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治罪
“贤亲王府?”柳轻轻皱眉。
楚天城沉声,“早前你从贤亲王府回来时穿的正是蜀锦。
"这不可能!”柳轻轻脱口而出,“允哥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颗伞叶莲杀了自家兄弟!”
楚天城只是道:“先去问问贤亲王吧。”
两人又赶去了贤亲王府。
楚天城未经禀报就直接走了进去,柳轻轻虽觉得不妥,但楚天城都已走了进去只得跟着走了进去。
楚天允正在书房中由管家研磨钻研医书,瞧着楚天城闯入,并未发怒,只是稍显诧异地问:“阿孤与弟妹怎么来了?”
管家赶忙跪地请安,“参见晋王晋王妃。”
楚天城径直问:“烈王死的那夜,是不是来你王府中找过你?”
楚天允点头,“那夜四弟的确来找过我,但我不在王府中,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已经入夜,你当时去了哪?”楚天城质问。
楚天允解释,“当时我一直医治的一位老人突然发病,我赶去替他医治了,直到早上才归,阿孤若不信,大可去查证一下。”
柳轻轻诧异,“允哥还替人医治?”
楚天允笑道:“那老人因无银看病每况愈下,我偶然得知便得空就去看看他那夜他的儿子焦急来告,说他爹恐撑不过去了,我立刻赶了过去,费了一夜才将人救回来。”
柳轻轻感叹,“允哥真是医者仁心。”
楚天允温润地笑了笑。
这时大理寺卿得知楚天城在贤亲王府,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楚天允听门子禀告后,让人将大理寺卿迎了进来。
大理寺卿入内稟道:“回晋王爷,已从礼部查清那匹蜀锦的来源,正是分给了贤亲王府。”
楚天城沉目,“贤亲王,你作何解释?”
"什么蜀锦?”楚天允茫然。
楚天城从大理寺卿的手上将钱袋夺了过来,放在了楚天允身前的书案上,“这钱袋是说柳轻轻尾随烈王之人腰间所挂,显然是买通他的人留下的,为何会出自贤亲王府?”
贤亲王迷茫,“这钱袋的面料的确像是我所有,但这块面料早已裁成了钱袋手帕分送给了王府中的仆人们,仆人们也有可能转送他人。”
柳轻轻帮腔,“是啊,就凭这一钱袋,就断定允哥毒害烈王嫁祸给我,是不是太武断了,允哥怎么可能这么做!
“本王不过就事论事。”楚天城分析,“烈王到此索要伞叶莲为果,愤然离去,贤亲王为防报复,毒害灭口也是有可能的。
“允哥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柳轻轻不信。
"在案子没查清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楚天城吩咐,“来人,将所有分发到此钱袋的人都带入大理寺,并搜查贤亲王府的每一寸,贤亲王既心中无愧,想必府中也不会有能制作孔雀散的药材吧。”
贤亲王微微蹙眉,似有所思。
一旁的管家立刻疾呼道:“晋王爷,我们家王爷的仁义之名谁人不知,岂会为了此等小事毒杀烈王嫁祸晋王妃,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府里的药材都是王爷四处寻的,要是损毁了该如何是好!”
"本王叫他们小心就是!”楚天城态度坚决,“给本王搜!”
大理寺卿立刻带着人四处搜寻,但搜寻了一个时辰,都毫无结果,众人正要离去,楚天城却在经过假山石发现一块假山后好似有火光闪现,脚步一顿,狐疑地走了过去。
楚天允见此,眸光微微一沉,旋即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看了起来。
管家一瞧见那枚玉佩顿时变了脸色,立刻主动道:“是奴才毒杀了烈王爷!楚天城诧异转身,”是你毒杀了烈王?”
管家一下跪了下去,“那夜烈王来找我们家王爷索要伞叶莲,王爷不在府中奴才不敢做主,于是没有答应,烈王便对奴才和几名小厮拳打脚踢,奴才自是无所谓,但其他几名小厮年纪那么小,怎么经得起烈王的毒打,没一会就晕了过去,烈王这还不解气,还说要对皇上说我们王爷的不是,奴才一气之下便跟在烈王身后,寻机毒杀了他!
“那你怎么看出带着假皮面具的是柳轻轻,怎么会调制孔雀散?”楚天城问。
管家道:“那是因为晋王妃早前来过王府中,奴才记住了晋王妃的走路姿势从而确定了晋王妃的身份,至于孔雀散,是奴才根据江湖异毒录里关于孔雀散的记载自己尝试配的,因奴才常年跟在王爷身边,也学会了些医术。”
楚天城怀疑地审视着管家。
管家急道:“如果晋王爷不信,奴才可以说出烈王遇害时不远处街道上的情景,当时已入夜,街西边酒楼已经歇业,酒楼旁挑着担子卖糖人的中年男人正收摊离去,对面饭馆的老板娘倒水时还泼湿了奴才的一只鞋。
楚天城见管家说得如此真切,这才信了几分,冷喝道:“来人,立刻将管家带回大理寺,三司会审!”
"是!”大理寺卿立刻应道,两名捕快随即上前,押走了管家。
柳轻轻也欲跟去,但看着楚天允征愣,柔声唤道:“允哥?”
楚天允恍然回神,看向柳轻轻。
柳轻轻宽慰道:“允哥也别太过伤心,事出有因,管家也是情难自控,我不会治管家的陷害之罪,会向父皇请求宽大处理,至少不连累管家的亲人。”
楚天允似有些悲伤,片刻后道:“我随你们一起去。”
柳轻轻点头,一行人回到了大理寺。
皇上很快闻讯赶来,主持了堂审,怒不可遏道:“没想到朕的儿子竟被一区区下人所害!”
柳轻轻出列道:“父皇,管家也是情非得已,一切皆由烈王而起,若非他毒打管家等人,管家也不会义愤填膺地毒杀了他。”
“这下人陷害你,你竟帮他说话!”皇上怒斥。
柳轻轻跪地抱拳道:“儿媳知管家毒害皇嗣罪无可赦,但还请父皇勿祸连家人。”
“九族连坐乃律法所定,岂能说情就变!”皇上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