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银子

“那，那现在怎么办呢？我这病……”刘文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被诊断出花柳病实属丢人的，尤其是当着柳絮絮的面被揭开，这一切都是怪石小蕊这个女人，可眼下又有求于人家，只好先忍一下了！

石小蕊鄙视了刘文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一句话，治还是不治？治的话就答应我的条件，不治的话我现在就走，我是没有什么医德的。你爱治不治，就凭你对我的那些所作所为，我记在心里，今天我走出这个门，你家的事可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文昌一听，心里又急又气。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对自己，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以前见自己不是很脸色羞红，以前对自己不是挺中意的咧！怎么现在好像对自己满是嫌弃，说的话也这么难听，毫不讲情面。

虽然石小蕊说话难听，但其实她心里也没真想让刘文昌送命，就算他对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刘文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下定了决心。

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秀才，又不是什么豪杰壮士，还讲这些细节干什么了。

他咬了咬牙齿说道：“你说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你，现在可以开始给我治病了。那万一你要是治不好，我可怎么办了。”

石小蕊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你爱治不治，你要是再对我挑三拣四，就算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也不给你治了，谁爱治谁治去。”

刘文昌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只能在心里忍下这口气，想着以后，要是自己病好了，一定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的，今天自己实在是受了太多窝囊气了。

石小蕊看见刘文昌终于闭嘴了，心里终于清静了一些了。就开始动手写下了方子，刷刷的写完了方子之后，伸到刘老爹面前。

她叮嘱道：“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最多十五天，最少七天，就能够药到病除了。”

刘老爹伸手想要接过方子，石小蕊却又收回了方子。

她望着刘老爹，眼睛亮晶晶的，一时间让刘老爹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说蕊丫头，你这是干嘛。不是让我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吗？怎么又不把方子给我了。”有老爹疑惑不解。

“老爹，话不是已经说在前头了，刚刚我们不是谈好了价格。这定金都还没给了，我这方子给你了，我这银子还拿的回来？”石小蕊毫不客气的说道。

刘老爹脸色又变了变：“蕊丫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刘老爹的为人你还信不过？。”

“那可说不了一定，现在我可只认真金白银，当初定下的亲事都能够退，何况是现在了。我也不说其他的了，先把定金付了，要是病以后治好了，再把剩下的银子结一下。”

“蕊丫头，你这是典型的认钱不认人呀。”刘老爹难以置信的说道。

“刘老爹，你这话就不对了，您没给钱，我就来看病了。连方子都写好了，才提起定金的事情，您怎么能说我认钱不认人呢？”石小蕊佯装委屈说道。

“那现在，你不就是拿着方子要挟我，我不给钱，你就不把方子给我。你前面做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在铺垫吗？”刘老爹无奈的说道。

被猜中了心思，石小蕊面不改色：“刘老爹，你这样想我就不对了。怎么说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对我这么不了解呢？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了。”

“我，这，我这...”一时之间刘老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竟然被石小蕊堵的说不出话来。

“老爹，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要是真想要方子的话就拿银子来换吧。”石小蕊定定的盯住刘老爹说道。

刘老爹看着石小蕊那坚定的神情，本来是想要在多说几句的。剩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这蕊丫头果然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这么不好说话！刘老爹心想。

刘老爹忍不住摇了摇头：“那蕊丫头，你先等着，老爹现在就给你拿银子去，这只怕是我的老底，都给交代在这儿了。”

石小蕊在刘老爹那一刻的说话的时候，发现刘老爹好像苍老了不少。

她心中忍不住开始反思，莫非自己真的做的有点过分。转念一想，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刘老爹颤颤巍巍的走进里屋，三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手里拿着一些碎银子还有一个中等大小的布包，以及一张纸。

刘老爹那年过半百的脸上满是沧桑：“丫头，我家底全在这了，当初给你们家的定亲钱，现在还给你们，就当做是定金。等事成之后再剩下的都是你的了，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