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财产分割
“你休想!”
律师函被狠狠地扔到了叶轻言的脸上,叶轻言不为所动沉着地继续说道:
“在完成分割前,我以我妈的名义要求审计公司对叶氏的财务状况做审计,然后做公证!”
只要提出审计,外界就会对叶氏诸多猜测,就算查不出什么损失也难以估量。
“你做梦!”
叶沐扬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叶轻言砸过去。
叶轻言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我必须要抓紧时间,不然我妈的财产可能就变成遗产了,叶总!”
“你!你这个不孝女!”叶沐扬气得拍胸口。
叶沐扬有心脏病,叶轻言并不想现在就气死他,叶氏里有秦霜露安插的人,叶沐扬要是死了,可就正中了秦霜露的下怀。
叶轻言不过是先兵后礼,她这个亲爹的软肋在哪儿,她清楚得很。
“我知道您不想要叶氏分家,我妈也不想,这叶氏比我的年纪还大,也是我妈的心血。”
“可是你们断了她的治疗费,她要是死了,就得执行遗嘱,那部分钱就是我的,我更有理由分割了。”
叶沐扬听到这些话,脸上的涨红稍稍褪去一些。
白玉立了遗嘱,叶氏她占有一半,她活着就交给叶沐扬一起打理,等她死了,那部分就留给女儿叶轻言。
这也是叶沐扬答应为白玉支付高昂治疗费的原因。
“她的治疗费都是按月结的,是不是你妈最近忙莹莹的事情给忘记了?”
“呵呵。”叶轻言懒得去纠正,秦霜露不是她妈,白玉才是。
“不管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我今天要看到钱进账。”
“半年的费用!”叶轻言补充了一句。
“一百八十万?”
叶沐扬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敢开口了。
“叶氏估价三十五亿,我看还是早些分割好了!”叶轻言作势就要给律师打电话。
“等等。”
叶沐扬给财务室打了个电话。
“我最多只能先给九十万,公司要运作,家里也要开支。
“行,转过去吧!”
这次断药是因为她没回来,现在她回来了,她就是拿着刀子抵住叶沐扬和秦霜露的脖子,也不会让他们断了母亲的治疗费。
叶沐扬只能当着叶轻言的面,把钱转进了医院的账户。
叶轻言轻轻起身,将包里的一只小药瓶放在叶沐扬的办公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沐扬有严重的心脏病,叶轻言在德国的博士导师恰好是专攻这一块的,那药也是最新研制并获了奖的,给多少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我可不想跟秦霜露去争夺财产。”
叶轻言在门口侧了下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叶沐扬被气得抓起药品朝叶轻言砸过去。
叶轻言并不理会,径直走了,她知道不等她都出这栋大厦,叶沐扬就会把药捡回来。
对他有利的东西,他只会想法设法的抢回来,哪里有丢掉的道理。
叶轻言本打算盯着妈妈的医药费,只要叶沐扬暗示给钱,她也就懒得回叶家去碍他们的眼了。
下班后,照常往值班室走,白墨琛的电话打了回来。
“表哥。”叶轻言叫了一声,她的亲人不多了,白墨深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感情是不错的。
只是后来她出国留学,等她回来的时候白墨深又去了国外,两个人一来一往多年未见了。
“你上次说的那副字画我搞到手了,已经快递给你了。”
叶轻言想起来,她去S国之前拜托表哥帮她找一副字画,作为爷爷八十大寿的寿礼,忘了说直接寄到医院了。
“嗯,知道了,谢谢表哥。”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哥说,知道吗?”白墨深心疼这个妹妹,要不是爹不疼妈不爱,何至于要找这些玩意儿去讨好叶家老爷子。
“嗯。”叶轻言挂了电话,直接打了个车回叶家。
叶家在林菀别墅区,她从小就住在那里,就连小路上哪里有什么草都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后来秦霜露带着叶莹进了门,她就常常不回来了,如今看着是熟悉中带着一股陌生。
“小姐回来了。”张妈看见叶轻言,连忙打开了大门。
“嗯。”叶轻言跟张妈点点头,直接进屋找管家叶叔去了,家里的邮件总是叶叔帮忙收的。
“小姐回来了。”叶叔已经闻言走了出来。
“叶叔,您有没有收到从美国寄回来的东西,我表哥寄的。”
“狗杂碎的,日夜在外面浪,这猛不丁地回来找东西,嘴那么欠儿,当是谁欠你的东西。”
秦霜露人还未见,拔高尖刻的声音倒是先传了过来,随后就是一阵叮叮当当东西从楼梯滚下来的声音。
听到夫人的声音,叶叔就连忙低着头想要避开。
虽然他们都很心疼小姐,可毕竟是要在先生太太手底下讨饭吃的。
叶轻言当然知道秦霜露这是冲她来的,就挥挥手让叶叔先离开了。
自己把包一放,坐在沙发上等着秦霜露现身。
五分钟以后,秦霜露扭着跨下了楼,一路用尖头皮鞋踢那些散落在楼梯上的东西。
叶轻言本来一直坐着没动,秦霜露把脚放在她和母亲的合照上面,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脚底下扭着鞋跟儿踩。
叶轻言觉得自己再不动就对不起她妈了,轻轻巧巧地起身过去将照片捡了回来,看都没看秦霜露一眼。
“小妈这是忘了吃下火药了?”
叶轻言一开口,秦霜露就更是恼怒得恨不得上来撕了她。
以往她就算不肯叫她一声妈,好歹也叫一声阿姨的,现在居然开口叫她小妈,这是打谁的脸呢。
她秦霜露跟叶沐扬可是合法的妻子,那躺在医院里的瘫子才是碍事的主儿。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大谁小心里没点数吗?”
“趁着人家合法妻子生病,爬上男人的床,又蛊惑人家让老婆被离婚的,可不就是小人吗?”
叶轻言低着头擦拭着被秦霜露踩花的相框。
照片上是她读中学的时候和母亲拍的,那时候的母亲还很健康,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想想现如今的处境,她说得那些话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