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林晚歌被叶捷拉着走在街市上,早上的街道人来人往,少了半夜的寂静,林晚歌被这幅景象惹得勾起唇角,轻轻地拉着叶捷的手,云淡风轻的字句却让叶捷泛起心疼:“晚歌,我甚至都已经忘了,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出来玩了,以前你总爱笑的,可自从……”
她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林晚歌清楚,她要说的是什么。
自从,那个男人抛下整个家离开以后。自从,她林晚歌的母亲卧床不起,痛苦死去后,自从,她被林阿姨当成包袱以后。
林晚歌低下头,许久,她终于敛下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那以后你可要监督我,早点起来,早点睡觉,跟你出来逛逛街。”
林晚歌说着,嘴角挂着有些苦涩的笑容,叶捷自然都看得懂,只能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在一家小摊子前买了粥,两人回到网吧,说说笑笑的,直到走到网吧门口,才看到亓官锐就站在网吧门口,看见林晚歌,他便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林晚歌望着他,脚步顿了顿,与叶捷对看了一眼,笑了笑,走近他:“怎么了?亓官锐,这么早?”
“你昨天,跟左琛希在一起?”
他目光如炬,林晚歌闻言,皱了皱眉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昨晚在酒吧喝酒,遇到了左琛希,两人聊了一个晚上。
于是,她的笑容渐渐淡去,望着他,问得云淡风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何干?亓官锐,我们分手了,你也同意了,不是吗?”
林晚歌说着,亓官锐依旧看着她,良久,他手握成拳,扯出一抹笑:“你行,你真行!我一开始以为你跟白诺年在一起,现在,原来是跟左琛希。”
白诺年……
这个名字,让林晚歌的目光紧了紧。
“我跟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只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她又怎么可能甘心,跟他白诺年,只是朋友……
她笑了笑,不再说话,绕过他,开了网吧的门,走了进去。
叶捷也跟着走了进去,林晚歌坐在边上,喝着粥,可亓官锐依旧没走。
林晚歌叹了叹气,跟叶捷交代了一下,便出了门。
“亓官锐,我们好好聊聊吧。”
既然躲不掉,和平分手,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
亓官锐似乎正有此意,两人很默契地走到了咖啡馆,一人一杯蓝山,却谁也不说话。
良久,林晚歌终是抵不过这般安静,抿了一口咖啡,叹了一口气,说:“亓官锐,我知道,你从来都是花花肠子,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三年,无论什么方面,你都是护着我的,我明白,你对我是真心的。”
林晚歌说着,扯出一抹笑容,望向窗外。
落地窗外,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原来,早晨的人,阳光,是那么美好。
林晚歌思绪飘远,良久,她又说了一句:“可是亓官锐,我等了那个人十一年,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可是,他回来了。”
她说着,亓官锐的身体僵住,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林晚歌对上他的眼,笑容苦涩,红了眼眶。
她说,可是,亓官锐,我只能以他的朋友相称,我不敢告诉他,我等了他十一年,因为,现在的他依旧是以前的美好,可我……
已经丢了当初的模样。
林晚歌至始至终都未提那人的名字,可亓官锐清楚,不是左琛希,便是白诺年。
林晚歌一直笑着,可亓官锐却能体会到她的痛苦,最后,他也只能安慰着她:“林晚歌,幸福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不告诉他,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不是吗?就像我对你,我喜欢你,我敢直言不讳,哪怕,最后我得不到你。”
亓官锐说着,对上她的眼睛,起身,付了账后便离开了咖啡厅。
林晚歌坐在原地,很久,她才慢慢起身,走出咖啡厅,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也许,是真的太久没有试过早上的感觉,所以,这一刻她竟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她叹了一口气,转角走进一条巷子,也许是因为刚才街上的人太多,因此她一直都没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而此时,巷子里少了街道上的热闹,她的意识一下子就高了起来,她转身一望,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是白诺年。
林晚歌有些惊讶,脑子里闪过亓官锐所说的话,张了张嘴,却成了自嘲,许久,她终于缓过神来,望着他,笑着说:“白诺年,你这是搞什么呢?你跟着我,你就不怕我当你是坏人,转身就把你给揍了?”
“我已经跟了你很久了。”
白诺年笑了笑,一步一步靠近她,走到她身边,说:“自从,你跟亓官锐在咖啡厅开始。”
一瞬间,林晚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望着他,勾起一抹笑:“我该说什么好呢?白诺年。”
白诺年摊摊手:“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这两天都没去网吧,有点想去了,你也该回去了吧?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而且,你跟亓官锐的事,我没兴趣。”
没兴趣?没兴趣你刚才跟了这么久,几个意思?
林晚歌白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过身去径直往前走,白诺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她,不久,两人就到了网吧门口。
一推门,叶捷依旧坐在位置上,看到林晚歌,朝她笑了笑,倒是看到白诺年,稍稍有点惊讶,随即便领悟过来,说:“你俩如果要约游戏的话,我就不管了,反正我这里,白诺年你也熟了。”
白诺年点点头,说了一声谢,随即便伸手搭上林晚歌的肩膀,满不在意地说:“既然叶捷都这么说了,我俩就进去打一局吧。”
闻言,林晚歌没有马上拒绝,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下意识挣脱,继而笑着说:“当然可以。”
白诺年望着她,又看看自己被挣脱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跟着林晚歌走进去,一边说:“你别误会啊,我当你是朋友,刚才那样只是……”
“别说了,我知道了。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林晚歌闻言,僵了僵,下意识地回绝,走到游戏室,她靠在椅背上,似乎想起了左琛希昨晚上也像白诺年这般,可两个人,却出于不同的目的。
良久,她思绪飘远,下意识地问:“白诺年,你真的,只把我当成朋友吗?”
无论,我多么喜欢你,无论,我是为了什么才靠近你,你都只能把我当朋友吗?