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好的方法
“怎么回事?”
顾宁刚下楼便看到警察将顾宏拷上警车,瞳孔一缩,忙不迭上前,却被警察拦住。
“顾宏涉嫌一桩受贿,需要配合我们调查。”警察面无表情道,不由分说将顾宏推上车。“怎么可能,爸爸!”顾宁失态喊道,看向顾宏,摇头喊道:“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一位袁姓先生的匿名信,我们也是秉公办理。”警察对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解释道。
“爸爸,真的吗?”顾宁心里一“咯噔”,看着顾宏文道。
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高风亮节,最近虽然陷入谣言风波,可是她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受贿!
而顾宏一脸菜色,看到顾宁,一脸复杂。
这一下,秦月玲傻了眼,自己的丈夫深夜被警车带走,这感觉对于她犹如天塌一般,眼看着警车扬长而去,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这……”
秦月玲怔楞在原地,目光落在了顾宁身上,怒不可遏道:“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
顾宁拧眉,对于突如其来的指责有些茫然,可是秦月玲此刻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冲到顾宁的面前,二话不说就甩了她一巴掌,“肯定是袁航报复,都是你!我老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顾宁的脸颊瞬间高肿,她抿着唇目光隐忍,幽深的目光盯得秦月玲有些发憷。
“有时间在这里怪这怪那,不如想一想怎么救父亲。”
顾宁丢下这一句,兀自转身,走进屋子。
一夜无眠。
整个顾家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出三日,顾宏入狱的消息传到了医院,闹得整间医院人心惶惶,看着顾宁的眼神都变了。
“顾医生,你没事吧?”
护士见顾宁心神不宁,不禁有些担心,小心翼翼道:“今天下午的手术……”
“我知道了。”顾宁回神,颔首道:“下午我有点事,手术交接给戚教授。”
小护士欲言又止,最近顾家的事儿穿的沸沸扬扬,见顾医生的样子,他们底下人心里都七上八下。
顿了顿,小护士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直到四下无人,顾宁才敢露出真实的情绪,将脑袋埋进双手,掩去眼底的苦涩。
她已经想尽办法了。
这几天,顾宁找了一圈,希望能够想办法把父亲救出来,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绝。
受贿,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让所有人对顾家避而远之。
叹了一口气,顾宁觉得有些胸口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被压的死死的,而就在此时,一道挺拔的身影迈步进来。
“手残了还是腿废了,手术都做不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嘲讽。
顾宁心里一“咯噔”,头也不抬,无力道:“戚言庭,我没工夫和你耍嘴皮子。”
戚言庭见状,黑眸微闪,信步走近,弯腰凑近眼前的女人,勾唇道:“找了一圈徒劳无功,怎么没想过我?”
戚家?
顾宁眸间一亮,抬眸,和戚言庭四目相对,随即,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下去,撇唇,自嘲一笑:“戚言庭,我和你没什么交情。”
戚言庭笑容一僵,看着眼前的女人,摸了摸下巴,饶有深意的看着顾宁道:“我怎么觉得,这一趟回来,你对我有敌意?”
顾宁身子陡颤,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有些不自在,倏而起身,退了一步,杏眸划过一道仓皇,“我对你本来就没什么好感。”
她想要避开眼前的男人。
可是戚言庭却不给她机会,绕过桌子,直接将顾宁圈在墙角,犹如鹰隼的眸子里满是幽深,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张俊颜缓缓放大。
四目相对,顾宁的心脏漏了一个节拍,吞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是指尖刚刚碰到戚言庭的胸膛,便如同着火一般飞快的缩回。
“怎么说我都帮了你两次,顾宁,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良心。”戚言庭压低了声音,看着怀里的女人,语气难掩戏谑。
不得不说,戚言庭真的很帅。
身材挺拔,犹如刀铸的五官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唇角微勾,还挂着一个梨涡……
“轰——”
顾宁只觉得双颊滚烫,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你才是没良心!”
“那你说说,我怎么没良心了?”戚言庭似乎很喜欢逗顾宁,看着怀里的女人仿佛充血的脸颊,笑容邪肆。
顾宁一颤,一言不发的盯着戚言庭,浑身的血液凝结成冰。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顾真真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骤然提了嗓门,厉声质问道:“顾宁,你和言庭哥哥在干什么!”
顾宁陡然回神,忙不迭推开了眼前的男人,拧眉看向顾真真,眸色恢复如常。
“顾宁,你刚刚和言庭哥哥靠这么近干什么!”
顾真真听说戚言庭来了顾宁的会诊室,便急匆匆的找过来,可是没想要一进门竟然看到顾宁和戚言庭暧昧在一起,双眸蹭蹭冒火。
“有什么事吗?”顾宁对刚刚的暧昧避而不提,静静的看着顾真真,眼底不泛一丝涟漪,仿佛刚刚的暧昧是顾真真的幻觉一般。
“我……”顾真真见两人态度寻常,不像是被“捉奸”的样子,心里不禁犯嘀咕。
难不成是她刚刚看错了?错觉了?
顾真真看似嚣张却很草包,没有深想,重新挂上了那一副雀跃的模样,走到了戚言庭的面前,美滋滋道:“言庭哥哥,我妈咪去找戚伯伯了,说是要商量我们的婚事!”
顾真真的话,让顾宁脸色一变,迅速走到她面前,厉声道:“你妈主动去找戚家?”
顾真真还没见过这般冰冷的顾宁,眨了眨眼,随即恢复往日的嚣张,朝她翻了一个白眼道:“顾宁,你嫉妒啊?”
“秦月玲是不是用那个承诺了?”顾宁加重了语气,倏而强大的气场让顾真真有些示弱,颤了颤,勉强站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