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盘问杨航
乔亮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陆望舒看着他，问：“他肯定是不愿意让我掺和进你们的案子里来吧？”
陆望舒口中的“他”到底是指谁，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
乔亮点了点头，想开口，陆望舒摆摆手，打断了他，说：“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他肯定是不同意我参与这个案子的。他这个人，就是固执又死板。他不喜欢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陆望舒顿了顿，一转话锋，：“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张阿姨，会帮她找出那个害了她女儿的凶手，那我就不能食言。他不肯让我参与，我就自己想办法去查这案子。”
乔亮摆摆手，苦笑一声：“老师同意了。这个案子，你可以跟我们一块儿追查。”
“真的？”陆望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喜的望着乔亮。
乔亮点了点头，说：“这还能有假，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陆望舒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能够跟警方一起合作破案，当然再好不过。
既然李局已同意了让乔亮重查案件，并恩准陆望舒参与进来这个案件，那就不用再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于是，陆望舒扭头对着乔亮，淡淡一笑说：“我们现在就再去永州一中一趟。”
乔亮不明白陆望舒为什么突然又提出来要去永州一中，直接开口询问。
陆望舒解释：“因为我总觉得，从杨航那儿，我们兴许可以知晓一些宝贵的线索。”
杨航是杜乐生前提过除了自己的室友以外，次数最多的人了。陆望舒觉得，自己有盘问杨航的必要。
乔亮听了陆望舒的话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那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完，乔亮和陆望舒两个人转身就想走。
林湘怡看他们俩就打算这么走了，一脸着急的说：“你俩等等，还有校长呢，校长还在这儿呢。”
“校长？”乔亮和陆望舒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对对，差点儿把校长给忘了。他人呢？”
林湘怡摇了摇头，说：“应该是在会客厅吧。之前我跟校长一块儿在审讯室的隔间里，后来我看望舒出去了，我也就跟着出去，并没有管校长。”
乔亮赞许地看了林湘怡一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不错嘛，湘怡。跟望舒在一起久了，都学会推理了。”
林湘怡一听乔亮这话，俏脸顿时变红。乔亮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可偏偏她又没有办法去反驳。
陆望舒看出了林湘怡的窘迫，出口为她解围，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会客厅看看吧。毕竟校长是和我们一起过来的，我们回学校去了，却忘了他，也不好。”
乔亮点了点头，也不再逗林湘怡了，抬脚朝着会客厅走去。
果然，就和林湘怡刚刚所推测的那样，才到会客厅，就看到里头坐着一个苍老的背影。
林湘怡叹了口气。明明几天前见到的校长，还是那么精神，可现在，如果不去特意看他的正脸的话，他就像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一般。
想到这，林湘怡忍不住开口叫他，说：“校长，校长？”
她一连叫了好几遍，校长才慢慢地回过头，看向林湘怡。
“校长，我们要回永州一中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林湘怡问。
校长点了点头，然后打算站起来。
不知是坐了太久，还是因为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所以一时没了力气，第一次竟没有站起来，校长扶了一把座椅的把手，才借力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了。
“我们走吧。”校长走到了陆望舒他们的身边，几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警局。
路上，校长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突然开口问：“你们这会儿去永州一中是去做什么？”
对于校长的问话，陆望舒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说：“校长，我们现在要重查杜乐当初死亡背后的真相。我们怀疑，这个案子其实没有那么简单。”
校长闻言，立即苦涩一笑。
乔亮驱车来到了永州一中，他们几个到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还在上课，路上都没有什么人走动。
陆望舒提出来想要见一见杨航，校长同意了，随即陪着他们来到了杨航所在的班级门口。
这节课，杨航他们班上的是自习，一看到校长来了，原来还有说话交谈声的班级，霎时间就变得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校长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杨航，你出来一下。”
周围学生听到这话，纷纷看向坐在教室后头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儿。杨航在众人的注视下，站起身，朝着校长走过去。
校长带着杨航去了会议室，然后对他说：“杨航，他们是警方的人，想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太紧张，照实说就行了。”
杨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见状，陆望舒微微一笑，目光看着他，问：“杨航，你和死者杜乐，什么关系？”
杨航偷偷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校长？犹豫了一下，说：“我和她说同学，同一个学校的校友。”
“你追求过她，并且是穷追不舍的那种追求？”陆望舒一针见血地问。
杨航没想到陆望舒会问得那么直白，顿时脸色就有些难堪，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确追求过她。因为我很喜欢她。”
“那你追求了杜乐，应该也有蛮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你觉得她有什么反常吗？尤其是在她跳楼自杀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陆望舒再问。
一般情况下来说，如果一个男孩儿很喜欢一个女孩儿，并且正在追求她的话，那么那个男孩儿按理说是会非常关注那个女孩儿的，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关注她。所以陆望舒觉得，或许杨航能够发现什么杜乐反常的地方来。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陆望舒想要知道，杨航到底是不是害死了杜乐的人。他要通过杨航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反应，再来做判断。
杨航在听了陆望舒的话后，并没有什么很反常的微表情，或者是微动作之类的。他很认真地回忆了一番，然后迟疑着摇了摇头，说：“好像，没有吧……”
杨航说到这，忽然眼前一亮，忽然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说：“我想起来了，有的。就在杜乐死之前，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很反常地答应了我提出来的要送她回家的请求。”
杨航说，杜乐和自己一样，虽然每天都是在学校里住宿的，可是每到了双休日，她都会回家，不在学校里头留宿。
关于这一点，杨航以前也觉得很想不通。明明杜乐的妈妈张阿姨就在学校里头工作，当宿管阿姨，要管着那些留宿的学生，回不了家，可为什么杜乐双休日还是执意要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家，而不是留在学校里，和她妈妈在一起呢。
此事，当真是怪异的很。
不过，后来杜乐说因为自己在家里比较能够静的下心来认真学习，杨航也就没有再多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