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回忆（二）
冷峻青年在眩晕中目睹了这一切，他猛地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暴怒地看着‘零号’，眼中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露。
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着零号一字一顿地怒吼道。
“卫...天...恒”
“不愧是黄金一代的第一人，假以时日你真的可以超越我啊，墨阳。不过很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
“你...这么做...为...什么？”被叫做墨阳的青年颤抖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自己的人生道路，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我已经找到了一条通往荣华富贵的捷径。跟我一起吧，从你身上我看到了不亚于我的天赋。我有些舍不得杀你。给你一句劝告，不要像他们一样，被那虚无缥缈的荣誉害去了性命。”名叫卫天恒的男子狂傲地说道。
“他们是被你杀的...”墨阳痛苦的大吼道。
“没错，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至于杀了他们...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苍龙的每一名成员对你都是极度的信任，无比的尊敬。我曾经把你当做我今后的行动榜样和人生指南。却不想...却不想...”
“呼...”墨阳深呼了一口气。
“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苍龙的零号。卫...天...恒...我要拿你的命来祭奠苍龙二十三名战士的英灵。”
话音刚落，墨阳拔出军刀以雷霆之势冲向卫天恒。
“既然你找死，那好。就让我见识一下黄金一代的第一人，到底有几斤几两吧。”
说罢，卫天恒扔掉手枪手持军刀迎上墨阳。
……
……
“无奈，我跟他的实力相差甚远，而且还身有两处枪伤。就这样，不到五分钟的搏斗，我便被他的军刀贯穿了左胸，也是正常人心脏的位置。因为我异于常人的心脏生长位置，这才让我幸免于难...”
……
……
墨阳被卫天恒一脚踹飞在地。
卫天恒傲视着墨阳说道:“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顺从或者死亡。”
墨阳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卫天恒。
“可笑，一个堕落到黑暗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顺从你？”
墨阳握紧了军刀，弓起身子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的气势比之前更盛。
墨阳临近卫天恒的身体时，右手反握军刀朝着卫天恒的面门一记横切，动作快如闪电。
似乎是看穿了墨阳的攻击招数。卫天恒上半身向后悄悄一倾，轻松的躲开利刃。趁着卫天恒身形未定，墨阳控住右臂横切的惯性，以雷霆之势反手下劈。
卫天恒丝毫没有慌乱。两只小腿发力，身体快速向后翻腾而去。
墨阳的军刀并不是插在了地上。被他灌入气劲的军刀而是将地面刺出了一个小坑。
“砰”碎石尘土向四周飞溅。
卫天恒两个后空翻。再次与墨阳拉开数米的安全距离。他似乎失去了耐心，皱起眉头深沉的问到。
“我最后再问一遍，顺从还是死亡？”
墨阳站起身子挺直腰板。杀意滔天地说道。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便生命到了尽头的那一刻...我希望你也要紧握住这份信仰。”
“接下来，我会让你看到你与我之间的差距。”
话音未落，卫天恒猛地向前冲去，速度之快，身型都有些虚化。拖出一道长长的残影向墨阳刺去。
快，实在太快了。墨阳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的实力。
卫天恒的军刀刺出的军刀仿佛已经把空气抽空，在即将刺中墨阳的前一刻。墨阳拼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将军刀横在胸前，才勉强挡下。
“乒...”火花在暗夜中溅开。
强大的冲击力使墨阳的身体踉跄后退。
卫天恒抓住墨阳身体后摇的机会，跨步向前一跃，一记膝撞，撞在顾新羽的下颚。
“咔...”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传来。
墨阳的身体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半跪在地上。
不容墨阳喘息。这时，卫天恒的又一记鞭腿已经朝着墨阳的面门袭来。墨阳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砰...”
“咔...”又是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墨阳的身体倒飞出去。
“扑通。”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时的墨阳已经没有了再战的能力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墨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的在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虚弱的颤抖着。
“吧嗒...吧嗒...”鼻梁骨和下颚骨的碎裂，口鼻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地上。
墨阳再次挺起腰板往卫天恒的方向看去...但他并没有看到卫天恒。
“噗...”
这是刀子穿过人身体的声音。
墨阳低头向左胸口的位置看去，胸口处露出锋锐的军刀刀刃。
卫天恒用军刀在墨阳背后刺了个对穿。
卫天恒伏在墨阳耳边轻声地说到。
“兄弟，再见。”
卫天恒轻轻的松开军刀，墨阳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的生命到此...就结束了么？回想起来，竟是如此的失败...’
……
“真是毫不留情啊！卫先生，欢迎您的加入...”
……
……
“这是在我意识消散之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墨阳靠躺在沙发上喃喃地讲述到。
昏暗的书房内，沉默了半晌。墨阳又说到。
“烬叔，爷爷走的时候，你在吗？”
“在，他老人家走的时候很安详。”
说话的是一名还算俊朗的中年男子，带着丝丝油腻。金丝边框眼镜下一双眼睛如同苍鹰般炯炯有神。
“我不能死，在没有亲手杀死那个男人之前。我还没有脸面去见爷爷。”
“所以我把你救了回来。帮你完成复仇的使命。”被墨阳唤作烬叔的中年男子回答道。
“你可以帮我么？”
无助、迷茫、痛苦。这一刻的顾新羽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中年男子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老爷子，这孩子...才十九岁啊...’
“可以，接下来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努力去做，你一定会复仇的。”
“好，谢谢你烬叔。我困了，我想睡会儿。”
中年男子轻轻的提墨阳盖上毯子。然后关上房门...
别墅的露台上。空中飘落着大片的雪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墨阳的故事。中年男子直觉得这飘落的雪让自己很压抑。
他裹紧了身上的皮袄。从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烟，并为自己点上了一根。
“嘶～呼...”
‘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天恒他怎么会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啊？您只告诉我该做什么？却怎么也不将这前因后果告知与我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