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路抢亲
暴风雨夜,闪电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划开了厚重的窗帘。
未开灯的房间里,忽明忽暗。
门口,顾一清穿着轻薄的黑色透明渔网睡裙,披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双无辜又懵懂的眸子忽闪着,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慢慢地,靠近床上那个面色绯红,英俊非凡的男人。
修长的指,试探性的触碰到他的肌肤时,顾一清就像是触碰到了电流似的,快速收回手去。
不……她做不到,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医院的奶奶还在等钱治病,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好看的眸子里泛着泪花,白净的牙齿快要把粉红的唇给咬出了血,她的思想斗争的很厉害。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甩在床上。
她本能的想要挣扎,可那个男人不给她一点机会,宽大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控制着她的双手。让她不能动弹分毫,鼻尖传来男性浓重的荷尔蒙气息,让顾一清头晕目眩。他霸道的侵犯者她的一切。
没有丝毫怜惜。
他太狠,太猛。
顾一清在那一霎那间,仿佛被撕开了似的。
……
“啊……”她惊叫着,绷紧身子,早已满头的冷汗。
“清儿,怎么了?做恶梦了?”身边的男人,贴心的给她擦着脸颊上的香汗。
她机械式的转过头去看那个男人,发现自己穿着婚纱,正坐在花车里。
她这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自己在做梦。
也是,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时间了。可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今天可是她的大好日子啊。
“……”顾一清瞧着身边的男人,战战兢兢的地吞了吞口水,但是,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不就是一个噩梦吗?”
男人轻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呵护的无微不至。
顾一清拉着他的手:“熠阳,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傻瓜,今天可是我们的好日子,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我们会幸福下去的!”战熠阳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慰她。
但是怀里的女人,怎么都轻松不下来。
不对,今天绝不会这么太平。
“熠阳,不如今天算了。我们再选时间结婚?”她急忙坐起身来,提议道。
战熠阳一怔,随后笑的一脸灿烂:“说什么傻话呢!这婚礼咱们都筹备半年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啊,就是太紧张了。”
“可是……”顾一清正要说什么,突然车子猛地颠簸起来,两人猝不及防的向前边倒去。战熠阳赶紧护着顾一清:“这谁啊!找死啊。”
他话音儿刚落地,砰!又是一下,司机慌了神:“先生,后边有一辆黑色越野,看来是故意要找麻烦的啊。”
战熠阳透过后车镜,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带着杀气直逼而来。
“有病吧!车队,咱们的车队呢。”战熠阳这才发现,花车后的车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司机说:“可能是刚才跟丢了,要不然就是这辆越野车搞的鬼。”
战熠阳颤抖着手,慌慌张张的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只见后边的越野车,突然超过他们的婚车,“吱呀”一声横在了花车的车头。
司机大骂一声:“卧槽!”
说时迟,那时快,司机一脚刹车踩到底,同时猛打方向盘。车底的轮子就像是打了漩涡一般,飞快的在地上摩擦着,泛出火星。
尽管司机已经自己的洪荒之力,来控制车了。
可花车还是撞上了越野车,“哄”的一声,一股黑烟冒了出来。
由于后坐力的关系,顾一清此刻正趴在副驾驶的靠背上,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吓得不轻。半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待黑烟渐渐地散去,她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车里那个穿着黑色风衣,抽着雪茄的男人。
是他!
顾一清像是见了鬼似的,用力的揉揉眼睛。
她在心里无数次祈祷着,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就像是之前那个梦。
可当她在抬眼去看时,那个男人已经走了过来,二话没说拉开车门。将她整个人拖了出去,霸气的抗在肩膀上。
顾一清犹如回魂一般,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放开我,你放开我!”
“老实点!”男人微微蹙眉,很是不悦。
很快,她被扔上了那一辆越野车,在顾一清想要挣扎的时候,他摁着她的胸口,眸光阴沉:“再乱动,你会后悔的。”
阴冷的双眸仿佛千年冰山,还带着满满的杀气,扑面而来。
五年了,再次见到他,顾一清还是没道理的怂了。
“爷,那个司机和那个男人好像昏过去了。”坐在前边的男人轻声说道。
那个男人眯起狭长的双眸瞧了一眼:“今天我心情好,放他们一条生路。走!”
“是!”司机打了方向盘,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路上。
顾一清连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瞧他两眼。
五年了,他最终还是找到了她。
就像是一只阴魂不散的恶魔似的,她永远也摆脱不了他。
“爷,现在去哪儿?”司机问道。
“晨露山庄。”男人蹙紧双眉,轻声道了一句,略显疲惫的摁了摁眉心:“你最好收起你想逃走的小心思。”
他好像看穿了顾一清。
顾一清尴尬的看向窗外。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车子沿着山路盘旋而上,来到半山腰的一栋欧式别墅前。
下车的男人,揪着顾一清手腕:“阿汤,通知所有人,今晚离我的卧室远点。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是!”阿汤赶紧跑进去,做了安排。
“我,我不去,我……”看到那一座阴森的古老别墅,再瞧瞧眼前这个男人愤怒的模样。顾一清早已预见了自己的悲剧。
她就像是被蜘蛛丝死死缠住,但是又不甘心这样的飞蛾一般,还想做出最后的挣扎。
“你说不去?有用?”男人挑动着妖孽的眉梢,仿佛在听她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我……姜尊,你,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她又急又怕,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