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容置喙
庄明远就静静的看着,说不出来他自己的感受,就总觉得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庄老爷子确定了容雨瑾是庄家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直接站在容雨瑾面前,说道:“既然事实摆在面前,那就好好准备一下,认祖归宗!”
庄老爷子对容雨瑾并没有感情,看她的眼神也是十分冷漠的,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
容雨瑾冷笑,似乎是并不满意庄老爷子的语气,直接怼了过去,“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回庄家。”
的确,无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都没有想过要和庄家有什么纠葛。
庄家大伯二伯旁边坐着的女辈站起来,首先开口的是庄家大伯身边的女人,按照容雨瑾那个身份看来那个女人应该是庄家大伯的妻子。
只见她起身,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既然来了,证据也摆在面前,你就是庄家的继承人,为何又不承认?容小姐,以你的辈分喊我一句大婶子,回了庄家对你而言这是一种好事,为什么不愿意?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南大婶子看了看她,觉得她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容雨瑾真觉得这坐着的一大家子,每一个看起来都十分势利,并不像别人说那样,和蔼可亲?上流社会的顶尖人不都是这样,就是觉得自己有点钱就好像了不起一起。
“大婶子觉得有钱很了不起?”容雨瑾不着急回答,直接反问道。
南大婶子四十多岁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错愕,没想到容雨瑾会说这么一句话,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容雨瑾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一趟,真的是浪费时间。
庄明远看出来容雨瑾的不耐烦,却也没想到容雨瑾会直接说出来,“抱歉,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她来并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让她觉得这个庄家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庄老爷子发怒,直接拍桌子,“什么?”
庄辰宇见庄老爷子生气了,急忙劝解道:“容雨瑾,这是你外公,你是怎么说话的?”
“外公?”容雨瑾反问,这个是她的外公?她怎么不觉得。
容雨瑾笑了笑,什么也不多说了,就这句话,都够让她觉得好笑的,不给她们继续说她的机会,容雨瑾直接走出去,什么也不说。
看着她离开,庄老爷子气的大喘气,摸着胸口,指着外面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孩子?庄辰宇,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的女儿!”
“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伴随着这句话,容雨瑾离开了庄家,同时庄老爷子也晕倒在地,其他人都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
庄老爷子最终被送进医院,进行抢救。
容雨瑾一个人走在马路上,最近的事情多的让她糟心,荣辰溪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现在又来了这件事情,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当所有的事情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的也只是冷漠。
死去的外公外婆就好像还在她面前,可是却又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是她父亲,她的母亲因为不小心把她弄丢了,所以自责了一辈子,逃离了这个家,再也没回来。
这些就像是在做梦,她不敢相信。
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她单薄的走在马路旁边,就好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一辆车停在了她的旁边,摇下车窗,对着她说:“容雨瑾,上车。”
时宴的声音就在耳边,可她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容雨瑾!”
时宴没有办法,直接把车停在旁边,自己下车走向容雨瑾。
容雨瑾看着一辆车从她面前飞驰而去,车子的大灯朝着她闪烁着,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被车照射着眼睛,紧接着她就倒在地上。
时宴一把拉过她,十分担心她,“容雨瑾,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雨瑾回过头去,一把抱住时宴,也是没想到,今天走在马路上会如此,她又一次想起了很多以前的记忆,支离破碎的记忆,让她有些吃不消。
“容雨瑾,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你可以告诉我。”
时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告诉她,有他在什么都会好的。
嗡的一声,容雨瑾趴在时宴的肩膀上哭起来。
“时宴,你知道有多可笑吗?”容雨瑾推开他,看着他继续说道:“可笑到我居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就连那份报告我都没有办法确认那是真的。”
因为从她的潜意识里,她就不相信这件事,所以她也没有准备去相信,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痛苦。
时宴扶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容雨瑾,这并不可笑,你还记得你当年来我家的时候,我父亲对你说的话吗?”
“戒指你要保管好,那只能是你的东西,别人不能拿走。”时宴把当年阮叔叔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还记得当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对你那枚戒指十分好奇,以至于我后面还多次抢过你的戒指来玩,可是你总是很生气,到了后面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觉得我怎么样,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父亲要让你保管好这枚戒指?”
“我并不相信只是因为这是你外公外婆的遗物,我想可能就是你外公外婆怎么和你相认的东西。”
时宴把这件事大胆和她解释一遍。
容雨瑾想了好久,才回了一句,“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记得在外公外婆是死在了车祸,而我是那个唯一一个被幸免于难的人。”
“这也是我们需要去找到的答案,容雨瑾你现在不能颓废,你要想想容思敏,还有你的信念。”
时宴查觉到容雨瑾的情绪十分低落,也大概知道容雨瑾在为什么事情愁苦,可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他能做的就是让容雨瑾认清楚现在的情况,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容雨瑾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足以让她矫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