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训斥束玉
在花玉婵眼中,花韵袖不过是条贱命,死不足惜,父亲和老夫人一向疼哥哥,就算是杀了花韵袖,父亲顶多责备两句,不可能真的惩罚他什么,所以花玉婵才如此霸道的命令花靖歌杀了花韵袖。
在她看来,所有下了她们母女俩面子的人都是不可饶恕,即使错在她们,那她们也是没错的,如此蛮不讲理,谁又能奈她们如何?
花靖歌一听花韵袖的名字,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了才想起她是谁,这不正是自己的六妹妹吗?可是花靖歌的印象中,花韵袖是个胆小懦弱,话都不敢多说的人,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去冒犯大夫人和花玉婵?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这个胆子?”花靖歌显然不相信。
花玉婵 见他不信,也是急了,哼了一声道:“她有什么不敢的,她现在胆大的很,到哪都有人捧着,就连老夫人都把她当做宝了,这个老不死的,老眼昏花了吗?嫡庶都不分了,哥哥你快想办法除了花玉婵,否则我们的地位就真的不保了。”
即便如此,花靖歌还是不为所动,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可能一点智商都没有,不像是花玉婵,养在深闺大院里,平日有人捧着哄着,懒得用脑子,所以想法也变得很可笑,花韵袖再怎么厉害,庶女始终是庶女,根本没办法动摇嫡子嫡女的地位,老夫人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一个小小庶女而动了家族的根本?
花玉婵不是花靖歌,自然想不到他这么远,她自以为是的认为花靖歌懦弱,不敢惹事,于是冷嘲热讽的道:“亏你还是大将军,自个的母亲和妹妹受了委屈,两句话都不敢说,你还算是个男子汉,趁早滚回你的温柔乡去吧。”
见自己的宝贝妹妹生气了,花靖歌自然就软下了态度,他连忙拉住花玉婵,好言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我知错了,我帮你出气还不成。”
见花靖歌答应为自己出气,花玉婵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笑面如花的搂住花靖歌的胳膊,略带撒娇的道:“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哥哥,你这次千万不要放过那个贱人。”
花靖歌微笑着点头,花韵袖不过是个小丫头,以他的手段,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使花韵袖生不如死,只是后面的事情告诉他,随意轻视敌人是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的。
花韵袖午睡醒来,依旧是日渐黄昏了,抬头看见窗户上的残阳,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惊动了外头守着的丫头明荷。
“六小姐,你醒了?”明荷走进来,双手垂腹,恭敬的问道。
花韵袖见是她,皱起了眉头:“怎么是你,束玉呢?”
明荷回道:“回六小姐,束玉姐姐去前院里伺候花草去了,让奴婢在这里等着,等六小姐醒了,再伺候六小姐更衣。”
花韵袖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言,只是眼神在明荷的身上逡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束玉从前院回来,看着花韵袖面色不佳的靠在软榻上,以为她不舒服,立刻上前去问候:“六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不舒服,需要你来过问吗?”花韵袖不知为何竟冷下了脸,瞪着眼看着束玉。
束玉被她猛地一喝,吓得立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问道:“流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惹得六小姐生气,请六小姐责罚。”
“责罚,我哪里敢责罚你,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私自离开,这个院子是不是以后都由你来做主了?”花韵袖猛地一掀软榻边上的小几子,几子上放着的茶水和果盘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束玉的身上。
束玉被吓得不轻,她哭着对花韵袖磕头求饶:“六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六小姐就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可是花韵袖并不为她所动,冷哼了一声,不仅没有消气的迹象,反而是越发冷酷的开口:“你这么厉害的奴才我怎么敢放在身边伺候,从此以后你就降为三等丫头,在院子扫扫地,你的空缺就让明荷补上去。”
一听花韵袖的话,束玉立即嚎啕大哭,抱着花韵袖的裙边喊叫:“六小姐,六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六小姐,你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明荷,你是死了吗?还不让人进来拖她下去,”花韵袖嫌恶的一脚踢开了束玉,对着门外的明荷吼道。
明荷还沉浸在自己高升的美梦中,猛地被花韵袖训斥,马上回过神来,叫了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夹着束玉出了屋子,束玉杀猪般的大叫在院子里响起,继而消失。
等到束玉的声音完全消失后,花韵袖瞪了一眼明荷:“做事如此不伶俐,是不是也想去做个三等丫头?”
明荷吓得赶紧低头:“不是的,不是的,六小姐,奴婢知错,不会有下次了。”
花韵袖自顾自的翻白眼,挥着手对明荷说:“渴死了,还不去沏茶?”
明荷回过神来,拔腿便跑去沏茶。
将茶端回来的时候,花韵袖就一个茶杯摔向了明荷,险些就砸中了明荷的面门,紧接着是花韵袖的怒吼:“你干什么吃的,砌个茶也这么慢,作死啊。”
明荷被骂的大气也不敢出,赶紧将茶送上,小心翼翼的道:“六小姐,请用茶。”
花韵袖接过茶,还没喝,就一股脑的全泼在了明荷的身上,明荷啊的叫了一声,她还没叫完,就被花韵袖挥手打了一个巴掌,明荷被打的有些发蒙,愣愣的看着花韵袖:“六小姐?”
“你想死啊,这么烫的茶也敢端来,你是想烫死我吗?”花韵袖说完,又是挥手,狠狠的赏了明荷一个耳光。
明荷看着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的花韵袖,想哭却又不敢哭,连忙委屈的低着头,屏着呼吸对着花韵袖跪下:“六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这就去再沏一杯茶来。”
花韵袖让她去了,明荷再沏一杯茶上来,结果花韵袖不是嫌它烫,而是嫌它凉,明荷又吃了两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