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治
眼中的冷意慢慢退去,身上的疼痛逐渐侵蚀上头。
眼看容祁快挺不住,上官九赶紧问出心中的疑惑:“告诉我!血洗中堡村的人到底是谁?”
容祁双眼紧闭,并没作答。
上官九眉头紧皱,手中的衣衫紧紧拽着,眼底显露出杀意。
“我竟然能救你两次,杀你也轻而易举!”
“可你不敢,也不会。”
上官九身形一顿。
容祁说的没错,她是不敢,容祁这么受重视,如若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谁来复仇?
她也不会这么做,容祁现在是她唯一的突破口,杀了他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你就不想活着?”
上官九不信他没有弱点。
“他们会让我活着。”
“可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只要你告诉我……”
上官九听见外面有动静,连忙收声掩盖下情绪。
严风走来,见容祁身上的银针,眼神中带着质问。
上官九淡定回答:“大人放心,这银针可护住他心脉。”
严风这才放心,把药箱递给上官九。
上官九整理了一番里面的东西,容祁身上的小蛇也跟着全部萎缩脱落。
她立马给容祁止血,又在伤口处涂抹上好的金疮药,就是不知道这么多被咬坏的肉,还能不能及时处理。
再给容祁喂下一颗药丸,随后取下银针。
“大人,已经处理好了,等他恢复好元气就会醒来。”
“还要多久?”严风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好。
“大人,他伤的这么重,肯定需要时间恢复,至于多久能醒来,还要看他自己的身体素质。”
“不过小的还是建议您给他换个环境,在这里很容易让伤口感染,也不方便治疗。”
“话多,来人,带她出去。”
严风不耐烦的挥手,除了少宗主,还没有谁能给他建议,更何况,今天上官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他。
要不是因为碍于上官九有用,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现在这态度已经是对她仁慈。
上官九把他的情绪尽收眼底,面纱下嘴角勾着冷笑,最后再看了眼容祁,才随侍卫出去。
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周遭的寒意也瞬间退去,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
如果可以选择,上官九再也不会来第二次,真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正准备离开,身后一抹异样让她谨慎,可等回头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她太过警惕?
不在多想,上官九快速回到驿馆。
东宫。
一抹黑影出现在殿中。
“殿下。”
长孙极今日心情似乎甚好,昔日漫不经心的神色中多了一抹掩盖不住的愉悦。
“如何?”
“肖阳让严风装扮成癫狂症,所有人中只有秦师门下的弟子上官九识破。”黑衣人赤炎如实的汇报。
“然后呢?”
“下午严风便带上官九去了寒狱,两个时辰后才出来,中途肖阳去了城外枫林。”
长孙极眼中闪过一抹兴趣:“还真是病急乱投医。”
“下去吧。”
话落,赤炎消失在殿中。
阿琴才问出心中的疑惑:“殿下就不好奇肖大人去枫林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去看个废物,自欧阳枫嗓子被秦师废后,他便开始寻找天下各种名贵药材,每月都送去。”
“秦师下的毒,还能治好吗?”阿琴可是听闻,秦师炼制的药,天下无一人能解。
“谁又知道呢。”
“等肖阳那小子知道他师傅嗓子的缘由,怕是不会放过那小姑娘。”长孙极不用想也能猜到上官九的结果。
“殿下莫不是心疼了?”
阿琴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光是听声音便让人骨头酥软。
长孙极回望怀里的人,眼中浮现出柔情:“也就你敢这么打趣本王。”
“过两日便是接风宴,你同本王一同前去。”
接风宴,说好听点是为了那些弟子接风洗尘,实则不过都是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
“殿下,已奴家的身份前去怕是不合规矩,有辱了殿下的名声。”
阿琴惶恐的起身,纤细的身影跪在长孙极面前,让人好生心疼。
“小题大做,你若是觉得不妥,本王让你做太子妃可好?”
长孙极说的很认真,半点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殿下!”
“哎呀哎呀,行了,知道了,每次都拿身份有别的说辞来压本王,也是怕了你。”
阿琴神色有些暗淡:“身份悬殊,阿琴本就配不上殿下。”
长孙极皱眉,也只有在听到这话,他的情绪才会有所波动。
长孙极把阿琴拉入怀中,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在本王眼中,万千女子都及你一根手指头,你只需要乖乖呆在本王身边即可。”
“若是有谁敢议论你,本王便诛他九族。”
长孙极的眼底露出一丝杀意,触他逆鳞者,虽远必诛!
“诺。”
枫林。
肖阳煎好药送去房中。
“宗主,喝完药再写吧。”
欧阳枫并不理会,只是继续在纸上写着,落笔时挥手让肖阳看。
上面写的内容让肖阳身形一顿。
五年过去了,他竟然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欧阳枫的嗓子,是在五年前的接风宴上,被人阴谋算计,毒坏了嗓子。
“是何人所为!”
若是肖阳早些知道,他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去报仇。
欧阳枫眼睛微眯,闪过一抹寒光,浑身染发出的气势,让肖阳为之一振。
哪怕是五年没有修炼,欧阳枫的内力还是如此深厚,实力并不减当年。
这个名字在他心里藏了太久,欠他的迟早要还回来。
良久他写下名字。
秦师!
“秦师!?”
怪不得肖阳这些年寻便名医,用尽各种名贵药材,也只是让欧阳枫恢复一点点,即便能费力说一两句话,也全靠内力支撑。
秦师炼制的毒,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治好,真是狠辣!
“宗主放心,属下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欧阳枫摇头,手指敲在桌面处。
肖阳明白,这是让他切不可心急。
当年这事秦师做的极为谨慎,连欧阳枫都查不到一点证据,所以才让秦师安稳这么些年。
跟何况,秦师这么受皇室重视,皇上又怎会因为他嗓子受损就整治秦师,不过也是大事化小。
这些年,病痛的折磨一直提醒着欧阳枫,他就算还忍得下去,现如今也没有这个必要。
就快变天了。
“水过必留痕,属下定会在详查过后再出手,宗主,您就安心休养着,属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