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护
裴津城嘴角勾了勾,毫不遮掩也毫不客气地给了小包子一抹讥讽的弧度,似乎在说: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护着。
随后,在抱起季暖的时候,他还不忘用眼色对小包子示意了一下门口那边。
小包子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两只小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折痕的衣服,举着小拳头,在空中对着抱着季暖的裴津城,用力地挥了一下。
此时在公寓的门口外,站着两个早已等候的黑衣保镖,等着接裴子睿小少爷回家。
第二天早上,季暖是被一阵大力的拍门声给敲醒的。
当她惺忪又本能地往一个散发着温暖的热源体钻了钻,想要汲取更多舒服的暖意时……
不过她所窝着的温暖身体,似乎比她更烦躁,听到低低的一声不耐闷哼,季暖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当眼睛里的聚焦让她看清楚是裴津城的时候……
季暖的脑袋是“轰”的一声空白的。
她昨晚不是因为太过害怕大藏獒,所以瑟瑟发抖地抱着小包子一起在沙发上睡的吗?
怎么会和他同在一张床的?
看见裴津城烦躁地要起身,季暖慌得一下一把按住他,随即整个人骑住在他的身上,不容许他再有半点下床的动作!
裴津城先是一皱眉,随即眸光和煦。
眼底仿若噙了一抹似笑非笑,不可否认,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愉悦到了他。
似乎在对她说:原来你喜欢这种姿势?
对裴津城眸底里的深色,季暖怎么可能会看不懂。
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季暖,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开门!”
“我告诉你,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季暖!”
是季可卿。
季暖的姑姑。
一个不仅年纪上,比季暖大整整十三岁,并且身体面积更是季暖整整三倍还要大的姑姑。
身高一米六多,体重却差不多有一百八十斤。
那身材的打横体型可想而知有多庞大。
季暖一下慌了。
季可卿这个姑姑,季暖向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远远见着都要绕路走的。
没办法,因为年轻又长得漂亮,在季可卿的眼里,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每一次都要将她狠狠教训一次不可!
偏偏季可卿又是奶奶的心头肉,所以每一次季暖都默默忍受了季可卿的各种毒辣欺负。
总而言之,季可卿就是一个比刘淑娴和赵慧雯还要恐怖上百倍,也恶毒上百倍,甚至比裴津城还要大混蛋上千倍上万倍的物种存在。
这时,季暖的脑子里突然炸开一个什么,小脸一下惨白了下来。
对啊!
小包子还在外面呢!
可怕的大藏獒也还在外面呢!
以及比小包子,比大藏獒还要可怕的——裴津城昨晚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啊!还有脱在玄关处的皮鞋啊!
这些……被季可卿看见,那还得了了!
季暖瞬间急的脑袋里也乱成了一团浆糊,都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哪个方向去思考……
可怕的季可卿还在大力拍门:“季暖,我说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开门,我现在命令你十秒钟出来!”
季暖:“……”
不等她慌乱的脑袋有所思考些什么,突然腰间一紧,眼前一转。
裴津城掐着她的腰,反过来压制住了她。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的姑姑季可卿就在外面一声又一声的敲门呢!
他当真自以为有权有势,就无所惧怕,无法无天了是吗?
他也不怕季可卿那厚厚一掌下来,他不仅五脏六腑碎裂,只怕都会成为季可卿厚厚脚板下的肉饼!
季暖想要挣扎,可偏偏整个人被他给钳制得一动不能动,不仅反抗不了一丝一毫。
“季暖,别以为你不出声,就可以装作不在家!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要回去赵家的话,那就乖乖给我马上开门!”
此时,外面的季可卿对季暖迟迟不开门出来,明显已经耐心用尽,一声又一声的肥胖喘息,无不清楚地告诉季暖,她已经气恼得要抓狂起来了!
季暖很担心,季可卿在外面那样凶狠的大叫,一定会把小包子给吓着了。
估计连那大藏獒也给吓着了,要不然怎么会连一声“汪汪”都没有吠一声呢?
季暖的脑子里不由浮现起小包子和大藏獒抱住在一起,瑟瑟发抖得连牙齿都在咯吱咯吱地不住打颤……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
偏偏小包子的亲生爸爸却还有心思在她的身上作乱!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可是吃了小包子的口水面条。
她不能眼睁睁地小包子在季可卿那厚厚爪牙下手受恐吓欺负!
于是,季暖心一横,嘴唇一张开,在裴津城的嘴唇上用力一咬。
趁着裴津城吃痛地一闷哼,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反抗出双手,将身上的男人给一把推开到一边。
随后动作迅速走下床,一边抬手拂了拂脸颊上的发丝,一边微微喘着气说:“行啊,既然你想要抱着我一块死,那行啊,那咱们就一起死得彻底好了!”
季暖说完,没有多看一眼裴津城那皱眉的表情,转身一把拉开的卧室门。
她豁出去了。
人人喊打就人人喊打,人人唾弃也人人唾弃好了,反正有江城第一首富和她一起陪葬,她也算是风光大葬了。
然而……
当季暖从卧室里风风火火地走出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是傻眼了的。
小小的公寓客厅里,除了一脸气怒的季可卿,还有谁?
没有小包子!
没有大藏獒!
更没有裴津城那大混蛋那些乱七八糟的物品!
什么都没有!
愣了有那么一两三秒钟,季暖“砰”的一声,在季可卿走近过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又迅速地将身后的房门给紧紧关闭上。
没有让季可卿看见卧室船上的裴津城。
“姑——”
“啪——!”
季暖嘴里“姑姑”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叫唤出来,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发麻,耳朵也一阵嗡嗡的作响,仿佛所有细胞全都死光了,没有一丝的知觉。
“剑人!”
季可卿脸上横肉堆积:“你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一而再的让我等你!”
也在这个时候,季暖清楚地感觉手里还握住着的门把一转,是裴津城从里面转开门锁,要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