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分要求
客厅里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刺耳响亮。
“消消气，若若也是一时冲动，好好跟她说就是了。”袁霜拍着司镇南的后背劝道。
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司倩的哭泣声。
司镇南怒气冲冲：“冲动？她冲动做的事还少了吗，陈家不跟她计较，她现在还欺负到倩倩头上去了，就是你和倩倩脾气太好才让她越来越放肆！”
“孩子不懂事，若若她……咦，若若回来了。”
袁霜又惊又喜地迎过来：“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担心死我了，快进来。”
司若寒着脸挣开了袁霜想牵她的手。
司镇南看到这一幕更加震怒：“你给我跪下！”
“为什么。”司若拎着包若无其事的绕过哭的梨花带雨的司倩，坐到沙发上。
司倩哭的更加大声，一声一声的敲击在司镇南心上，他指着司若：“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你看看倩倩这张脸被你打的。”
她这才正眼看向司倩。
半张脸高高地耸起，肿的有些可笑。
司若朝司倩探了探身子，带着变幻莫测的笑容，司倩不知为何有些害怕这样的司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姐姐还真是舍得对自己下狠手啊，啧啧，要是好不了了怎么办。”
她心底冷笑，自己下手是什么轻重她知道，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为了让司镇南严惩她还真是费尽心机。
司倩地眼神躲闪了一下。
“你意思还是你姐姐为了诬陷你特地打伤自己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谎话连篇，你给我向你姐姐道歉，滚去你房间反省不准出去！”
袁霜也抹着眼泪：“是啊，若若你这话就过分了，难不成你姐姐还会故意陷害你，那天小铮也在场亲眼看到的。”
司若追问：“哦？他来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说起胡话来袁霜是一点不紧张。
看着司若完全没有悔过的表情，司镇南眼里闪过失望。
“亏我还觉得你虽然不懂事，至少心性善良，现在看来这么多年我是一点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好好跟你姐姐道歉求你姐姐原谅！”说完，司镇南抚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气短。
袁霜忙又是端水又是安抚的。
司倩的得意被司若尽收眼底，她慢条斯理：“我不道歉，又怎样。”
怒火燎原一般的在司镇南的胸腔蔓延，他一把抄起茶几上的报纸朝着司若砸去：“你再说一遍！”
她轻松地一撇头，躲过了这一下。
目光寻衅地看着司镇南：“不道歉，怎样。”
“你这个不孝子！”司镇南咆哮着，若不是袁霜奋力拦着，恨不得上前打死司若。
司倩更加卖力地哭喊着：“爸爸，算了，我不要妹妹道歉了你别生气。”
司若欣赏着三人手舞足蹈着一个拦一个抓。
“老爷，别气坏了身子，您喝口水。”
眼见着渐渐安静了下来，司若才开口：“从我进这个门开始，你问过我一句是因为什么和她们起争执了吗？”
她纤长地睫毛轻眨了一下。
“还要问为什么，你姐姐不过是和你争执了几句你就动手。”话音刚落，司镇南也皱了皱眉。
司若几乎要笑了：“是啊，争执了几句，那我们是因为什么争执呢。”
她睨着司镇南，眼底的轻蔑一览无遗。
司镇南怔了怔，一时回答不上来，他从一回来就被母女又哭又闹的冲昏了头脑，无暇思考。
司倩的闪过一丝惊慌，眼眶又红了。
“别哭了。”司若冷冷道。
她娇美地脸上寒意乍现，那股令人寒战地气势萦绕在周身，司倩被她说的竟真的不敢哭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争执你就可以打你姐姐了？”司镇南吼道。
这才意识道他被司若三言两语的饶了进去。
司若凉凉地目光落在司镇南身上。
司镇南这才发现他从未好好看过她这个女儿，不知何时蜕变的如此清艳冷冽了。
“她说的没错，陈禹铮昨晚是在家里，可她没告诉你我一进门就看到陈禹铮和她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至于我为什么打她，那是她咎由自取！设计图要偷就偷去，如果哪天我发现我的设计被剽窃，司倩，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她一连串的话语如冰霜般打在几人的身上。
眼见着司镇南狐疑地眼身看着自己，司倩急道：“你胡说什么，我从没见到过你的什么设计图，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情妈也不会特地让阿铮到家里来向她赔罪！”
“倩倩！”袁霜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司倩的意思就是陈禹铮昨天确实先司若一步在家中了。
司若抱着胳膊嘲弄，“我从被陈禹铮绑了去后就没回过家里，我的设计图丢了不找你们找谁？还是要我去找人来检验一下我的抽屉把手上到底有没有你们的指纹痕迹。”
“够了！觉得还不够丢人是吗。”司镇南怒瞪着司若。
但总算没有再要她给司倩道歉。
司倩慌乱不已：“爸爸，我真的没有偷司若的设计图。”
袁霜忙坐在司镇南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倩倩是我们看着上大的，她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从来不进若若的房间，怎么会知道那设计图去哪里了……”
母女俩一唱一和，从前她们就是惯用这样的技俩让司若受尽委屈。
“好了我知道了，可能是收拾东西的用人搞丢了也不一定，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对你姐姐动手。”司镇南烦闷地挥了挥手。
司若刚才诘问她的样子，眼底饱含陌生和厌恶，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不知什么时候，他好像彻底的失去了这个从小就崇拜敬爱他的女儿。
她懒懒地看了他们一眼，耐心被消耗殆尽。
“我走了，你们继续。”
“哎，若若……”
袁霜还想叫住她，被司镇南一把打断：“好了，让她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烦闷地起身，没在理会身后的司倩二人，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司镇南第一次这样，司倩不由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