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庙再遇
星承哲没有迟疑,对于自己主子下达的命令,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可当星承哲刚要跟随自己的主子继续往前走,却发现自己的主子纵身一跃跳下马。
“承哲!”
主仆二人相当有默契,冷面公子一喊,星承哲便知道自己的主子要什么,他一把抓起马背上的麻绳,将一头抛向那位冷面公子,只见那冷面公子抓住绳子一头,飞檐走壁般冲向崖下。
这一幕简直是美呆了,如此俊朗的冷面公子,纵身飞入崖下,犹如敦煌飞仙一般飞向苏瑾歌。
他一把抱住了苏瑾歌,然后将绳子缠在苏瑾歌腰间,用力一扯,借助崖上星承哲的力量,又飞檐走壁回到了崖上。
被冷面公子搂在怀里的苏瑾歌,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公子是那么的迷人,刀刻般俊美的五官邪恶而俊美,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
还没等苏瑾歌回过神来道一声谢谢,那冷面公子便纵身一跃上马,与星承哲等人策马奔腾而去。
苏瑾歌呆呆的看着远远离去的救命恩人,心中万般无奈,为何自己不能与这般优秀的公子喜结良缘,却只能颠沛流离般,小心谨慎的过活。
苏瑾歌并不知道那冷面公子竟是幽国的皇太孙百里战,而他此来是为了营救湘国的皇帝,正是苏瑾歌所救的那名中年男子。
百里战与星承哲加速前进,最终却看到那尸横遍野一片狼藉,百里战紧蹙双眉,感到事态严重。
“主子,这些人应该就是……”
星承哲的话还没说完,百里战便摆摆手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赶紧命人寻找湘帝。”
所有的尸首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湘帝,星承哲上前说道,“主子,或许湘帝逃过此劫了,毕竟这山路不止这一条可行,或许……”
百里战点点头道,“走,抄近路往都城方向追,一定要找到湘帝。”
百里战与星承哲等人走近路下山,可一路上始终不见湘帝的踪影,他们又怎么能料想到,这要找的人已经被苏瑾歌等人所救,而且与他们擦身而过。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滂沱大雨席卷而来,百里战与星承哲带人躲进一间破庙里。
“主子,或许咱们骑马走的太快,又或许……”
星承哲欲言又止,看着百里战,百里战望着星承哲道,“命人折返再找一遍,就算是死了,也要掘地三尺给本王把尸首找回来。”
“是,卑职遵命。”
星承哲刚站起身准备出去吩咐着,就见着苏瑾歌等人在雨中向破庙跑来。
星承哲站在门边不知道是该让这些人进来避雨,还是把他们轰走,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百里战坐在火堆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火光不动声色。
破庙外的随从挡住了苏瑾歌等人,不让她们进去,苏瑾歌等人哀求着让她们进去避雨,吵闹声让百里战无法继续思考,转过头望了一眼。
是她,怎么又是她!
百里战站起身走向门外,冲着星承哲喊道,“让她们进来吧。”
星承哲看了看百里战,觉得很奇怪,今天自己的主子是怎么了,怎么会三番两次多管闲事,崖边那事如是,这会竟然还让这些蚁民与自己一同避雨。
苏瑾歌等人不甚感激,走进破庙,与百里战擦身而过之时,百里战忽然有些晕眩,身子一晃差点摔倒,苏瑾歌本能的搀扶着百里战,可百里战却怒目狰狞,忽的一把推开苏瑾歌。
“我只是想扶你一把,没有别的意思,公子莫要误会,今日公子救了我,还没来得道谢。”
苏瑾歌的话还没等说完,百里战的随从们便上前,准备拿下苏瑾歌等人。
百里战横眉冷目的看着苏瑾歌,轻轻摆了摆手,随从退下了。
百里战抬手之时苏瑾歌注意到了百里战的手似乎受了伤,急忙关心着,“你受伤了?是不是救我的时候被……”
苏瑾歌的话还没等说完,星承哲不满的上前说道,“是被虎头蜂蛰了一下,都是因为救你。”
星承哲的语气有些责怪,可百里战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背到身后不做声。
苏瑾歌赶紧转身跑了出去,在破庙的草丛中寻找着什么,苏璎歌与苏璴歌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互相依偎着,不知道自己的皇姐要做什么,更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冷面公子会把大家怎样。
苏瑾歌拿着一堆草走进破庙,拉着百里战便往火堆旁走去,星承哲傻眼了,这,这主子怎么会任由这女子拉扯自己,主子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尤其是女子,甚至有人曾谣传百里战有分桃之好。
可眼前的这一幕,让星承哲十分不解,随从欲上前擒住苏瑾歌,星承哲摆摆手,随从随即退下了。
苏瑾歌让百里战先坐下,然后将手里的草扔进了火堆上正烧着的锅里清洗,然后拿出放进嘴里不停的咀嚼着,百里战紧盯着苏瑾歌,见她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看来那草的味道一定很不好吃。
苏瑾歌一边将草药敷在百里战受伤的患处,一边念叨着,“这是狮头草,专解虎头蜂之毒,幸好刚才进来的时候见这破庙里有,你有武功底子,所以一时半会不会感觉出有什么,可是若是不及时解毒,只怕你武功再好,明日清晨必会毒走攻心。”
话音落下,苏瑾歌又将自己的衫裙扯下一条,替百里战包扎好。
百里战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缓缓说了一句,“抬起头来。”
苏瑾歌闻声抬头,百里战轻眯双眼,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丑陋无比,可是却如此让人心暖,安逸无比。
是丑,能不丑吗?这瓢泼大雨下的,怕是脸上有再好的胭脂水粉,也抵挡不住这噼里啪啦的雨水冲刷吧。
百里战突然不漏声色的笑了,这笑,让星承哲更加傻眼了。
这算怎么回事,主子竟然笑了,跟随主子十几年,从未见过主子笑,更是没见过笑的这般甜腻,这般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