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无端陷害
好在广大网友还算热心,看她这么凄惨,也时常的打赏一些。
如今,她可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苟延残喘”!
今日齐嬷嬷几人有事回宫去了,温知意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一天,又见院子里各树迎春开的正艳,忍不住跑出去防风。
司君这几日因为朝中对兴修水利一事众说纷纭,所以连日不在府中,到深夜才回来。
温知意正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玩的起劲,惠香忽然匆忙的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不好了,沈夫人,沈夫人她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温知意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不祥之意,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冷着脸问道。
惠香抹了一把滴在下巴上的汗水,焦急的说,“奴婢刚从偏殿过来,听见说沈夫人近日一早服了药之后,就上吐下泻,现在卧床不起了……府里的大夫都过去了,说让小姐你也过去一下……”
“上吐下泻?”温知意不仅满脸写满了问号,自己给她拟的药方里,没有润肠通便之类的药材,她怎么会有此症状。
但是不管如何,自己也都脱不了干系了。
于是赶紧跟着惠香去了偏殿,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沈夫人的哀嚎声,“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她走进去,站在一旁观望了片刻,之间沈夫人嘴唇苍白,脸上布满了冷汗,床榻旁的一个痰盂内,也尽是她的呕吐物。
看上去,确实病的厉害。
“温知意,你还还意思来这里!你看你把沈夫人害成什么样子了!”白浅雪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腕高声质问道,满屋子的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温知意身上。
她不慌不乱,一用力挣脱开束缚,嘴角一扯,反问道,“白姑娘,你这话好有意思,为何就一口咬定,是我害的了?沈夫人是和病症,已经有定论了吗?”
“不是你还会有谁,你别忘了,这几日沈夫人吃的都是你的药!现在出了问题,当然是你害的!”白浅雪尖着嗓音,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温知意身上。
“白姑娘,你也别忘了,沈夫人服用我的药不过三五日,在这之前,可都是你负责的。”温知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榻旁坐下,拉过沈夫人露在外面的手臂,伸出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仔细的诊察了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沈夫人此刻脉象虚浮,体内气息全乱,应当是用了药性过烈的药材所致的,但是自己所用的药草里,都是温和滋补的,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你……你给我出去!”沈夫人睁开眼,凌厉的看着她,嘴角一阵乱抽,“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毒害我!”
“沈夫人,你说我下毒,可有什么证据?随便造谣别人,可是不太礼貌的。”她轻笑了一声,看向身旁的几位大夫,“张大夫,李大夫,你们也行医多年了,不知你们有何高见?”
张大夫捋着一把花白的胡须,粗哑着嗓子上前回道,“沈夫人的症状并非中毒所致,依老夫看,是服用了药性过猛的药物……不知你们二位,可否把这几日沈夫人所用过的药方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温知意给站在一旁的惠香递了个眼色,让她把日常揣在身上的药方交给张大夫,张大夫看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然而白浅雪却突然神色紧张起来,手指卷着衣袖,冷冷的说道,“我是神医弟子,我拟的药房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没必要检查了!”
“白姑娘就这么肯定吗?还是有其他的隐瞒呢?”温知意早就看出了她的蛇蝎心肠,和那如花的容颜下一颗虚伪的心!
“温知意我警告你,你不过是一个庸医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劝你还是自己去王爷那里领罪吧!”
弹幕里顿时开启了一轮狂风般的刷屏:
“我靠!这个女的也太绿茶了吧!站在她面前的可是瑞王妃哎!她竟然如此没有礼貌!还敢诬陷小姐姐!”
“还有床上那个,可以一起滚粗吗!我都忍不住骂脏话了!”
“关键是现在大家好像都向着这个白莲花哎,小姐姐也太惨了吧。”
确实是挺惨的,节奏被白浅雪这么一带,屋子里的人都开始纷纷冷眼注视着温知意,毕竟现在京中上下都知道白浅雪才是神医弟子,她的话总比一个相府不受宠的小姐可信度高一点。
几个人正剑拔弩张,谁都不肯退让之际,门外传来下人的喊声,“王爷回府了!”
他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啊……温知意在心里念叨着,不知道他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司君冷着脸走进屋子,看着乌压压的人头,眉心一紧,“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床上的沈夫人连忙半撑起身子,虚弱的说道,“王爷,都是我不好,才会惊动了大家……”
“沈夫人,发生何事了。”司君盯着她苍白的脸色问道。
“回王爷,沈夫人今日一早服用了温小姐送来的汤药后就呕吐不止,身子十分虚弱,不过我已经诊过脉了,并无大碍,修养几天就可痊愈。”白浅雪赶紧抢着说完了。
温知意心里连番几个白眼,这套路也太下三滥了点!
司君听完后,只是缓缓转过身,看着她,低声问道,“是她说的这样吗?”
温知意原本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到底是谁的方子出了问题她也不想计较,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从司君嘴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起码在他面前,自己要是没有污点的。
“不是。”她坚定的吐出这两个字,眼神直直的望着他。
“温小姐,到现在了你就不要狡辩了,明明就是你看沈夫人不顺眼,才会想要加害她!”白浅雪的脏水一盆接一盆的朝她泼来,惹的合屋人都对她纷纷侧目,搞的她火气冒上了头顶,平白无故的受委屈,可不是她温知意一贯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