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他们来找我索命了
这些怪事出在了张若雅的身上!
她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秀容她们,浑身是血的来找她索命。
她吓的夜不能寐,找了近身的侍女整夜守着,却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这天夜里,张若雅倒是睡的很香,可等她一睁眼的时候,却骇然发现,自己竟然去了个血腥可怕的地方。
这似乎是一处牢房,而眼前那一套、套骇人的刑具,更是透出了浓重的腐朽的血腥之气。
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些刑具是黑色的,而那黑色,则是因为长期被血浸染形成的。
张若雅自幼长在深闺,何曾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的双腿发软,险些坐到地上。
幸而有人扶住了她,她正要道谢,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见扶着她的是一个被挖掉了双眼的男人。
而他的眼窝之处,正涓涓冒着暗红色的血。
“啊……”
张若雅尖叫一声,赶紧同他拉开了距离。
“张妃娘娘,我死的好惨啊……”那人一张口,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唇角涌了出来。
“你……你是谁?”张若雅吓的浑身发抖,出口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是李四啊……”
“李……李四……”李四正是那个污蔑林羽璃的门房,当时林羽璃还说,他既然看错了,眼睛就不必要了。
如今看来,他真的被挖掉了眼睛!
“不……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该去找林羽璃报仇!是她!是她……”
没等李四说话,张若雅忽然撞到了一个东西。
她诧然回首看去,却见那可怖的刑具上,正躺着一个支离破碎的人。
说是支离破碎,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堪了。
唯有那颗脑袋,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秀容。
“秀……秀容……”
“小姐,奴婢死的冤枉啊……小姐,奴婢不甘心……”秀容的那颗脑袋,嘴巴张张合合的吐出了一连串瘆人的声音。
“不是我!是你……你自愿死的!不关我的事!”张若雅吓的整个人都是发懵的,她很想晕死过去,奈何不得所愿!
“是你,用奴婢的妹妹逼迫奴婢,你的心好狠啊……”
闻言,张若雅打了个哆嗦,登时给她跪下,颤声道:“秀容,看在咱们主仆多年的份上,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回去一定请大师给你超度!还……还好好照顾你妹妹……求求你……”
“那我呢?”忽然间,不知从何处冒出了月暖,她身上被狗啃咬的体无完肤,四肢的骨头都暴露在外,只剩一点筋连接着。
再有就是金雀,也是一副惨绝人寰的模样。她趴在地上,整个后背都是血肉模糊,一路朝她爬来,拖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张若雅的手腕,吓得她惊声尖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
终于,她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尚在房子里。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而她守夜的丫鬟,却已不知所踪。
“原来是场梦……”张若雅呢喃着,却骇然发现了手上的异常。
她看着手上那青紫色的手印,登时吓得尖叫了起来。
门外侍候的丫鬟闻声赶来,却见张若雅面无血色的揉搓着自己的手腕,那模样,像是要把手腕给生生扯断一般。
几人赶紧阻止了她近乎自残的举动,而后好不容易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顿时,每个人都被吓白了脸。
“她们回来了!来找我了!”张若雅颤声道,“她们来找我索命了!”
“小姐,您别怕!老奴在呢!”此时,她的陪嫁嬷嬷挥退了众人,低声安抚道,“小姐,您放心!老奴这就去找法清寺的长老来给他们超度!一定会没事的!”
“不,不行!”此时,张若雅却是缓过了神来,“我若给他们做法事,势必会惊动了王爷。到时候,他会怀疑到我的身上!不行!”
“那我们……”
张若雅想了想,沉声道:“嬷嬷,你先去得道高僧那里,给我求几个开光的符咒。然后,去找道士过来,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随后,嬷嬷便去求来了符咒,张若雅贴身戴着,片刻都不敢离身。
是夜,她睡了个好觉,半点噩梦都没做,于是她更加坚信了鬼神之说。
而这个时候,林羽璃的园中,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夜君墨。
此时,林羽璃正躺在床上,而她的头上却捆着厚实的绷带。
夜君墨见状,登时变了脸色,大步上前,沉声道:“怎么回事?夜祁寒打的?”
“他想打我,还得有那个本事的!”林羽璃讽笑道,“这是我自己弄得!没什么大碍!”
这其实只是她涂上的祛除疤痕的药膏,涂了这几天,疤痕已经消散了大半。
此番虽然还留下一点浅粉色的疤痕,但涂上点粉底肤蜡。若不细瞧,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她发现原主这体质恢复挺快的,对于那药膏的吸收性也相当好。只是可惜之前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给耽误了!
但她没有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的打算,故而每天脸上都会重新做好假疤痕伪装。
这次夜君墨的出现,着实出乎意料。
不过来的正好,她正想抽空去找他呢!
“王爷,你来的正好!明天我准备收网了!你那边的人,安排好了吗?”林羽璃兴致勃勃的道。
“哼……”夜傲寒冷笑一声,随手打了个响指,顿时,屋子里出现了四个人。
他们几乎眨眼睛出现,无声无息,鬼魅一般,着实吓了林羽璃一跳。
“这什么情况?”
“你要的人。”夜君墨说完,四个人立即飞身离开了此处。
想来,这就是轻功了!如此出神入化的轻功,却不知她有没有机会练成!
“想学?”夜君墨却是窥破了她的心思。
“可以吗?”林羽璃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微光,看的夜君墨竟不禁心绪微动。
差点他就要脱口而出,说自己亲自教授她了。
好在他及时反应了过来,收敛了心神,沉声道:“看你表现再说!”
说完,他便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此处。
林羽璃看着那大开的窗户,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人聊天聊得挺愉快的,他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那样子,颇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难不成,他尿急?
林羽璃差点被自己这想法给逗笑了。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此时夜君墨正站在正对着她房间的屋顶之上,眸底一片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