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家2
接待小姐在桌子上翻看了什么，抬头对阿飞说：“王先生是吧！您来的早了，不过我们总编说了，您来的时候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
这次运气好，今天还真有人和总编约了谈出版的事，阿飞强按下心中的喜悦道：“你们总编在哪间办公室我去找他。”
接待小姐笑着对地对阿飞说：“三楼靠左走第二个房间就是总编室。”
“多谢了。”阿飞道。
来到总编室外，阿飞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阿飞推门进来，只见一个50岁出头的男子正在办公桌后抬头看着自己。
“你好，我是一个小说作家，今天带了自己的小说请您审一下。”阿飞走进总编室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总编愣了一下，迟疑地问道：“你是……王先生？”
难道他也没见过哪个什么王先生！阿飞没想到这次会这么顺利。
阿飞也不答话，直接拿出《寻秦记》的稿子放在他办公桌上说：“我把稿子带来了，请您审一审吧！”
总编似乎真把阿飞当成哪个什么王先生了，正了正眼镜低头翻开稿子。
刚看了开头眉头就皱了起来，疑惑的问道：“王先生，这个和你上次寄来的根本不一样呀！”
阿飞笑而不语，只是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总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开篇的都市情节似乎他并不喜欢，阿飞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过接下来笔锋一转，居然来到了战国时代，总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同样一篇文章，不同的读者看了之后，反应也是不同的。
五十岁的读者和二十岁的读者的欣赏是不一样的，毕竟人随着年纪的渐长，生活阅历和经验不断积累，阅读的侧重点都不一样了。
对于《寻秦记》，金云就看不怎么顺眼，觉得这书笔调太轻佻，而且其肉戏俗不可耐。虽然情节新颖，绝对可以卖出不俗的销量，但《明报》已经有了倪框的卫斯理系列，而且明报的读者群都是一些受过良好教育的社会中层人士，这样的小说如果连载在明报上，对明报以往塑造的形象并不相符，所以金云对《寻秦记》便不作考虑了。
而《东方日报》总编的则是纯以商业的眼光来看《寻秦记》，那么这本书的缺点就可以完全忽略了，许多情节都可圈可点，绝对能够热。卖。
一口气看了好几万字，总编才把目光从稿子上移开，问阿飞道：“王先生的这部《寻秦记》写的真是太好了，比上次您寄来的《飞天大侠》更不错。这本《寻秦记》真的是王先生的作品？”
阿飞笑道：“当然不是王先生的作品。”
总编吃惊道：“那这是……”
阿飞见总编对自己的书很满意，总算是放下心来，便把自己的事全说了出来。
“这本《寻秦记》确实是我写的，但不是王先生的作品。”
“啊？”总编彻底被阿飞弄糊涂了。
“我叫马腾飞，并不是什么王先生，今天也是第一次拜访，并没有预约，只是前台和总编先生都把我当成什么王先生而已。”
“哈哈，误会、一场误会而已。”总编总算听明白了，但对这个误会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总编开门见山地问：“马先生愿意将这本小说在《东方日报》上连载吗？”
“非常乐意，”阿飞问道：“就是不知道稿费怎么算？”
总编道：“千字50元如何？”
阿飞笑道：“太低了点吧？”
总编摇头说：“不低了，马先生是没有名气的新作者，这种稿件换在《明报》最多千字30元。”
阿飞辩驳道：“我怎么听说倪诳的小说千字500元呢？”
“哈哈”总编笑道，“黄玉朗半年前为了办新杂志，借着卫斯理热千金买马骨而已，想靠给倪诳超高的稿费来造势，从而把自己的杂志给炒热，所以这千字500元的稿费虚得很。要知道倪诳在《明报》的稿费才千字180元而已。”
总编又把香江报纸稿件的稿酬情况仔细给他简绍了一下。
现在的香江名家的价码是专栏稿件是千字700元左右，比如请亦书的一篇影评，《明报》最多给千字500元，而《东方日报》则会给千字700元。但必须是专业性和创造性极强的稿件才行，让亦书随便写一篇杂谈的话，稿费绝不会超过千字200元；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来写专栏，稿酬最多也就千字150元。
