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问罪
当月光洒下的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两株植物停止了排斥,开始吸收月光的精华,许久过后,两者竟然出现了一丝融合的迹象。
砰!
一声闷响,天空中洒落无数星星点点的月光,犹如一朵烟花绽放。玉瓶落入季尘的手中,在那玉瓶中,静静悬浮着一颗通体晶莹,黑气缭绕的圆形果实。
“幽冥晶月果!”
白敬修和白莲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灵雾花和阴风草,一个长在幽深阴暗的深涧里,一个长在背阴通风的山丘上,两者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再者,这两种植物皆属阴性植物,同性相斥,故尔产生幽冥晶月果的几率几乎为零。
想要两者融合,消除同性相斥的问题,只有一个方法,调和。
月属大阴之物,月光师最合适的调和剂。
“不可思议了!幽冥晶月果竟是这般诞生,枉我一族付出多般代价,竟是不得法门。”
白敬修有些感慨的说道。
话说季尘的分身去和花代姊、东郭义汇合,三人穿上准备好的夜行衣,潜伏在蔡文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两个时辰以后,一辆马车朝着三人这边驶来。
“季尘!他来了,是蔡府的马车没错。”
花代姊悄悄对季尘说道。
“按计划行动。记住,不要伤及无辜。”
片刻后,花代姊和东郭义绑着一个人与季尘汇合,那人头被蒙住头,不停的求饶:
“各位好汉饶命!我是蔡家二公子,好汉若是求财,我蔡家必定双手奉上,只求好汉留我一条性命。”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想活命?”
季尘说着,一拳打到蔡文身上,蔡文犹如一个沙包被打翻在地。花代姊和东郭义上去就是一顿乱拳乱脚。
蔡文发出一阵惨叫,突然说道:
“你是季尘!你的声音我识得。你若是敢把我怎么样,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季尘没有接话,对花、东二人说道:
“废了他的修为,让他不能再作恶。放出风去,让蔡家来接人。”
季尘说完,先一步离开,过了半晌花代姊跟了上来,却不见东郭义的踪影。
“东郭义呢?”
“他不解气,还在打呢!”
花代姊解释道。
季尘略有些担心,怕东郭义万一失手把蔡文打死了。
“不用担心,胖子心里有数!”
花代姊劝说道。
过了一会儿,东郭义赶了上来,一脸坏笑的说道:
“放心吧!他死不了!”
事情办妥,三人各自离去。
百草园里,白莲拿着那颗幽冥晶月果仔细端详。
“你要将它送给我?而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当然!”
“我不要!”
尽管这东西对白莲来说十分重要,但她不想平白无故的受人恩惠,授人以柄,特别是季尘。白莲将幽冥晶月果递还给季尘。
“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先前的赌约只是个玩笑,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说了没有任何条件,就是没有!有院长作证,你还怕什么呢?”
白敬修听了季尘的话,赶忙劝说白莲,毕竟幽冥晶月果对于王室来说太过重要了。
“那好吧!我就先收下,不过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改日我定加倍奉还。”
白莲说完,转身离去。
白敬修也跟着告辞,只是现在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不似之前那般严厉。
季尘回到小楼,想起与白莲亲密接触的时刻,那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回味无穷。
“看来,真爱就是破除神域禁制的方法,白莲,你果然是我的天命注定。”
为人十几载,今天算是季尘最开心的一天。
次日,栖木灵院里,季尘和花、东三人正在休息。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是蔡家的人找上门了,不一会儿,便有人来请季尘过去。
“他们没有证据,打死不认,他们也拿你没办法!”
花代姊拉住季尘小声叮嘱。
“放心,我心里有数。”
东郭义听到外面的动静,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有心事。等季尘走后,他拉着花代姊悄悄说:
“我怕是给季尘惹麻烦了。”
“什么情况!快说!”
东郭义趴在花代姊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惹得花代姊一阵狂笑。
“胖子!你也太狠了!不过兄弟支持你,不用太担心,相信季尘!”
季尘来到灵院的刑堂,这里是灵院处理违规事务的地方。白敬修坐在刑堂中央,左手下方坐着一名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从这人的穿着和容貌判断,他应该就是蔡文的父亲,蔡氏世家的家主蔡英。
刑堂的下方,四个家丁抬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被纱布包裹的人,只露出手脚和一双眼睛,那人不停得发出惨叫,听声音应该是蔡文。
刑堂外已经围了很多人。
牧云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出于对季尘的关心,她也站在围观的人群中。花代姊和东郭义也赶了过来,站到牧云雪身旁。
“那人是谁?找季尘做什么?”
牧云雪担心的问道。
“那是蔡文啊!你不认识了?不过估计这会儿连她妈也认不出。”
东郭义在一旁打趣道。
“难道季尘是为了我将蔡文打成这样?”
牧云雪黛眉紧蹙。
“放心吧!不是季尘干的。”
花代姊在一旁宽慰牧云雪。
刑堂里,蔡英兀得站起,指着季尘说道:
“季尘,你将我儿害成这样。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你是谁呀!我不认得你,也不认得你儿子。”
季尘风轻云淡得说道。
“季…尘…,你下黑手,断了我的命根子,还想抵赖。”
躺着床上的蔡文,挣扎着说道。
蔡文说到命根子的时候,围观的很多人发出一阵惊叹声。
“蔡文残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女子,有此报应,真是罪有应得。”
“季尘好样的,是条汉子,为民除害了!”
季尘心中暗自思量,他只是让花、东二人废了蔡文的修为,并没有让阉了他呀!胖子最后离开,应该是他下的手,事已至此,不得不演上一场了,既然是演戏,那就把戏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