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前往京城
钱，李战需要钱！
这次去京城，光出行、食宿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上次卖画的几千块钱还剩下一点，不过只够用来买两人的车票，旅途遥远，苏苏也需要一个卧铺……
于是，李战再次捡起了未竟的事业。
这次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就算是李子柒也没办法把他认出来。
没过两天，二手市场就留下了一个传说。
有一位国画大师隐姓埋名来体验生活，专门给人画肖像，画得是惟妙惟肖，十分传神。还说大师不想后继无人，是特意来找亲传弟子的，后来就越传越邪乎，什么大师寻找失散多年的私生子、有仇家追杀大师才不得大隐于市……
二手市场也因此吸引了不少游客，连带着二手市场的画摊生意都跟着好起来了。
不过这些都和李战没关系了，他躺在卧铺上，正在教苏苏使用手机。
小姑娘学得很快，没多久就能用手机和他发消息对话了。
车厢里四个床位，李战和苏苏是上下铺，对面下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上铺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上车之后一直在打电话，讨论工作上的事。
苏苏没出过远门，感觉很新奇，玩了一阵手机后注意力就集中到窗外了，刚离开家时的不安也被冲散了不少。
李战躺在上铺，开始思索起来这次任务会遇到什么麻烦。
……
……
李子柒有些后悔提前到了京城。
这两天一直有各种各样的应酬，大部分都被她推掉了，可还是有推辞不掉那种，让她不胜其烦。关键是在京城不比云城，这里很多人都不好得罪。
“子柒，这位是京城艺术学院的凌教授，他的国画水平很高，你可以多向凌教授学习学习。”
学习？有什么好学习的。
这位凌教授的作品她也不是没看过，非常一般，连一个月之前的自己都比不上。
不过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位凌教授自己本事不行，但是他爹却是真正的国画大师，也当过老师，不过老人现在身体不行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
很多老一辈的画家都受过凌大师的教导和恩情，这次比赛很多评委就在其中。
所以她虽然不用讨好谁，但眼前的人最好是不要得罪的。
一番应酬下来，李子柒感觉比画画还累。
“子柒姐，这里好没意思，要不咱们溜吧？我知道一家刚开的店，米线特别好吃……”
小莲在边上说道，她是被李子柒拉过来的，早就觉得无聊了。
今天这个聚会是京城艺术学院主办的，请的人基本都是各地前来参赛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所以气氛稍显沉闷。
李子柒点点头，准备离开时，大厅里忽然有了动静。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来宾，晚上好，欢迎来到本次交流会，接下来会有一点小节目，与绘画有关，所有人都可以参与，请各位不要走开……”
李子柒自然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不过她看见了凌教授就在门口的方向，正在和人交谈着。
如果这时候离场肯定是会被看见的，有些不太好，毕竟是人家的主场，刚说有活动你就走，有些看不起人的意味，算了还是留下来看看吧。
李子柒只好拉着小莲留在了会场。
大厅正中央，工作人员摆上来两个画架，一左一右斜对着，上面各有一幅画，看上去好像十分相似。
李子柒离得比较远，看不太清。
“各位，这里有两幅画，其中有一幅是赝品，你们只需要找出赝品，站在赝品那一侧就行了。”
李子柒听完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大厅里的学生也都感觉很有新意，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对于这种显得格调高雅的小游戏都非常感兴趣。
三两人轮流上前观看了两幅画作后，纷纷移动位置，做出了选择。
这次聚会，参与的不止绘画系学生，还有一些音乐、编导其他专业的学生和老师。
很快，主持人就公布了结果，有三分之一的人选错了，基本都是其他专业的。
“大家不要着急，后面还有几轮机会，最后全选对了的老师和同学可以获得一份小礼品。”
第一轮很简单，仿作的水平不怎么样，不过第二轮就难了不少，仿作和原作已经相差无几。
李子柒的好胜心上来了，打算把礼物拿到手，小莲对她的执念显然见怪不怪，只要涉及到画，这个姐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三轮之后，还在大厅中央站着的就只剩下十来个人了。
凌教授不知道为什么也参与了进来，带着两个朋友。
剩下的几个基本都是中年人，年轻人就李子柒、小莲和另外一个学生。
被淘汰的人也都没太放在心上，最多略有懊恼，聚在场边乐呵呵地讨论着。
“各位，接下来是最后一关，这一关可能很有意思，请看……”
两幅画随着工作人员挂了上来。
李子柒没管主持人说什么，自行赏析起来。
唐寅的山水图？
宣纸泛黄，看上去年代感很足。
不过还有做旧的痕迹？
而且笔法有些生硬，造假的人虽然水平不错，但是风格不同，仿做得很明显。
这幅是赝品无误了！
李子柒看完一副就下了判断。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来到另一幅面前，准备看两眼就回去。不过一眼看上去李子柒的眼眉就皱了皱。
虽然宣纸非常新，笔墨也是不久之前画下的，但两幅画好像……
一模一样？
李子柒有些不敢相信，回头又看了一眼左边的赝品。
确实完全一样！
而且，那幅新作，给了李子柒一点熟悉的感觉……
其他几个参与者能站到现在，也都发现了这一点，在两幅画之间反复横跳。
旁观倒是没觉得奇怪，后面的几关都不简单，这样反复观察的不在少数。
这次主持人留下的时间很充足。十多分钟后才出声提醒。
场上十来个人都是懂画画的，一时间却也是难以抉择。
唯有李子柒，思索了片刻之后，找到位置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