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洗脱脏水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花长青开口了：“老夫人，那花城就是人证，他亲口承认自己与六姑娘私会的。”
花韵袖顿时冷笑了，她对花长青道：“既然父亲坚信花城与女儿私通，那父亲敢不敢让女儿亲自对质花城，问问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女儿就是与他私会之人？”
“有何不敢，”花长青盲目自信的道。
此话正中花韵袖的下怀，老夫人见她如此自信，估摸着是心里有底，于是点了点头：“这样甚好，好好问问，免得又让人嚼舌根。”
老夫人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低下了头，脸色羞红，咬紧牙根，眼中尽是恨意，恨不得上前去撕了花韵袖才好。
花城等三人被带了上来，纷纷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先是看了看花韵袖，她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老夫人收回了目光，对着花城他们问道：“花城，我问你，你为何要污蔑六姑娘的名声？”
花城一听，立即大呼冤枉，对着老夫人跪倒，大喊道：“老夫人，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奴才哪里敢污蔑六小姐的名声，分明是六小姐自个勾搭上奴才，奴才怎敢高攀，怎奈六小姐以身份相逼，奴才才不得不从的。”
花城的一番哭诉立即引来一阵窃笑，尤其是花玉婵，她得意看了一眼花韵袖，心中暗骂，小贱蹄子，今天看你怎么洗脱这娼妇的名声？
而其他人笑则是因为花城这话说的，还真有不要脸的味道，且不说花韵袖一个妙龄女子会看上花城这么个猥琐老男人，而且就看着花城一身萎缩，面容枯瘦狭隘，便是寡妇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他竟说堂堂的六小姐缠着他不放，说出去岂非是让人笑掉大牙。
花长青的脸已经黑下来，如说花韵袖与人勾搭，是两厢情愿那也倒是合情理，可是花城竟然说是花韵袖强迫他的，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故意污蔑花韵袖的，而他险些就被自己的怒火冲过了头，影响了判断。
花韵袖站了出来，她缓步走到花城面前，低着头看他，花城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竟然打了一个寒蝉，那双眼睛布满了寒意，还有将人玩弄于手掌心的自信，她轻哼了一声，唇角勾起，嗓音依旧平淡，却让人听得头皮一紧：“你既然说我自动勾搭你，那我问你，我何时开始与你苟合，私会的地方在哪里，以何种方式联系，为什么今晚我与你私会，你还要带着其他人，还有既然你我私通，我可曾赠送过你什么信物，是何信物，你可能证明那便是我赠与你的？”
花韵袖一连串的发问，就像是连珠炮似得，在花城的脑海里炸起，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额头上都是冷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花韵袖微微弯腰，皱眉看着花城，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她啧啧了两声，轻声道：“我最讨厌说假话的人，如果让我发现，我就用刀割了他的舌头，用钳子拔了牙齿，花城，你想试试吗？”
花城颤抖着身子，脸上居然露出恐惧的神色，脸上汗水如瀑，一对上花韵袖冰冷的眼神花城内心一震，巨大的恐慌从心里升起，他忽然伏地大喊：“六小姐，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觊觎六小姐你的美貌，企图染指六小姐。”
“老夫人，老爷，六小姐是清白的，一切都是奴才冤枉六小姐，奴才色胆包天，请老夫人和老爷惩罚。”
花城已经改口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将真正的主谋供出来，但是花韵袖知道是谁，除了大夫人，谁还会做出这么阴损的事情，花城也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就算他说出是大夫人指使的，花长青就算相信也会装作不相信，而且他的下场会更惨。
老夫人震怒了，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胆奴才，连主子也敢觊觎，还敢毁六姑娘的名声，拖出去乱棍打死，老爷，你没意见吧？”
花长青被老夫人点名，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点头：“依老夫人的意思。”
花城等人被带了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花韵袖的脏水被洗脱了，这让刚才一直想惩罚她的花长青多少有些尴尬，他好面子，什么都没有说。
花韵袖也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道歉，她只是站到了老夫人身边，低着头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见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六姑娘是丞相府里正儿八经的六小姐，素日里你们不待见她也就罢了，可我绝不容许有人往她身上倒脏水，我没死呢，若是让我发现了什么阳奉阴违的事来，仔细我剥了她的皮，老大家的，你听明白了吗？”
大夫人直接被点名，老夫人是直接将她的面子里子都给她扫到了地上，可偏偏大夫人却不能反驳什么，只能是咬着牙点头回了声是。
大夫人心里恨死了花韵袖，花韵袖这小贱人，总有一日，她一定要剥了这贱人的皮。
老夫人放完了话，就觉得有些累了，花韵袖扶着她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返回老夫人自己的院里去。
走到半路上，路过花园，老夫人在一个亭子里停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花韵袖，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生气：“今日我帮你，你觉得如何？”
一听，什么话也没说，屈膝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面容诚恳的道：“孙女多谢老夫人的救命之恩，孙女没齿不忘。”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让花韵袖起来，只是自顾自的说话：“我虽然老了，可是眼睛却不瞎，我手底下的人做了多少阳奉阴违的事情，我怎会不知道，懒得说罢了，府里这么琐碎的事情，要真管，那里管的过来。”
“官宦世家，少不得要有些龌蹉的事情，人老了，没精神了，也懒得管了，可是我绝不容许有人兴风作浪，太过招摇，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