暴安良。起初还好，后来林钟调到了这里，不知不觉间，他们也已经堕落了。这些衙役都是待了有些年头的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一腔热血。
小高那边安抚好几个女人，让她们穿衣离去，又每人给了许多银子。对于一个寻常女子而言，这种补偿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小高送走那些人，折回身，二话不说给了衙役每人一巴掌。他下手也狠，打过的没有不出血的。
“你们是没领到饷钱？要找女人不懂上青楼？她们都是寻常人家女子，能经得起你们这般凌辱？”小高心里气的很，但他跟胖子一样，主要是心里难受。
“算了，通知下去，封城。”
小高丢下这话，转身走了。胖子瞪了这些人一眼，也走了。
两人窜上大街，往酒馆而去。他们心中不快，便会去喝酒消愁。
酒过三巡，小高正喝的兴起，忽瞧见店家不安的表情，才发觉夜色早深，那店家认得自己，不敢赶人。于是起身结了酒钱，又拎上两壶好酒，拉着胖子窜上一客栈的屋顶，欲要再喝个痛快。
不曾想，两人刚上屋顶，正和坐在屋顶赏月的张小苏月小若打了个照面。
今晚偏偏月色极佳，照的四人彼此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张小苏二人不认得那俩，但胖子认得月小若，如此姿色的人儿，世上哪来那么多。
“靠，这地都有人抢，晦气。”小高骂道。他骂完，看见胖子脸色不对，又再定睛一瞧月小若，这美人，说是嫦娥下凡他都信。
“这就是林钟看上的女子啊。”小高哈哈大笑道：“就凭他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喂，你们两个。”小高指着张小苏二人，张小苏时刻戒备着，深怕这二人出手。他们上屋顶没发出任何声响，还是在喝醉的情况下，显然实力不凡。
“怎么了？”张小苏沉声问。
“我家大人看上那个小美人了，让我们把她抓回去。但我们现在不想抓，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吧”小高说完，自顾自坐了下来，胖子瞅了他一眼，又转头告诫道：“别走城门，已经封城了。”
“谢过，告辞。”张小苏拉着月小若起身就走，一个一步千里，便和月小若跳离屋顶。
“有点本事，真动手未必打得过。”胖子喝了口酒，躺在屋顶上望天。
小高笑道：“是吗？这么说我倒是想跟他们打了。”
张小苏和月小若回到客栈屋内，张小苏现在才意识到月小若一路能平安到这里是多不容易。
张小苏看着月小若笑道：“你可太难了。”
月小若本有些自责，但被张小苏这么一说歉意全无，笑道：“现在是你难了，怎么？后悔啦？”
张小苏笑道：“有点后悔报仇前不碰你这个条件，哪天要是死了，我不是亏大发了。”
“哼。”月小若冷哼一声：“才不会让你白白占便宜。”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城，刚出房门，就瞧见有官兵从楼梯涌上来。
月小若吃惊道：“那两人骗我们？”
张小苏摇头道：“不像，这应该是另一波人，我们从窗外走。”张小苏一开窗，就瞧见街上围着的许多兵。
二人出窗一跃，又上了屋顶。那喝酒的两个还在那，见张小苏二人又来，小高笑骂道：“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们打一架？”
张小苏微微一笑道：“大可不必，只是楼下被包围了，我们换条路走。”
他这话说完，小高里面翻到屋檐边上往下瞧。果然，乌压压的站着一群兵，林钟本人就在那堆士兵当中。
“奶奶的，这混球抓犯人没本事，抢女孩时速度就这么快了。”小高在那骂，胖子则指着一个方向道：“往东，那里应该没什么人，速度快一点，应该能安全出城。”
“谢过了，告辞。”
张小苏不喜欢废话，更不会耽误时机。他的法力有限的很，不抓紧时间，一旦陷入围剿，他很难保全月小若。
小高看着那二人沿着屋顶不断远去，笑问道：“帮他们一吧？”
“行。”胖子说着，纵身一跃，上了西边另一个屋顶，他的动作极快，而且用的根本不是法术。待他跳出几间房后，小高才突然大喝一声：“呔，别跑。”
喊完他便从屋顶窜出，故意在林钟面前露足了脸后，才往西边追去。
林钟以为是他们是在追张小苏和月小若，忙让底下的人也往东追。可小高和胖子那是什么速度，哪里是底下的那些兵赶得上的。待那些兵跟林钟赶到西城门时，正遇上胖子跟小高颓废的往回走。
“人呢？”林钟大喝。
小高笑道：“没追上。”
“怎么可能，你们的速度会追不上两个小子？”
胖子叹了口气道：“人外有人，他们会飞。”这是实话，胖子跟小高都看见的。胖子向来不爱说假话，这林钟是知道的。听他这么说，林钟也不好再计较。摆摆手，收兵回去了。
小高看着林钟远去的背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他第一次亲自带兵，居然是为了抢个姑娘。”
“这世道要完了。”胖子说。
“我不想干了，我去他家偷钱，然后去浪迹天涯。”小高说着往林钟府上走。
胖子没说什么，跟在他身后。
“顺便做件好事吧。”
“好。”
第二天一早，待林钟府上的丫鬟推开林钟房间后，就发现林钟惨死在屋内。那丫鬟先是一惊，趴在林钟身上查看一番后，忽大笑了起来，拿起他屋中墙上挂着的剑，将那剑狠狠插进林钟体内，又是踹了几脚，才装作惊慌的跑出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