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无所获
许久后。
夜风吹来，凉嗖嗖的，吹得陆望舒想打喷嚏。
陆望舒硬生生地忍下了想打喷嚏的欲望，扭头看了眼走廊，依旧是空荡荡，就像是之前乔亮说的那样，别说是女鬼了，连只蟑螂都没见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半夜，陆望舒有点儿困了，他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然后密切注视着走廊，不错过任何一举一动。
就这样，慢慢儿的，天亮了。太阳从东边一点一点地升起，金色的光辉从云层后面透了出来。陆望舒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
陆望舒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等学生们全部都起来了，然后再随大流离开男生宿舍楼。
陆望舒离开了宿舍楼以后，看四下无人，就直接翻墙，离开了学校。
学校离事务所不算太近，走过去要好一会儿。陆望舒正打算打车呢，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距离自己的不远处。
陆望舒抬脚朝着那辆车子走了过去，竟是在车内，看见了林湘怡那俏生生的模样，一时间，心头微热。
“你怎么过来了？”陆望舒问。
“昨天晚上你在这儿蹲守了一整夜，肯定辛苦了，所以我才特意赶来接你。”林湘怡说着，就按下了一旁的车门控制键，把副驾驶座那一侧的车门的锁给解了，“快上来吧，我开车带你去事务所。”
陆望舒点了点头，也没客气，二话没说就打开车门，上了车。
林湘怡侧过身子，从车后座拿起一个纸袋子，然后递给了陆望舒。
陆望舒接过，打开纸袋子一看，发现里头装着一碗粥，以及一个小小的汉堡。不用特意打开来看也猜得到，肯定是陆望舒喜欢的香嫩烤肉堡和皮蛋瘦肉粥。
“路上经过，想着你肯定饿了，就顺手买了。”林湘怡轻描淡写的说。
“谢了。”陆望舒说着，就从纸袋子里拿出了那个烤肉堡。
这会儿是在车里，喝粥不方便，万一一个急刹车，不就全撒了。所以陆望舒选择了先把烤肉堡干掉。
烤肉堡的味道有点儿大，陆望舒把车窗打开了些，想散散味。
林湘怡看陆望舒狼吞虎咽，就知道他肯定是饿坏了，也累坏了，心里不由得就有些心疼。
“昨天晚上，你见着那个女鬼了吗？”林湘怡问陆望舒。后者摇了摇头，说：“没有，那女鬼没有出现。”
“女鬼没有出现？”林湘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他一天不肯出现，我就继续守，直到他肯现身了为止。”陆望舒云淡风轻地说。
“要是那个女鬼一直都不肯出现，你还打算守他个十几二十年啊？”林湘怡有些急了。
“不会的。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他肯定还会再出现。只要我继续守下去，肯定能等到他出现。”陆望舒胸有成竹地说。
林湘怡听陆望舒这么说，有些奇怪：“你怎么如此肯定，那个女鬼一定会再出现？你说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陆望舒摇了摇头，说：“我目前还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你想想看，他扮鬼的做法，除了让学校里的学生人人自危以外，还造成什么后果了吗？”
林湘怡想了想，好像的确是没有了。可她转念一想，又不甘心地问：“那万一，那个人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学校里的学生人人自危呢？”
“这不可能。”陆望舒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林湘怡的这个想法，“如果他的目的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如果这仅仅只是他无聊时的一个恶作剧，那他出现个一次两次的，就够了，没必要出现那么多次。出现的次数多了，反而会留下对他不利的证据，除非他傻，否则他没必要这么做。”
两人很快就到了事务所，林湘怡把车停好以后，两人就一前一后下了车。陆望舒一回到事务所，径直上了楼。林湘怡知道他这是去补觉去了，也就没有叫住他。
林湘怡把事务所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才收拾妥当，就听见有人敲门。林湘怡走过去一看，发现来人是乔亮，就给开了门。
“望舒，人呢？”乔亮一走进事务所，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陆望舒的身影，就问了起来。
林湘怡朝着楼梯的方向努了努嘴，说：“在楼上呢。昨天晚上在永州一中守了一整夜，才回事务所，你来得不巧，他这会儿估计睡得正香呢。”
林湘怡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有些不冷不热。乔亮知道林湘怡对陆望舒有意思的事情，自然也就猜到了，后者这会儿是在怨他呢。
乔亮苦笑一下，然后抬脚走到了沙发旁，一边走一边问：“那昨天晚上望舒看到那个女鬼了吗？”
林湘怡摇了摇头，递了杯茶给乔亮，说：“没有。望舒说昨天晚上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没有出现，他还说晚上还要再去。那个人一天不出现，他就一天不放弃。”
林湘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略有些无奈。乔亮和陆望舒认识了这么多年了，知道后者的脾气，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倒也不觉得很意外。
乔亮在事务所里坐了一会儿，都不见陆望舒起来，考虑到警局还有事情在等着他，就只好起身离开。
走之前，乔亮对林湘怡说：“你记得跟望舒说，让他量力而行就好了，别太拼了。老这么日夜颠倒的，身体肯定会受不了的。到时候别装鬼的人没抓到，他先倒下了。”
林湘怡叹了口气，无奈道：“他哪里是那种会听话的人啊。”
乔亮想了想，好像也的的确确是这样，就没有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事务所。
晚上陆望舒又去永州一中，林湘怡开车送他到围墙那儿。陆望舒下车前，林湘怡把白天乔亮对她说过的话向陆望舒转述了一遍。
他随意地点了点头，敷衍地说：“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你也快点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