至于长篇小说稿件，名家千字也就100元左右，普通小说作家的稿酬只有千字50元，倪诳那个稿酬只不过是个短期特殊待遇而已，以后也会慢慢降低下来。
阿飞听完，好一阵沉默了。
总编的心里也很不平静。
最近《明报》连载的《卫斯理传奇》销售火爆，已经连续几个月超过了《东方日报》，自己老板对此很是不满，已经连续开了几次会议，一直没有什么办法。
今天自己看到的这部小说，以自己几十年的发行经验看来绝对会很畅销，就是题材太过新颖，怕读者一下子接受不了。
总编看着手上的小说，想到自己这几个月的工作压力，咬了咬牙道：“马先生看来对自己的小说很自信，那就千字80元吧，这已经是知名小说家的价码了。”
阿飞摇了摇头，还是沉默不已。
总编的脸色冷了下来，说道：“马先生不要得寸进尺，还没有哪个新作者的小说能拿到千字80元稿费的，我已经为你破例了。”
阿飞闻言抬起头，盯着总编的眼睛道：“你觉得《寻秦记》只值千字50元吗？”
总编从对方的眼神中知道阿飞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人，松口道：“千字100，再不能高了。”
阿飞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要不我们这样，这次我只带了这本小说的前面一节，大约50万字左右，这些的稿费我们按千字100元来算。以后稿费该多少，我们到时候再说，就以市场反应来做调整。”
总编算是听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创作的小说抱着极大的信心。
他很看好这本小说，也知道只要给读者一点时间接受这种新的题材，这本小说不说超过《卫斯理传奇》，和《卫斯理传奇》分庭抗争还是没问题的。
这样的话自己的压力也会小很多，但他却不想以后因为稿费的事情扯皮，说道：“马先生……”
阿飞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今香江卖得最好的小说就是倪诳和文瑞安，这两人的作品一个在《明报》上发表，一个在《明报晚报》上发表。您为了那区区百十块的稿费，就把一部可以跟倪诳和文瑞安一较高低的小说拒之门外？”
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肆无忌惮、狂妄无边的年轻人，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跟倪诳、文瑞安一较高低，这得自我感觉多么良好？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狂妄的本钱，《寻秦记》绝对会大卖。
这段时间《东方日报》一直被《明报》压在头上，自己听说老板都有了替换自己这个总编的打算，自己确实需要《寻秦记》来巩固自己的位置，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东方日报》确实需要一部热。卖小说来撑场面。
阿飞拿回《寻秦记》的稿件，说道：“我这个条件实际上并不过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只好把稿件拿去《星岛日报》了。”
“等等！”总编立即出声阻止。现在单单一个《明报》已经够让自己难受的了，要是再把这部小说推给《星岛日报》，那《东方日报》就会面临双重压力，他脸上浮出生硬的笑容道：“就按你说的办，前50万字稿酬千字100元，剩下的按读者反应来调整。”
阿飞很是高兴，笑道：“您以后绝对不会为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
让一个毛头小子给牵着鼻子走，总编的心头很是有些不爽，憋火地问道：“马先生可以称呼我徐总编。马先生要不要取什么笔名？”
阿飞就当没看到徐总编那难看的脸色，挑挑眉笑道：“笔名？‘龙霸天’怎么样？”
徐总编念了两遍，肯定道：“很好，龙霸天这个笔名很霸气，很符合武侠小说的一贯风格，我们就以龙霸天来署名。”
阿飞那个汗呀！连忙阻止徐总编道：“千万不要，还是署名黑猫吧，徐总编要是喜欢龙霸天这个笔名，我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