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登记结婚
“妈~你觉得怎么样?”苏羽翎赶紧将她搀扶了起来。
苏母点了点头:“没事,就是有点累,我这是怎么了?”
苏羽翎抹了抹眼泪:“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已经有了新的肝脏一直源,可以帮你做手术。签了字以后安排时间就行了。”
苏母有些忐忑:“小翎啊,做这个手术要很多钱吧?”
她过得向来穷苦,也知道女儿八成没有什么存款,移植肝脏可是大手术,没有几十万绝对不行,更何况还有后续的治疗费用。
苏母挣扎着扯开了被子:“不行不行,咱不动这个手术了,吃药打针不就行了吗?”
苏羽翎赶紧将她按回了病床上:“你放心,费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他已经帮我都安排好了。”
她没有办法对自己母亲说出宴习出轨自己闺蜜的事情,只能够模棱两可的安慰着她。
这个他,苏羽翎说的其实是宴清河,但是苏母却以为是宴习。
她看着自己女儿给忙前忙后的替自己分药,倒水,心里头始终有些忐忑不安。
“小翎啊,我知道你男朋友有钱,可是……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不是不太好啊?”
“您放心,这笔钱就当是我借他的,等你好了,我会慢慢还给他。”苏羽翎顺着苏母心里头的想法说了下去。
苏母看着她还打着绷带的手,问道:“你的手还好吧?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啊?”
苏羽翎鼻子一酸,根本没有办法告诉母亲,她的手很有可能再也拿不了手术刀,甚至连工作都丢掉了。
她偷偷背着苏母的擦干了眼泪,转移了话题:“您放心吧,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肯定会照顾自己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病治好。”
“那就好。”苏母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将药吃了下去。
“你要是哪天有空的话,带他来见一见我吧。说到底,这次也多亏了他帮忙。”苏母细声细气的说道。
苏羽翎知道苏母是想见宴习,要是换了以前,她早就因为获得了母亲的认可而欣喜若狂了,可是现在,她却连笑都笑不出来,只得搪塞道:“好。你就安心养病,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让苏母签了字,定好了手术时间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苏羽翎就按照和宴清河约定好的时间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宴清河的车子很快就到了。
车门被打开的时候,苏羽翎怔了一下,才赶紧走了过去,试图帮他坐上轮椅,没想到她刚刚一伸出手,宴清河就迅速打开了她的手臂。
“不用了。”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冷漠的说道。然后在袁绍的协助下坐上了轮椅,率先朝民政局大门走了过去。
苏羽翎拽着包包,忐忑不安的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工作人员听说他们两个人来办理结婚登记,便随口说了一句恭喜,便将手里的资料登记表发到了他们的面前。
苏羽翎听到了四周有别的工作人员在悄悄议论。
“好可惜哦,长这么帅,竟然是个残废。”
“那个女的长得也挺漂亮的,为什么会嫁给一个残废啊?”
“可能是有钱吧?你看那个男的手表,全球限量一百只,价值百万呢。”
听着那些工作人员嘴里口口声声,左一句残废,右一句残废的,苏羽翎突然有些不高兴起来。
这些人也太没素质了吧?竟然在背后嚼舌根。
她看了一眼宴清河,只见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搭落了下来,掩去了眼底的神色,根本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他的嘴角很明显抿了起来,后背也挺地得直直的。
苏羽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头一软。
也是,其实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因素,以一个十分中肯的角度来说,宴清河实在是一个出色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些丝毫没有尊重的非议?
她干脆假装亲热地靠在了宴清河的肩膀上,将整张脸都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娇滴滴说道:“老公,看好了没有?快点签字吧。”
苏羽翎清楚的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一震,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被她贴着的脖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她一愣,不是吧?宴清河竟然这么纯情的吗?
还没等苏羽翎搞清楚情况,宴清河就推动了自己轮椅,硬生生将自己从她身旁挪开,那姿势颇有点迫不及待想甩开她的样子。
“不知廉耻!”
她听见宴清河低沉的声音。
苏羽翎有点生气了,但是当她看见对方红彤彤的耳朵时,又有点释然了。
算了,就当对方是害羞了吧。
她想了想对方的身份地位,将害羞两个字和他联系起来之后,自己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不过好在那些工作人员注意到了两人的举动,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就牢牢地闭上了嘴。
工作人员催促两人签字。
苏羽翎就有些犹豫起来,她深深的知道,这个字一旦签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你想反悔?”
宴清河的声音有些狠戾,看着她的眼神冰冷而不带一丝情感。
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肩膀,慌忙摇了摇头。
宴清河冷哼了一声,迅速在登记表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丢到了她的眼前。
苏羽翎看了看他,最终在那张薄薄的结婚登记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曾经她以为,会和她一起来这里的人是宴习,从来没有想过,到最后竟然是宴习同父异母的哥哥,命运还是真是会捉弄人。
“好了。”她将那张纸交给过工作人员。
宴清河的脸色看上去好看了一些,冷冷说道:“算你识相。”
苏羽翎识趣的闭上了嘴。
工作人员收好结婚登记表以后,就让他们两个人去照相。
在排队拍照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情侣,都是手牵着手,看起来甜蜜的很,只有她和宴清河是整个民政大厅异样的风景,看上去不像是来结婚,而是来离婚的。
摄影师招呼他们两个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不要这么拘谨呀,这让我怎么拍?”
苏羽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和宴清河之间的距离,轻轻朝他的位置了移动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