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提亲
一直热居热搜榜前三位的新闻,除了秦淮川外,就是新娘。
婚礼结束的回程路上,黎乐妃的手机消息都快炸了,除了大学好友发来的连环夺命问题,最让她害怕的就是黎云廷的电话了。
“爸爸,我们在路上了,马上到……”
“嘟嘟——”
黎云廷只干巴巴打进来一通电话,黎乐妃心虚,主动开口报备,那头听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换做平时,她是家里独宠的珍稀老幺女,说一不二,连黎云廷这种臭脸见了她也得露出点老父慈爱笑容,今儿这么冷淡,估计是气大了。
开着车的男人,打着方向盘调转了个车头,黎家那栋灰黑风格的欧式别墅便近在眼前了。
黎乐妃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秦淮川倒是一脸淡定且胸有成竹的模样,看了旁边的黎乐妃一眼,“害怕?”
“怕?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怕!”
“稍等。”
秦淮川停下车子,下了车大了通电话后,不出十分钟,另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马路对面。
黎乐妃眼见着一对中年夫妻从车子上下来,车外的秦淮川立马迎了上去,三人不知交谈了些什么,随后秦淮川示意黎乐妃下车。
“这就是黎家的小女儿吧?好着嘞!比那沈家的强多了嘞!”
中年女人保养得体,一身蚕丝连衣裙,风姿绰约,举手投足尽显富家之态。
“站在亲家门外不进去不得体,淮川,带路。”
说话这人黎乐妃见过,但在新闻头条上,正是秦淮川的父亲秦明成。
黎乐妃刚踏进家门,便嗅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顶上五个哥哥,平日里作起妖来能把家里的房顶给掀飞,现在客厅中安安静静,简直是电影版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啊。
“你还知道回来!”
二楼上,黎云廷那暴躁的声音响起,身后跟着的陈帆也是压着火气,见着来人面上仍旧和善着。
大步流星走下的黎云廷,直接大手一伸,将黎乐妃拽小鸡儿一般从秦淮川身边拉了过来。
“胡闹!结婚岂是你的游戏!”
黎云廷怒斥,旋即转头看向秦家三人,秦黎两家合作多年,互惠互赢十分到位,但这并不代表黎家除了给秦家造盈利,还顺带白送女儿的!
秦明成面上有些尴尬,但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笑道:“亲家消消气,两个孩子不懂事,咱们做家长的自然不能纵容着,但秦家和黎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出了事自然得找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说是不是?”
陈帆闻着火药味,连忙打圆场儿,“都别站着了,快坐吧,陈妈,上茶。”
说罢,便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秦淮川,打从刚进门她就打量他,不论是长相还是气场,都十分合她的意。
老二黎阳、老三黎允之、老五黎元修从楼上走下,长腿一迈,直接坐在了对面沙发。
无论黎乐妃怎么给他们使眼色,这来人就不动。
黎阳上下打量一番秦淮川,插嘴道:“快三十了吧?这还叫老大不小?”
“妃妃是儿戏,这秦淮川做事也儿戏?”黎允之补充道。
“没礼貌,上楼去!”陈帆斥责道。
黎元修:“唉,妹儿大不中留啊,一搞就搞个大的,接下来是不是要宣布怀孕了?”
一听怀孕,黎云廷的脸黑的比包公还甚,看向秦淮川:“现在在做什么?”
始终不气不恼的秦淮川,淡定一笑,“经营一家子公司,监管上市集团指标和进出口贸易。”
“秦氏股份有多少?”
“百分之十五。”
“不多啊。”黎云廷讥讽一笑,看向秦明成,“听说秦氏老爷子上次病重差点没从ICU出来?”
被拐弯抹角问到最为关心的秦氏继承权上,秦明成的脸色容了容,客气道:“亲家,老爷子身体恢复的很好,关于继承人这事,现在来看还早了些。”
“来来来,吃点水果,喝茶。”
陈帆再次圆场,直接将一盘刚切好的西瓜推到了秦淮川面前,“淮川,别客气,来。”
“谢谢伯母。”
秦淮川也不客气,结果一块西瓜放在了手里。
黎乐妃掌心出汗,从婚礼现场到现在,她头都还是晕的。
直到黎云廷拿出两张银行卡和一沓不动产证书,“事发突然,多有抱歉,这是秦家的提亲礼,后续还有预备就让淮川明天亲自来送。”
秦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黎云廷似乎也觉得再咄咄逼人说不过去,便松了口,极不情愿地狠狠挖了黎乐妃一眼,“事已至此,自己惹的事自己收场吧,我是护不了你了!”
说罢,大步上楼离开。
陈帆将户口本交到了黎乐妃手里后,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秦家人。
坐在秦淮川副驾驶座位上的黎乐妃,盯着手里的户口本正出神儿不久,秦淮川却已经将车子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到了。”
秦淮川提醒道:“后悔了?”
黎乐妃望着他那双狡黠俊秀的双眼,花痴道:“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下车。”
近乎命令般的口气,让黎乐妃有些不爽。
不出十分钟,两本还热乎着的结婚证拿到了手,颇为感慨的黎乐妃这边还未缓过劲儿来,秦淮川冰冷的声音响起,“一会儿公司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啊?”
“怎么,不乐意?”
“没,路上小心点……”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听‘砰’地一声儿,秦淮川关门上了车,留下了一记汽车尾气。
望着秦淮川的汽车屁股,黎乐妃暗戳戳咒了几句,但心底正滋生着丝丝幸福,真实的不像话。
要说以前是暗恋,那么现在就是明恋,还是公之于众的那种,虽然人已经得到手,但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真实。
环城酒吧。
“川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说话之人是一位看上去和秦淮川年纪相似的男人。
秦淮川的出现,原本闹气腾腾的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满身酒气的年轻小伙子笑道:“今晚好歹也是咱川爷此生难得的洞房花烛夜,怎么撂下新娘子独自一人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