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心计！拉拢王妃
翌日，京郊白塔山。
一辆低调又有几分奢华的马车一大清早便停在了山脚，一个穿着朴素却仪态大方的贵妇人在随身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虔诚地一路念着佛经，一路攀上山去。
贵妇人径直走到白塔寺主殿，一路畅通无阻。妇人踏进殿内，突然发现以往这个时候除了老主持便空无一人的大佛像前竟还跪着一个妙龄女子，让人禁不住多瞧几眼。
这个女子正是成凰，而这个贵妇人便是容亲王妃。
容亲王妃跪下后，便阖上眼虔诚面佛，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成凰腿都跪的发颤，容亲王妃才缓缓起身。
一旁躲在柱后的金氏连连向成凰比手势，成凰连忙手忙脚乱地起身，身上的金银首饰碰撞发出脆响，引人侧目。
成凰见容亲王妃朝自己看了过来，连忙理了理头发，矮身行礼。
容亲王妃见此情形，一愣：“你认得我？”
成凰这才察觉自己微露了马脚，连连摆手：“不认得、不认得。小女只是见夫人气质华贵，觉得应当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所以才行礼。”
成凰这解释地倒也机灵，只是行为举止实在称不上庄重。
成凰的衣着一看便是大家的小姐，这般年轻的女子竟然会一大清早便来礼佛，实属少有。
容亲王妃又瞧了成凰几眼，问道：“姑娘也信佛？”
成凰见自己成功引起了容亲王妃的注意，不由喜上心头，狐狸尾巴摆了起来，忙不急地想要再攀近一点，口上急忙说道：“是，小女每月这个时候都会到山上来诚心礼佛。”
容亲王妃和蔼一笑：“哦？那老身倒还头一次见到姑娘。”
容亲王妃不过随口一说，偏叫撒谎的成凰变得有些窘迫，又连忙解释道：“以往我都是午后才来……”
容亲王妃为人心善，并且极重礼仪规矩，点了点头后，好心提点道：“姑娘来了多次，也应当知道佛前要少带这些叮当响的珠翠首饰，更要穿的素净些才好。”
这让一身桃粉、在大殿中看着格格不入的成凰脸色更加发白。
这怎么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成凰强忍着心头的不满点头称是。
容亲王妃每次来白塔寺，理完佛后总要到后院散心，说完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前往后院，留下成凰一个人呆愣的留在大殿里。
“快去啊！”柱后的金氏恨铁不成钢，连忙催促，成凰心里想着顾常樑修长挺拔的身姿，咬牙跟了上去。
成凰到底是知府嫡女，名门小姐们该学的她一点没落，虽然没有一项拿的出手，但哄哄人还看的过去。
成凰厚着脸皮与容亲王妃一同吃了斋饭，饭后还给容亲王妃亲自煮茶，给容亲王妃讲了不少京中趣闻，容亲王妃鲜少出门，也听得得趣。
到了近晚，红霞遍天，成凰装模作样地与容亲王妃告别，表现地甚是不舍。
容亲王妃心平气和道：“下次老身过来，再和姑娘闲谈。”
还有下次？
成凰心里早就烦的彻底，面上却一一应和，等看到容亲王妃背身离开后，连忙匆匆地踏上了自家马车。一踏上马车方才谦逊乖顺的样子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老东西可真是难伺候！到这份上了都没问半点我的姓名和家底，那我岂不是白跑了这趟！”
早就在车上的金氏却笑开了花：“自己说出去惹人怀疑，靠别人的嘴说出去的才真。放心吧，娘都已经替你打点好了。”
彼时坐上马车回京的容亲王妃尚不知道成凰的这些嘴脸，问自己的贴身丫鬟道：“可有向主持打听到是哪家的姑娘？”
庙里的住持早就被金氏花重金打点过，那丫鬟果然回道：“回王妃，是漳州知府的嫡女成凰，住持说成小姐每月都会到京郊来拜佛。”
容亲王妃甚是耳熟这个名字，毕竟是自己孩子要纳的第一房妾室：“漳州知府嫡女？这不是王爷上次提过的、与长樑议亲的女子吗？”
“正是。”
容亲王妃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一些思量，默念道：“这姑娘虽然只是个知府嫡女，但却诚心礼佛，不愧是漳州知府亲自养出来的女儿，有些修养，抬进我们王府只做个妾室，怕是有些委屈了。”
从白塔山到容亲王府需花些时间，容亲王妃到了天黑才回到府上，却见王府灯火通明，她刚下马车便有小丫鬟急匆匆地跑来报喜。
“王妃娘娘，世子殿下回来了！”
“长樑回来了？”荣亲王妃一阵欣喜，匆匆踏入府内。
离京已有数月的顾常樑正立在堂中已等了许久，见到容亲王妃，立马快步迎了上去：“母妃——”
容亲王妃故作生气：“你回来怎么不提前修书？母妃要是知道你今日回来便不去京郊了。”
“儿臣是想给母妃一个惊喜的。”顾常樑看着自己的母妃温和一笑，换在身上的一件锦衣更衬得身姿挺拔绰约，比起在青林镇更显的贵气逼人，也难怪京中那些个女子各个芳心暗许。
容亲王妃笑着将顾常樑拉进堂内，战功赫赫的一代枭雄——容亲王正端坐在堂中。
荣亲王夫妇间的恩爱是在全京出了名的，是以顾常樑虽出生王府，打小受到的疼爱却一点不少。
用完餐，顾常樑向自己的父亲荣亲王述完职，荣亲王看着自己这个年少有为的孩子，突然想起近日在京中偶然听闻到的一件事，便问道：“长樑，我在京中听闻，你此行去青林镇遇上了一位女子，并当街称要娶她为嫡妻，这事可是真的？”
顾常樑此前从没有过把哪个女子放在心上，更被说是当街直言这种事，为顾常樑张罗婚事已久的容亲王妃听到此话立刻目光如炬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两道目光齐齐投来，未曾想到这事竟会传至京城的顾常樑倒也不隐瞒，大方承认道：“儿臣却已有心之所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