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我卖艺不卖身
“然后小兔子就和爸爸妈妈一起进入了梦乡……好了,故事讲完了,宝儿也要睡觉了。”米乐替米宝儿盖好被子,贴心的点上一盏小夜灯,灯光是浅蓝色的,温暖又不刺眼。
“我还想听阿姨讲故事。”
“不行哦!一天只能听一个故事,今天要是听了两个,明天就没得听了。”米乐伸出一根手指摇晃了几下。
米宝儿打了个哈气,一瞬间竟然觉得睡意朦胧起来。
“那……明天阿姨故事要讲的长一些……宝儿也想和爸爸妈妈……一块儿……”声音渐渐变弱,不一会儿米宝儿就睡着了。
米乐轻笑一声,她的催眠术虽然不是部队里顶级的,可让一个孩子入睡则是再简单不过了。
帮米宝儿准备好第二日上学的东西之后,她走过穿透着两个房间的墙壁,转动花瓶,墙壁又慢慢转了回来,重新形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自打从医院回来起,她和娄泽卿见面的次数就少了许多,而她的计划自然也迟迟无法实施。
米乐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保姆了。
也不知道今晚娄泽卿跑出去做什么事情,她需不需要去门口迎接一下他,好趁机刷娄泽卿的好感?
内心虽然否决自己的想法,可她还是本着任务第一的原则,准备 去娄宅大门口。
刚打开房门,跨出步伐,只觉得眼前一暗,健硕的胸膛堵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走廊的灯光遮的严严实实的。
“吓我一跳!你走路不发出声音的吗?跟鬼一样!”米乐下意识的嗔怪道。
娄泽卿不发一言,推开米乐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个人,大半夜的闯入一个女人的房间,就算她现在长得确实不怎么样,可他也不能因此来毁她清白吧!
算了算了,为了任务,忍!
米乐在心中给自己鼓励了好几次,这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二爷这么晚来我房间不知道要做什么?”
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把乱闯她房间的男人打出去了。
“这里是我家。”言下之意,所有的一切,包括她,都是属于他的。
米乐额头的青筋凸出来又消下去,来回反复了好几次,才彻底压了下去。
“我只是怕影响二爷您的名声。”
“宝儿睡着了吗?”
“二爷您可是海城里最炽手可热的人,被我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毁了清白,只怕一大批姑娘都要举刀来砍我了。”
“今天宝儿身体有不舒服吗?”
两个人鸡同鸭讲,明明话题不同,却你一句我一句的乐此不疲。
好在这无聊的游戏很快让娄泽卿生厌了,他冲着米乐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来。
米乐警惕的看着娄泽卿,想着娄泽卿口味应该没有这么重,索性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娄泽卿,心中小小的爽了一把。
可惜米乐还没爽够,突发异变。
她的腰间瞬间缠上一只大掌,手心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烫”在了她的肌肤上,令她心头一颤。
这完全就是在占便宜!
米乐虽说能屈能伸,可她也不是个任由着别人占便宜的人,她眉头一皱,索性右臂一撞,试图远离娄泽卿。
米乐身手是在特工队里练出来的,很是傲人,一出手,虽是朴实无华,可其中用了巧劲。
本以为远离娄泽卿很是容易,却只见得娄泽卿右手一扬,轻而易举的抓获了米乐的右臂,顺势让米乐转了个身,右臂被扣押在她的后背上。
米乐抬起一腿,娄泽卿起身一侧,巧妙躲过。
不过转瞬,两人皆是过了好几招。若是练家子在,定会惊讶这二人过招的凶险。
混乱中不只是谁撞上了电源开光,偌大的房间瞬间黑了下来,外头的月光洒入,二人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一个隐忍,一个赤.luo。
“娄泽卿,你放开我!”
米乐一个分心,露出一丝破绽,娄泽卿就势将她擒住,双手扣在她的身后,一手固定,另一只手则是拦着她的腰肢,让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晚风扬起白色帘子,模糊了两人在月光下交缠的身影。
“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啧,娄泽卿,你别瞎占我便宜!”米乐在娄泽卿的怀中挣扎着,越靠近这个男人,他身上血液的气息就越清晰,也越让她疯狂。
娄泽卿静静的抱着米乐,即便她挣扎的厉害,也无法从他怀中离开半分。
她的功夫出奇的好,几乎已经超过了一般保镖的水平,却同时又有着女人该有的光辉。
“真的不一样。”他喃喃出声,“不,一样。”
米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对血液的欲.望蚕食着她的理智,偏偏娄泽卿又说什么“一样,不一样”的绕口令,早知道他功夫这么厉害,她当时在车里干嘛替他挡后脑勺?
就他这身手,能让自己磕着碰着?
“娄泽卿,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对我放尊重一点!”她的身体被压得更贴近娄泽卿一些,她甚至能够听到娄泽卿的心跳声,这也让她的理智越发的离体.
一下一下,铿锵有力。
她摇摇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身体对血液的欲.望却开始沸腾起来,米乐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谁和你说合约只卖艺?嗯?”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丝沙哑,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啪——”
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崩开。
米乐徒然生出一股力气,挣脱了娄泽卿的束缚,在娄泽卿诧异的目光中,捧住了娄泽卿的脸,冲着那张嘴吻了下去。
娄泽卿瞪大了眼睛,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令他有片刻的沉迷。
唇上徒然一痛,打断他的回味,也打破了接吻带来的旖.旎。
娄泽卿猛然拉开米乐,黑暗中,黑色的眸子阴鸷的盯着眼前嘴角染血的女人,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