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事态严重
往后的几天,顾天铭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早出晚归,并且眉头都没舒展过,只是公司的危机并没有得到解决,不仅如此,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了。
刚开始的时候千菱儿还乐得清闲,可是后面完全就变了,顾天铭开始将烦躁和焦虑的情绪发泄在她的身上,每每都弄的她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才肯罢休。
一个星期后,顾天铭终于泄了气,一把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一阵砰砰乓乓的声音过后是杨畅沉静的声音,道:“总裁,你先冷静一下,还是有办法的。”
顾天铭双手握拳,砸在桌面上,恨恨道:“都是王光那个老狐狸,现在整个财务部门的人都被他牵制着,我们根本就没法去查也没人能用。”
财务出现问题,那最大的责任人就是财务总监王光了,况且能将漏洞掩盖这么久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现在他死活不承认顾天铭也拿他没办法。
杨畅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道:“事情拖了这么久,现在跟我们合作的老客户也渐渐开始对我们产生怀疑了,现在我还能安抚一下,怕是再处理不好他们就要截止合作了。”
这些后果顾天铭怎会想不到,只是现在一时间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他虽然经商,但对于金融财务方便却并不精通。
现在公司内部也已经开始躁动了,杨畅再三考虑之后才提议道:“总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千菱儿应该是财经专业的吧,并且对着方还挺精通的。”
当年千菱儿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是风云人物,除了乖张以外更让人为之震惊的是她在财经专业上的天赋,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财经专业的博士学位,只是白阳死后就没人记得她的天赋和才华了。
提到千菱儿,顾天铭自然也想到了当初,只是他并不愿意去找千菱儿帮忙,一是拉不下脸,二是不想在千菱儿面前表现无能的一面。
杨畅跟着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委婉劝说道:“总裁,我知道你不愿意让千菱儿帮忙,但眼下她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论身份,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论才华,她又是财经高材生,她来查账的话就连王光都没话说,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等这次风波过了再说。”
顾天铭心下松动,冲杨畅摆了摆手道:“你先去忙吧,这件事容我想想。”
杨畅应声退了下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留了顾天铭一人,显得安静又有些空旷。
思绪渐渐回到了校园时期,千菱儿张扬的面容在脑海里越发清晰,反倒是那张清秀如茉莉般的脸庞却模糊不清,顾天铭想到与千菱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的千菱儿就像一个傲娇的孔雀,展着屏到处招摇过市,她乖张的行事风格让人本能的觉得她不好相处、刻薄又轻浮,再加上当时校园里对她的风评太差,以至于顾天铭还没见过她就开始讨厌她了。
千菱儿和白阳成为好朋友这件事,顾天铭从来不相信,他认定是千菱儿和白阳做朋友就是为了接近自己,以至于白阳发生车祸,他第一个认定凶手就是千菱儿。
过去的种种事情联想到一起,顾天铭突然开始怀疑,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他突然想重新去了解一下千菱儿这个人。
这天晚上顾天铭回去的格外早,走进客厅时就见千菱儿正窝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见他回来立即跳了起来,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顾天铭蹙了蹙眉,凉凉道:“我就这么可怕?”
千菱儿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小手无处安放地搓着衣角,弱弱道:“没,没有。”
顾天铭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记忆中那个令人讨厌的千菱儿,他脱掉西装,将衣服放在沙发上,走到千菱儿面前拿起她刚刚看的杂志,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对财经这方便挺有研究吧。”
千菱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上学那会儿成绩不错,不过毕业后就没有接触过了。”
顾天铭又将她打量了一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才华的女人,尽管心里不抱希望,但他还是要试一试,毕竟在这种时刻一丝机会都不能错过。
千菱儿被顾天铭盯得有些发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正在她想不明白的时候,下巴突然被抬起,被迫对上了顾天铭的目光,只听他道:“千菱儿,你恨我吗?”
恨,当然恨,恨不得你立即就死在我面前,千菱儿心里发狠,面上却是一副唯唯诺诺受到惊吓的样子,开口都结巴了:“不……不恨。”
千菱儿气色好了很多,小脸上也有了点肉,瓜子小脸上一双乌黑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总是乌溜溜的转,像一只精灵古怪的猫咪,嘴唇肉嘟嘟的,像极了一颗诱人的樱.桃。
顾天铭就这样看着,竟有一丝看呆了,只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并没有露出马脚,甩开千菱儿的脸,道:“这话,可能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谎言被拆穿,千菱儿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神情来,傻子都知道她说慌,如果她连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都不恨那她就真的成佛了。
千菱儿低着头不说话,顾天铭这才切入正题,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道:“有件事,需要你的配合。”
听他这么一说,千菱儿本能的联想到了一直以来纠缠着顾天铭的那件事,看来是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了。
千菱儿没想到顾天铭竟然真的会找自己帮忙,当然,她肯定是不会帮的,她只想看着顾天铭倾家荡产,尽管心里打定了注意,千菱儿面上却丝毫不显半分,只道:“我?我一个和社会脱节四年的废人,能帮你什么事呢?”
顾天铭被噎了一下,千菱儿这是拐着弯的在控诉他让她做了四年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