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地下王者,唐家兄弟
现如今的林言,在苏采薇看来就像一个谜一般,猜不透、看不明白。
只是想到先前他做出吃草这种荒谬举动,她又叹息了一声。
心情很复杂,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看待林言了。
苏采薇将诸般思绪抛诸脑后,复又忍不住问道:“你这么对待杜金浩,就不怕他报复你吗?”
林言只淡淡一笑,向着宝马车走去:“他要真敢那么做,只怕会跪着求我救他的命。”
苏采薇秀眉微蹙,只觉得这话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并不知晓,林言拍杜金浩肩膀那一瞬,已经将一缕真气打入了他的阳维脉。
阳维脉起于外踝下,沿下肢外侧向上,经躯干部后外侧,从腋后上肩,经颈部、耳后,前行到额部,分布于头侧及项后,与督脉会合。
在中医阴阳学说中,其功能是“维络诸阳”。
阳维脉,顾名思义,便是维护体内阳气的经脉。林言这一手,等若破坏了他的阳维脉机能,导致其阳不制阴。
胃阳虚、肾阳虚、脾阳虚等疾病,会一股脑找上杜金浩,足以在短时间内让后者成为病秧子。
林言都算手下留情了,只让他阳虚,没让他阴阳两虚。
若是杜金浩懂得收敛,折腾他几天以作惩戒也就算了。而倘若他还不知悔改,不自量力地来找自己麻烦···那不好意思,只怕到时要付出莫大代价才能了事。
两人很快上了车,林言甚至按下了车喇叭,发出“嘟嘟”声响,示意那群半死不活的悍匪别挡道。
在经历了刚才的事件之后,此时的林言对他们而言,简直有着莫大的震慑力。
仅仅是看着他的脸,就足够让这群亡命之徒恐惧了,像是见到了魔鬼一般。
“兄弟,别乱来,我们这就滚!”龙哥慌忙开口,少了几颗牙齿说话都在漏风,分外滑稽可笑。
看他那个架势,好像还担心林言直接开车撞过去似的······
林言摸了摸鼻子,看向苏采薇,随口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苏采薇回忆起他先前战神般的风采,认真地点了点头。
林言哑然失笑。
一群亡命之徒艰难地互相搀扶着起身,哀嚎不断,一瘸一拐地向着面包车走回去。
几辆面包车全部开走,前路畅通无阻。
而另一边。
杜金浩开着车,逐渐就感到一阵精神不振、身子绵软,手脚冰凉。
一度还险些出了车祸,吓得他一个激灵。
“卧槽,咋回事?”杜金浩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有点发冷。
难道是因为昨晚开车出去野外作战,给整着凉了?
他也没太当回事,只觉是偶感偶感风寒,找了个停车位,在就近的小诊所拿了点药。
由于杜金浩阳虚逐渐严重,致使抵抗力下降,加上昨夜野外作战、今天兜风受寒,还真就感冒了。
鼻塞、流鼻涕、咳嗽,疲乏虚弱,脸色苍白。
医生一看,这他妈不是百分百的感冒了?
直接给开了四季抗病毒合剂,抗病毒颗粒,没毛病!
杜金浩找了个代驾,有气无力,直接去到了后座躺下。
他逐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两次遇到林言之后,自己的身体都出现了状况,而且他都和自己有一点身体接触。
一次就算了,两次都是巧合?
联想到林言救下江心月、在宴会上对林宇的病情判断,杜金浩逐渐不安起来,心中有了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是林言在捣鬼?!”杜金浩心中惊疑不定,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
“你知道唐白云吗?”林言想到杜金浩提及的这个名字,对苏采薇问道。
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毕竟杜金浩看到自己放倒一群悍匪后,还敢拿他的名讳来要挟自己。
林言颇为好奇,难不成是这个世界的修真者?如果真是如此,那倒值得留心了。若是能通过他触及这个世界的修真界、找到自己所需的种种天材地宝,更是再好不过。
很明显,仙魔两界的大战已经彻底展开,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仙界还有诸多他的门生老友,林言希望能够早日恢复修为,帮助仙界取胜。
苏采薇听到这话,当即略微瞪大秋水明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不知道唐白云是谁,就敢暴打杜金浩一顿、还敲诈他二十万?”
原来你不是无惧唐白云,是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念及此处,苏采薇突然感觉一阵窒息。
“他很厉害?”林言微微一笑,并没将她的反应放在心上。
苏采薇叹息一声,蹙起秀眉,有些忧虑道:“听说唐白云来自古武界,除了没去过青城山,已经是打遍蓉城无敌手。什么冠军拳击手、各大武馆、空手道高手,也没有一个能在唐白云手上走过三招。”
“唐白云已经够厉害了,关键他还有一个哥哥···唐白云不敢去的青城山,他哥唐青云直接打上去了不说,还搞了个全程直播!一路打到建福宫,才被一个老道士击退。”
“从那以后,唐青云名声大嗓。虽然人不在蓉城,却是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
车已经停到了别墅区域内,两人下车后,林言若有所思道:“古武界?”
苏采薇不知该作何言语了。
感情说了半天,他根本没把唐家兄弟当回事,只在意那神秘的古武界?
“我也不太了解,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杜金浩吹嘘唐白云说出来的。”苏采薇回了一句,明显对林言的态度有极大缓和。
至少话多了很少,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
林言微微颔首,提着那一袋子灵芽草,和她一道进了别墅大厅。
苏采薇看了一眼那装着青草的袋子,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自经历神秘杀手袭击、险死还生之后,林言就像成了个怪人。
看不懂。
林言去了厨房,将灵芽草洗净,用盆装着便回了卧房。
而另一边,在一处宾馆之中,杜金浩将不着寸缕的赵香兰按在床榻上,急不可耐地压了上去,然后惊恐地发现一个问题。
“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