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救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道歉。
“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的眼睛瞎了吗?”消瘦男人的怒喝着,指着我的鼻子骂着。
“唉,你这人怎么搞得,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啊!”苏菲一脸的愤愤不平。
“怎么样,我打你个不懂事的家伙。”消瘦男人不由分说,上来狠狠地抽了我一个大嘴巴。
要是搁在平时,我也就忍了,但是今天不同,本来就一肚子火憋着没处发泄。现在我就像是一根炮仗,一点就着。
“你找死。”我怒喝一声,朝男人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男人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我骑在男人身上,抡起拳头狠狠地,垂在男人的身上。一下、两下……不知道垂了多少下。我的手都打疼了。
性感女郎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打人了、打人了……”这时候保安过来了,把我从男人的身上拽了起来。
“今天算老子倒霉,长得细皮嫩肉的还挺能打。”男人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朝我“呸”了一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性感女郎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苏菲扶着我,有些吃惊地说:“你平时那么老实,打起架来还挺勇猛啊。”
一群围观的人,在那里对着我指指点点的。此刻我只想快点离开酒吧。对苏菲说:“我们走吧!”
苏菲扶着我,从酒吧里咧咧切切地走了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上,苏菲看我醉汹汹的样子说:“先送你回家吧!”
我一听“家”心里顿时空洞洞的。是啊!我已经没有家了。那个让我蒙羞的家,我是不想回去了,至少今天不想……
“我不回去了,苏菲,你帮我找家酒店吧!”我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渴望有个人来为我疗伤,为我抚平伤痛。
苏菲把我送进了快捷酒店,我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上。
此刻我的心像风中的树叶一样四处飘荡。酒精的作用,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感觉浑身燥热难耐。这时一双温柔、纤细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庞。那么温暖、舒服。我感觉惬意极了。哦!是贝拉,是贝拉的手。
我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宽大的床上,翻身压在“贝拉”身下。
“贝拉……贝拉,是你吗?你来了,我知道,你不会和别人走的。“哦!贝拉,我爱你……”
“林木,我喜欢你……”我突然听到了苏菲的声音,酒醒了一半。
“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刚才失态了,我……我……”我推开了苏菲。
“林木,我喜欢你……”苏菲突然紧紧地搂住了我。
“不,苏菲,你还是走吧!我想睡了。”此时我疲惫的连眼睛也睁不开了,浑身像软绵面条一样。
“林木……”
苏菲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到头痛欲裂。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我没有回家,直接到了美容院,昨天喝多了,身体就像散架了一样。给客人做按摩的时候,注意力老是不能集中。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们足疗部门主管张大可,细声细气的喊了我一声:“林木,过来一下。”
张大可有一副女人的嗓子,做事喜欢斤斤计较。像个女人。大家私下里都叫他“娘娘”。
“娘娘”一喊我,就知道没好事。
走进他的办公室,他靠在座椅上,嘴里叼着烟卷,一脸的怒气,对我说:“听说你的工作的时候,老是发呆,顾客很不满意。你知道吗?”
我心里暗想,是谁在打我的小报告。我低着头小声说:“主管,这几天我家里有点事,所以工作的时候,有点不在状态,下次我会注意的。”他是我的直接领导。心里不服他,面子还是要给他留的,不然他以后会更加刁难我。
“下次,没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卷铺盖滚蛋吧!”
“娘娘”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恶狠狠地说。
没想到这个“娘们“能发这么大的火。老子还是忍忍吧!我面无表情地说:“我记住了主管……”
从“娘娘”的办公室里出来,已经下班了。同事们差不多都走了。家我还是不想回去,但是老是住酒店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了。回家后发现房间整整齐齐的,贝拉已经走了,她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我的心空洞洞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那是贝拉的笔迹。我想她现在肯定和李明翰在一起,如果爱她就由她去吧!总比跟着我受苦强吧!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突然有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想哭又没有眼泪。我突然想换个城市,换个工作,也换个心情,到外地走走。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重新开始。听人说海州的机会多,对就去海州。
我走出家门,打算去火车站买票,我从1路车下来,准备倒58路去火车站。在站台上等车的时候,突然我面前的马路上,有两辆车相撞了。一辆越野逆行撞了一辆红色宝马,宝马被撞得稀烂,越野没什么事,司机驾车疯狂地逃跑了。一群人纷纷地跑过来观看。对着被撞烂的宝马议论纷纷,宝马的玻璃撞碎了,司机是个女的,她的头出血了。由于撞击的力度大,人已经晕过去了。现在的人情太冷了,居然没人肯送司机去医院。只顾围在那里看热闹。我感觉这个女人有点面熟,细细端详一看,居然是她……
是上次那个浑身名牌的美女顾客,我二话没说,打开车门抱起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大夫说,只是暂时的晕厥,头皮被玻璃划了一道口子,缝了几针,没什么大事。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她醒了。她看着我疑惑地说:“我怎么在这,这是哪里啊!你是?看你怎么这么面熟啊!”她用手摸着头,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我帮她盖了盖被子说:“这里是医院,刚才你出车祸了,我是上次在魅利丝美容院给你做足疗的技师。”
“哦,哦我想你起来了,是你送我来的吗?”她坐了起来接着问。
“是的,我准备去火车站买票,在半里路看见你出事了,就送你来了。”我拿暖瓶给她倒了杯水。
“怎么谢你呢!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没命了。”她接过我递给她的水。抿了一小口,一脸的感激。
由于失血和惊吓的原因,她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但是依然很漂亮。
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林木。”
她说:“我叫廖棠,是一家私企老板。今天约客户去谈一单生意,没想到路上出事了。”
这时候廖棠的手机响了,她在电话里告诉对方,说她在医院。廖棠和我聊着美容院里的事,没想到她对美容和足疗很了解,就像她也是干这行的一样。有了共同话题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们互相留了电话。
过了一会,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一看来人,吓了一跳,竟然是我在酒吧打的那个消瘦男人。他还没有注意到我,径直走到床前,手里捧了一束鲜花。
“棠棠……怎么搞的,没事吧?”消瘦男人,把花放到床头柜上。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没什么事,缝了几针,大夫说输了液,就可以回家了。”廖棠指了指挂着的输液瓶说。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木,这位是我的同学费谦。”廖棠指了指我说。
我有点不知所措,费谦回头一看,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廖棠有些惊讶地说:“怎么,你们认识啊!”
我感觉场面很尴尬和难堪。有点呆不住了,对廖棠说:“我先去火车站买票了,你们先聊。”然后迅速地离开了病房。
“唉,林木,等等……”我听到廖棠喊我,但却没有回头。
我离开医院,来到大街上,心里很矛盾,有些想不明白,像廖棠这样优雅的女人怎么会有费谦这样的同学呢!肯定是费谦,死皮赖脸的追求廖棠。不然怎么一个电话就来了,还送花献殷勤。打架的那天,他的身边,不是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吗!费谦肯定是个花心的色鬼。
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大厅,突然接到一条短信,是廖棠发来的,廖棠问,你买票要去哪里?我短信告诉她,去海州找工作。她回了一条说,别去了,你的机会在本市,过不了几天,有一个惊喜等着你呢!我看了短信后,有点莫名其妙,是什么惊喜呢!
我犹豫了,究竟是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