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品味人生（完）
魏启智和肖邦国对视了一眼，肖邦国道：“赵力，省委领导和你们八局的领导都在赶来赤山市的途中，一切问题，等领导来了都会调查清楚。你不要太紧张，现在W警和公安干警都已经进入警戒状态，我们没有强攻的意图。”
赵力道：“谢谢这位首长。那我就可以安心的等待领导们的到来。”
魏启智他们回到了指挥部，他问程远图：“那几个学生呢？”
程远图道：“我已经安排人将他们保护起来了。”
肖邦国道：“很好，现在请你派人将他们请来，我和书记想听听事件的经过。”
程远图无奈的拿出电话，拨通那位心腹，让他把肖玲玲等5人送到指挥部来。
肖玲玲等5人来到指挥部，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近一小时的时间，但他们的脸上依然是一片煞白。
魏启智让人搬来5把椅子，请他们坐下，又吩咐给他们倒水，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
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人，挨个的为他们介绍在场的人。
魏启智问道：“五位同学，你们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5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由比较有胆气的张有为代表发言。
张有为详细的讲述了他们的经历。
当听到那名警官不接赵力的警官证，居然开枪射击，差点误伤到张丽丽，然后被赵力格杀，不由得都叹了一口气。这明显是赤山市的警察素质太低，造成了这一恶性事件。
赤山市公安死亡了一名干警，可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完全是自作自受啊。
当他们听到赵力在将那两人捆绑起来之前，让他们把帽子和上衣都脱下，不禁对这位年轻人生出了一些好感：这是一个尊重组织、处事冷静的好苗子。
二十分钟后，搭载着胡南江的直升机降落在现场附近的一处大型停车场。胡南江走下飞机，与前来迎接的赤山市领导一一握手。在轮到程远图时，还特地仔细的看了一眼。
一行人再次来到赵力的包厢前，胡南江沉声道：“赵力，我是胡南江，你现在把门打开。”
赵力早已“看”到他们的到来，听到胡南江的声音，马上把门打开，并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报告处长，赵力报到。”
胡南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包厢，不由得有些牙疼：这个看似高中生似的小狼崽子，出手太过凶残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包厢内。只见地上倒着5个人，有四人虽然眼睛是睁开的，但没有一丝的神采，眼里都是绝望；
另一人身着警服，没有任何气息，已经死亡。
还有两个穿着白衬衣、长裤脱落、露出了内裤的人被皮带反绑，蹲在墙边。
胡江南道：“你跟我来，现场请赤山市公安局的同志进行勘察。”
赵力跟着胡南江来到指挥部，胡南江指着不久前肖玲玲他们坐过的位置道：“你坐，现在把详细情况，向在座的领导汇报一遍。”并令人拿来录音设备，按下录音键后望着赵力。
赵力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并交出了一个录音设备，就是开始和程小山打交道时按下的录音按钮，里面记录着赵力和程小山的交谈及后面的所有声音。
当听到那名警官——山市国际大酒店附近街道派出所所长，距离赵力不到5米的距离连开两枪时，尽管除胡南江外，他们都已经听过一遍，此时也不由得心跳加速，那可是妥妥的面对死神啊。
胡南江对身边的干警道：“带他下去，让他吃点东西。”
赵力道：“处长，我是否可以回1508房？那是我定的房间。”
胡南江微微点头，一名干警跟着赵力走了。
胡南江环顾了周围一眼，问道：“之前你们是否有过取证？赵力说的是否属实？”
魏启智道：“我们询问过那5名学生，他们的证词与赵力基本吻合。现在正在讯问现场的生还者，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信息反馈过来。”
胡南江道：“那好，乘着这空闲时间，我们来听听赵力同志交上来的录音。”
听完录音，大厅里一片沉默。特别是听到程小山说：“别说你一个副科级，就是科长，老子也照打不误。”的话，胡南江问道：“程小山在赤山市能横行到这种程度？你们赤山市的大小领导以前就没有人知道？”
虽然胡南江和魏启智、肖邦国平级，但长期工作在秘密战线养成的气势，让魏启智、肖邦国在他面前中规中矩，几如下属。
肖邦国看了一眼程远图道：“听到过一些程小山的负面反映，也和程远图同志有过这方面的沟通，但是。。。。。。”
胡南江盯着程远图，看得他浑身都不自在了，才道：“事态已经平息，远图同志是当事人，还是请魏书记安排他去休息一下吧。”
魏启智的秘书看了看自己的老板，魏启智对程远图道：“远图同志，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程远图跟着魏启智的秘书走出了指挥部。他无限留恋的看着这个城市，曾经，他就是这里的主宰。现在，就要变成这里的阶下囚了。
这种由天堂跌到地狱的结果他难以接受，想到往日的权利，所拥有的金钱及奢华的生活，这一切都在今晚失去。而且，他还要面临对手的清算。而他的那些队友，也担心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指不定想如何了结他。如果他想留下一点香火情，如果他不想过那种屈辱的生活，自我毁灭是最好的结局。
他拔出配枪，一声长嚎：“我不甘心啊——”对着太阳穴就是一枪。“呯”的一声，血浆飞溅，程远图自戕而亡。
一时间现场大乱。听到枪响的指挥部人员都出来了，看着倒在门口的尸体久久无语。不知道谁低声嘀咕了一句：“都是要还的啊。”声音虽小，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午夜时分，安天赐带领省调查小组到达赤山市，他们顾不上休息，连夜听取了事件的汇报。
在讨论赵力在此事件中应负的责任时，有人认为，对派出所所长之死，赵力出手过重，要负一定的责任。
胡南江目光盯着那名官员道：“你有过被人在5米内用枪射击的经过吗？”
那人在胡南江的逼视下，有点结巴的道：“没、没有。”
胡南江一巴掌拍在桌上：“没有经历你说个屁啊。在那种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
他毫无顾忌的看着安天赐道：“安省长，情况已经查明，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们了。我马上带赵力飞燕京，你们不会反对吧？”
众人一阵无语，这也太强势了吧。
他看了一眼那位要给赵力找责任的官员：“想找替罪羊？行，我姓胡的在燕京等着。”
他看着这些需要他和战友守护的官员，需要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去守护的官员，悲愤的道：“程远图的事，没完。” 说完，大步走出会议室，通知随行人员带上赵力上飞机，飞向燕京。
在飞机上，胡南江想起了赵力的话：“法律由人来制定和执行，是人，就有私心。你，和你的上级都一样。在我的问题上，你们有私心，你们怕负责任。。。。。。”他狠狠的瞪了赵力一眼，老子这次可是豁出去了，你还敢说老子怕负责任？
赵力被他看得有些发虚，到了燕京，看来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