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霄雨中辱下跪

随后书清上仙轻轻一拂手，周身的环状气流，突然从中分离出数十根由气流形成的锥刺，朝着御林门弟子们飞去，锥刺以非常快的速度穿过，御林门弟子心脏处留下一个窟窿，半分后才流血倒地。半晌之间，在练武场的御林门弟子，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七刀门的弟子看到这一幕，都一个个愣在原地，不敢挪动脚步半分，生怕那气锥向自己的心脏飞来。

“住手！他们都是御林门的普通弟子。御林门所管辖的所有地盘，给你们七刀门。”林跷看着面前的弟子一片一片倒下，心中的血在一滴滴落下，捂着自己的胸口向书清上仙说道。

“给？现在你有资格说给吗？现在清远城，还有你们的地盘吗？”李青听到林跷说的话，有些嗤之以鼻。接着又说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存亡吧。”

现在有书清上仙为依仗的他，七刀门未动一兵一卒，整个御林门就快成了血流成河之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此时的御林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弟子见识了书清上仙的恐怖气锥之后，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四处逃窜，已经完全顾及不了，自己还是御林门的弟子。

就连林霄身后御林门其中的两位长老也开始慢慢向后退去，手中所握长剑都开始在不经意之间，微微地抖动起来。

“我用我的命，换御林门普通弟子的性命。”林跷明白，现在的他丝毫没有反抗的可能，看到面前的弟子一片片倒下，心中生出的仇恨，更多的是恨自己。狠自己身为一门之长，连保护家人和门派弟子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他所能做的，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乞求对方，不要再伤及无辜。

此时在林跷身旁的林霄，看到父亲无力的脸庞，自责的心更加凝重。今日御林门所遭遇的一切，我一定要让眼前的所有人还回来！

原本阴沉的天，此时飘下毛毛细雨，如蛛丝般丝丝缕缕，伴着有些凉意的清风。细雨划过林霄的小脸，宛如带刺的清风，一阵阵刮进这十五岁少年的心中。万缕蛛丝，隔断了林霄的视野，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堪，就连近在咫尺的父亲，也重影连连。

不知为何，书清上仙周身的白色气流，似乎比先前减弱了许多，隐隐约约出现随时要消失的迹象。书清上仙也觉察出了问题，但他并没有准备要收手，反而脸露阴险看向林跷。

书清上仙再次作剑指状，嘴巴里念叨着什么，接着双手一招。原本还在空中乱飞的气锥，好像收到了什么命令，纷纷向书清上仙周围的气流飞来。

令人不解的是，有些气锥在飞向书清上仙的途中，白色的气锥颜色逐渐变淡，最后化为乌有。只有少部分回到了气流之内，参与周身气环流动。

书清上仙再一拂手，一道气锥再次从中分离出来，向林跷飞去。虽然这一道气锥速度远远没有之前快速，但由于林跷重伤在身，无法再做过多的反应。气锥飞向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林跷也缓缓闭上眼睛，今天也许就要葬身此处。

已经准备面对死亡的林跷，突然感觉身体一紧，内心也随之一紧。

“娘！”林霄眼睛红肿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杨忆柳在千钧一发之际，扑到林跷怀中，紧紧抱住林跷，为林跷挡下这道气锥。

杨忆柳面带微笑地看着林跷的脸：“我两做着这么多年夫妻，我也没有为你做些什么，以为可以和你长长久久。可惜，今日御林遭此劫难。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为我报仇，好好活着。”杨忆柳缓缓地闭上眼睛。

就在刚刚气锥离杨忆柳身体分毫时，气锥散开，只剩余波打到杨忆柳身上。这当然只有书清上仙一人知晓，就在方才，手中的黑绿色石头，原本淡淡的微光，现在完全消失殆尽。

“轰隆”的一声响雷过后，天河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周围似乎变得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哗哗”声。黄豆大的雨滴斜落而下，御林门广场被大雨清透，雨落地之时，透亮的雨水被染成了污红色，放眼而去，茫茫血海。

狂风呼啸，像是方才死去的御林门弟子在痛苦惨叫。

林霄的牙已经快被他自己给咬碎了，整个眼睛像是随时要被压出来一般，充满血丝。双手握拳，手上的经络已然清晰可见。

林霄再也压抑不住，顺手拿了一把铁剑，向书清上仙冲了上去。李青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有些滑稽，有些好笑。

便招了招手，示意弟子过去将其围下。七刀门一群弟子团团围住满身血迹，无法分清脸上是泪是水，头发也凌乱不堪的林霄。

林霄双手握剑，到处乱挥、乱砍。他不懂什么剑招，只能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左右挥砍。终究还是无用，七刀门弟子面到嘲讽和笑意，轻松避开这少年的挥砍。

七刀门弟子现在宛如在看一只狗，林霄挥刀过去砍了个空，弟子又再一次围过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林霄已然毫无尊严可言。

李青也看着林霄此刻的样子，只觉得林跷真是生了一个废物儿子。

缓缓地走上前对林霄说道：“你可真是个废物啊，哈哈哈。”

李青像看着一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狗般，看着林霄，脸上露出了虚假的同情：“刚刚你的大哥好像说我下跪给林跷磕几个头，御林门的地盘也许会分我们七刀门一点。你现在给在场的所有七刀门弟子每人磕一个头，也许，也许我能考虑放过你们这群落家之犬。”

如果此刻只关乎他一人性命，他一定会选择死，而不是受尽侮辱。但自己身后还有家人，也许这是御林门留下的微微光芒。林霄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选择，尊严与家人。

“怎么样？路我给你了，需要你自己选。”李青仍是一副假惺惺的表情。

“啪！”林霄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周围溅起了朵朵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