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把人打得爆惨
秦行川抽了抽嘴角,傻不傻!
贺天勤可真对得起他的外号,‘井’少。从小二到大,去了部队这么多年没一点长进!
服了!
秦行川挺无语,他没理贺天勤这个挫货,穿了一件薄外套靠着电线杆。
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着,慵懒的站着,欣赏周围的风景。
贺天勤心虚地跟在表哥身后,傍晚风有点大,把遮阳伞给他哥打上防风,跟呵护易碎的瓷器似的。
论武力他不是他表哥的对手,谁能看得出他体内脏器一日一日衰竭下去?
秦家大奶奶怀孕的时候,一天一杯奶,奶里被人偷偷放了慢性毒药的,被人整整下了十个月毒。
表哥生下来生命体征几乎没有,后来竟然奇迹般的活下来。
他五岁那年第一次毒发,医生检查完脏器老化得中年似的。
按照衰竭速度,即使有上好进口的医疗设备和药物维持,医生诊断他出活不过三十岁。
满打满算也只有七八年好活,想活下去就只有祛除余毒好好调养。
但谈何容易?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医生没过一万也有一千,全部束手无策!这就是为什么他着急找医圣的原因。
橘黄色的夕阳已被周围的山遮挡住大半张脸。四周渐渐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灰色。
不远处绿油油的菜田里不知名的白色花朵迎风招展,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小动物的低鸣。
一派园风光。
秦行川和贺天勤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惬意过。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他们阴霾的心情吹散不少。
两人沿着路向前走,都没有说话,不知不觉便走到一处院落朱红色的大门前。
门口有两个活灵活现的小狮子,红墙四周种不知名的花散发着阵阵幽香。
小二楼独立院落,可能建了有些年头,外边斑驳破旧,承载着满满岁月沧桑。
站了一会儿,见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废弃的车辆旁,正默默等待他们俩人两人折返。
秦八时不时着急得看看时间,他们没多做停留转身往回走,他们得早点回北城。
与此同时。
一辆酷炫的机车与两人擦肩而过。
护目镜下凤眸若寒潭,冷寂而傲然。
及腰的乌黑长发随风飞舞,一缕发丝恰好扫过秦行川的鼻尖,留下一抹幽香。
秦行川眼底有一瞬间的迷乱,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
心口痒痒的,跳得很快。
从未有过的感觉。
刺啦。
机车停在朱红色大门口,车屁股上的骷髅头咧嘴巴笑,看着有些渗人。
贺天勤也鬼使神差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
只见后座上的女孩摘下粉红色头盔,蹦蹦跳跳,马尾辫欢快一甩一甩,跑去打开大门。
小雏菊抹额十分特别,带子随风飘扬,更衬托她的气质活泼灵动。
他捂住鼻子,鼻血从指缝流到手背,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萌出血。
秦行川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骑车的女孩。机车没有熄火,坐前面穿着卫衣的女孩,一条逆天漫画退支到地上。
很快收回踩上脚踏板,缓缓进入大门,只留下窈窕背影。
腰肢细瘦。
夕阳下说不出的动人。
十里镇到锦城只有晚上得火车,夜晚九点上车,第二天十点到,慢车。
苏妗向来不亏待自己,早就让白棠棠给她们买了两张软卧下铺票。
傍晚刚把绣绷等收拾好,周家知道她要去锦城,立刻大献殷勤派人把东西托运走。
暑假旅游旺季,十里镇有许多名胜古迹和农家乐。
火车站人山人海,你推我挤,吵吵嚷嚷。
过检票口的时候,苏妗走到秦甜甜后面,帮她抵挡后面汹涌人群。
她一只手搭在秦甜甜肩膀上,不耐地垂下眼眸。
表情有点不爽!
吵死了!
前面的人进去轮到秦甜甜,她刚在检票口刷了一下身份证,正要走过去。
忽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朝秦甜甜撞过来,嗖的一下,从打开的电门溜了过去。
“啊!姐!”
秦甜甜下意识惊叫一声,身体一倾斜,苏妗及时扶住她,才没摔倒。
“没事吧?”
“姐,我没事。”
秦甜甜拍了拍胸口。
随即不高兴地看着刚才撞她那个人的背影,这人真没素质。
竟然用她的票抢过!什么人啊真是,赶着投胎!
旁边的检票员也只是懵逼了一下,根本没来得及把人喊回来,再加上人多催促着只能搁置。
苏妗朝刚才那个人影看去,对方魁梧的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动作异常矫健,东张西望好像在躲什么人,眨眼间就就消失不见。
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要是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刀疤脸,腰间插着一把匕首,衣服有些短,不小心露出褐色刀柄。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挺危险!
后面的人催促推搪错过了最佳抓人时间。两人上了车,秦甜甜戴着耳机,盘腿坐在自己床铺上追剧,时不时仰头哈哈大笑,毫不淑女。
苏妗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圆形白纱团扇,上面,两朵曼珠沙华妖艳绽放,夺目无比。
剩下最小的一朵,只锈了红色的花蕊。
她劈好线,凝神垂眸绣着,秦甜甜有意识不打扰她,笑声收敛了许多。
四周非常安静,她渐入状态。
啪嗒一声响动。
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苏妗没抬头,专心做自己的事,就哥没听到似的。
秦甜甜漫不经心一扫,却猛然瞪大眼睛,剧都不看了,托着下巴惊呼一声。
“好帅!”
她拉了拉衣袖招呼她,脸红的像大苹果,朝门口指了指嘟囔。
“姐,你快看,咱们这间来两个帅哥哥!”
苏妗停下手,怕伤着秦甜甜,在她接触那一刻收回真元,冷淡地把头抬起来。
秦行川走在前面,五指漫不经心地捏着电话,步伐随着,气势摄人。
精悍的短发,五官清隽,穿着做工考究的银灰衬衫,扣到第一次纽扣,把能遮的皮肤都遮住,特别禁欲。
垂落手指夹着一支没有点着的烟,象牙般莹白修长,灯光下散发着白光,简直就是艺术品。
好像察觉到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男人一双鎏金色的眸子,忽然扫过而来。
秦行川看到她修长的五指拿着未绣完的团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这个外行人觉得绣得还挺好看的。
他明明见过这双手把人打得爆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